后来父亲偶然和勋爸爸聊天,他们竟然都曾经到过邻国战场,于是两个人把酒宴宴经常走动,可能有一起经历过炮弹满天飞死里逃生的情愫,他们相见自来熟,聊天很投机,两个人成了朋友。
日期:2018-10-04 10:37:08
插个题外话,关于那个中越边境自卫反击战,貌似云南广西这两个省的人,在七几年的时候,或者你们当中的父辈,有被征作民兵的去,帮正规前线部队扛枪扛炮,担粮做饭?我父亲就是其中之一。十九岁的男孩子未成家,伯父也就是父亲的哥哥,已经高中毕业,在公办学校教书,娶了老婆,所以轮到奶奶家的时候,父亲自告奋勇的说由他去做这个民兵,自以为好玩,结果回来的时候,人形削瘦,黑黑的一副皮包骨人形罢了。奶奶每每说到这里,都潸然泪下,可怜她的二儿子。自此父亲很少提及这段往事,都是奶奶口中复述给我们听,却也没有听过他们在战场上的情景。零零碎碎的,都是他和勋爸爸聊天喝酒的时候,窥听一二,楼主小时候很喜欢听大人讲这些他们的故事,当然,旁边跟着一个勋哥哥??。
日期:2018-10-04 10:47:14
接上文:
对于外来人,特别是城里人城里的孩子,我这个乡下丫头有一种羡慕和想亲近的一探外面世界的好奇,没有陌生羞怯的感觉,或许也是我大大咧咧的男孩子个性,自从两家渐渐走近,我比别人多了和勋哥哥接近的机会,他也没有排斥我一个女孩子跟他混一起。到他家看机器猫,玩他的玩具,而他也会跟我炫耀一些他知道的我不知道的事,看着我瞪着眼睛聚精会神听他讲着,或许也是男孩子被崇拜的骄傲感,勋哥哥倒也不吝分享,讲着外面的火车,讲着南宁动物园,讲着我没吃过的零食,他家时不时有些越南椰丝糖的零嘴,现在想起来真的好吃??,他说,以后你好好读书,就会出去看到我说的这些的。他描绘的外面的世界,在我小小的心里生根发芽,暗暗发誓,我一定要走出去。
日期:2018-10-04 16:49:49
勋哥哥从一个城市的孩子渐渐融入我们乡镇的生活,积聚的好人脉结识了几个镇上三个同龄的男孩子,有欧汉平,欧汉旭,和许山德,勋哥哥大名是王子勋,他成了这个小团体的头头,几个小伙伴以他马首是瞻,他们成了好兄弟,好朋友。因为我们两家的关系,并没排斥我加入他们的小群体中。看多了电视雪山飞狐,我学里面的行走江湖的侠客,起了一个名字:四叶一枝花!欧汉平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差点把嘴里吃的炒花生吐出来,说我怎起个这么娘的名字,跟采花大盗团体似的,再说你哪里像朵花儿,就是个小野草!哈哈哈。勋哥哥就会狠狠瞪他一眼,越来越遗传他爸的那种狠威严,说道欧小凤就是我妹,他就是一枝花!以后就叫四叶一枝花!转过头来对我温暖一笑,继续五个人拎着炮仗去炸路上的牛屎!??????对了,欧汉平就是以前欺负我被我们二凤三凤四凤痛打一顿的小子,他哥哥欧汉青已经上了高一不再和我们这群小毛孩混在一起,小群体里欧汉旭是他的堂弟。我们上山找野果,爬树掏鸟窝,干了小坏事一起相互扯谎圆话。
曾经有一次,我在家对着黑白电视机看黑猫警长,突然屏幕花星点点,学着大人的样子抬起板凳站上去,用手拿着电视上的两根天线晃来晃去改变着方向,试图找到信号让电视画面出现,突然跌倒,把天线掰折了!心里一慌,这可如何是好?!会被爸爸妈妈打的吧!赶紧去求助勋哥哥,他看着我急得要哭,过来看了电视,说我傻丫头,今天星期二,每周星期二下午电视都会花屏,没节目的!至于天线,只见他找了两根软铁丝,扭在一起,一头插进残存在电视机头顶上的那一截断秆天线中,一头放上被我掰断的那一截!如果不近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心理又对勋哥哥多了一份喜欢,他聪敏,在小团体中不怒自威,加上城里孩子的特殊性,大家都很喜欢跟着他。或者我家里没有男孩子,我老爸倒也喜欢勋哥哥来我们家带着我玩。我伯父因为较早就在外面教书,有一儿一女,我堂哥却少回来,所以对于有个保护我的哥哥的期待,都在勋哥哥身上得到了稍许的慰藉。
日期:2018-10-04 17:23:39
由于是家里老幺,性格乖张,上了初一有了些许的叛逆。大凤二凤初中毕业就出去外边广东打工去了,补贴家用,那会儿读书执行九年义务教育,负担却也是十分沉重的,除了学费以外,还有课本费,杂费,教育费附加之类的项目林林总总,还有每家每户每年必须上缴的公粮,貌似后面才取消。三凤和我在镇中心学校,她初三,我初一。读书问题上,父亲只说了一句话,继续升学问题,谁考得上谁就去读,我就算卖血也会供。所以最后三个姐姐都外出务工的时候,父亲却又把读书改变命运的期盼放在我身上,每天耳提面令已令我喘不上气来。
日期:2018-10-05 09:49:38
听说在九几年的时候,村子和村子之间会因为山林的划分问题出现争执,甚至全村青壮年男性会集体出动,干架!以至于结仇的村子不相往来,不通婚配。或许是大环境使然,听父辈们说过,以前镇子里会有黑社会性质的帮派群体,或者是以村子为单位的,一些不务正业的烂仔,小青年之流逐门逐户在镇集市上收所谓保护费,比如在镇集天,对摆摊的小铺位收费,而本身固定在镇里开店的商家,则是每月收取。小帮派多了,自然利益不均分,蛋糕就这么大,要么挪地方,要么合并,要么打趴解散。
记得我还在小学的阶段,我老爸的堂姐,也就是我堂姑母,外嫁到一个更偏僻的地方,进出还是黄泥路。他生了两个儿子,大东和二东。二东就是年轻气盛跟着拉帮结派的一伙,他们成立了天马帮,二东又很能打,人长的高大帅气,小帮派会因为在街上遇到,一言不合就打架,因为谁碰了谁的姑娘,谁踩了谁的脚后跟,这种小事儿都能哗啦啦聚力两个帮派的人,在街上追来打去。
日期:2018-10-05 10:31:29
犹记得印象深刻,亲眼目睹的一次事件,令我对自己生活的环境有深深地忧虑,简直跟电视里黑社会场景似的。
那天正好是镇赶集日,这儿三天一次集会,整个镇的村民会在这天赶集采买,比较热闹。我正在大街上游逛,突然人群中一阵惊叫,突然分开一条道来,街那头只见两人一追一逃,后面的人手里拿着一把杀猪刀,厚钢板尖头的那种,前面的明显处于弱势,毕竟对方手里有刀,任你千般能耐,也抵不过尖头刺膛吧。对于这样的场景,老百姓自然避之唯恐不及,纷纷呼叫着避让,很快,大家都以很快的速度让出一条道。我夹杂在人缝中,靠近我旁边的是一条柏油马路,正是从镇上通往县城的主干道,来往镇县之间(那会儿还没撤县立市)的大巴在这正好是泊客点,只见逃亡者蒋文胜飞速跑到这头,后面的提刀人是大梁村的梁校,红着眼嘴里骂着丢那妈的!有种不要逃!速度很快,眼看追上了蒋文胜,一扯胳膊,人比较精瘦矮小,被扯了转个身挨对着对方,梁校真是心狠,一扯胳膊的同时举起刀朝蒋文胜的脸劈去,瞬时鲜血飙射,鼻子没了!连着一点皮吊在那里。人群发出惊恐的声音,自然退出数米远。蒋文胜用手捂住拿着断鼻,脚抬起,发出一击,直接正中梁校裆部,正好有一辆客巴停在路上,正午正欲关上车门离去,梁文胜钻进了车里,恰逢时值,车子启动走了。蒋校也不想闹出人命,毕竟打架斗殴和杀人是不同性质的,尽管环境这般,真出了人命自己也得进去蹲大牢,打架打伤的事,没有人举报也就这样过去了。他指着车子怒视离去,嘴里骂骂咧咧,这时的他是胜利者,做出一副威风八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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