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良杰惊恐说：“三哥别吓我。”
　　其他几人连忙询问陈子山缘由，看样子都被第一天给整怕了。
　　陈子山说：“小心不定时的集合哨吧。”
　　集合哨是紧急集合的哨子，一旦吹响，军训的学员们必须在规定时间内起床、叠好被子、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指定的集合地点，并按照各自的顺序排好方阵。
　　折腾程度而言，这才是最痛苦的。
　　接下来的事情没有出乎陈子山的预料，好在临州各类大学的军训都差不多模式，前世经历过一次军训的陈子山对此多少有点经验。
　　重生回来再次经历一遍军训，陈子山的感慨多过苦累，虽然头烈日炎炎，但更多的时候，他都能够在苦作乐。
　　陈子山其实很忙，除了军训，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趁着军训的间隙，隔三差五要抽出时间去一次校外的吧，临州市内的吧新塘那边的规模要大不少。
　　去吧时特意注意了一下，发现附近几家小型吧用的都是陈子山开发的计费软件，这说明至少临州西面这一带，已经被沈平的销售队伍占领了。
　　期间沈平跟陈子山打过两次电话，都是因为积压的验证码有点多，催促陈子山想办法处理，否则时间一久，会影响客户的满意度。
　　值得一提的是，陈子山的姐姐陈丽丽，在八月的时候没什么动静，一度让他以为对方放弃了计费软件的推广，没想到进入九月，尚海那边突然一下子销售出去二十几套。
　　因为军训耽搁了不少时间，陈丽丽同样催促过几次，打电话的时候问起，才知道她把室友拉拢起来，一起在做这事。

　　时间在痛苦与快乐并存度过！
　　9月30日，新兵检阅仪式闹闹哄哄地折腾了大半天，接着是学校举办的迎新生晚会。
　　陈子山对此无爱，找个借口溜了，因为早沈平特意打电话过来，问他有没有时间，说已经在临州市内，等陈子山有空。
　　因为检阅仪式折腾得太久，所以差不多放了沈平一整天的鸽子，直到现在才瞅着机会跑出学校跟对方会面。
　　学校对面有很多小饭店。
　　陈子山跟沈平见面的地点，在其一家打理得颇为干净的小饭店内。
　　沈平瞧着陈子山进来，笑呵呵地说：“一个月不见，发现你黑了不少，怎么的，大学生活过得不如意？”
　　陈子山笑着回道：“你以为大学是来玩的，新生入学，第一件事是下马威，为期二十天的军训，无数所谓的大学骄子被操练得欲仙欲死，不管男女，全都脱了一层皮。”
　　沈平眼闪过一丝羡慕，没读大学的人，对大学都有一种莫名的向往，以前的沈平不觉得，现在越来越发现，当初辍学，或许是一辈子的错误。
　　“没吃饭吧？”沈平问，并招手叫来服务员。

　　“吃了一点。”陈子山用茶水润了一下嘴唇，“不过没吃饱，你呢？看样子还没吃，今天让你等了一天，真是不好意思。”
　　沈平笑道：“小事情，反正我也顺便来玩玩，对了，你吃什么？”
　　“随便。”
　　“最不喜欢随便了。”
　　“那来个干菜扣肉、蒸鱼，其他你点。”
　　服务员在旁边一一记了，沈平又点了几样，凑了个四菜一汤，才交代服务员加快点速度，别拖太久。
　　现在没人打扰，沈平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掏出本子，递给陈子山：“你看看，这是本月的销售业绩，跟月相，总体收益要高不少。”
　　陈子山接过本子，间的明细数据懒得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看到末尾的收益数据说：“150万出头，跟月，差别不大，只多了二十万不到。”
　　这部分里，扣除沈平的分成，陈子山能拿到手的只有90余万，跟个月85万的收益，只差了几万元，确实没多少提升。
　　沈平说：“没有扩招销售人员，现在差不多稳定下来，不过有一个地方，似乎出了点问题，业绩好像要少了不少。”
　　“哪里？”
　　“省内。”
　　沈平指了指外面，解释说：“具体来说，是临州市，这个月按理说只能把临州市内跑完，可实际，不到半个月，市内的市场完全饱和了。”
　　陈子山诧异道：“临州好歹是省会，属于准一线城市，市内的吧没那么少吧？”

　　“不是少，是出现了竞争者。”
　　“这么快？”
　　“是啊。”沈平点点头，“一开始我也觉得蹊跷，亲自跑来临州查看，发现临州北面大部分市场，都被一家名叫鸿志络的软件公司给占领了。”
　　“鸿志络？”
　　“嗯。”
　　“哪来的？”
　　“你问公司还是软件？”

　　陈子山说：“都问，对方公司是新成立的还是老公司？计费软件是新开发的，还是山寨或者破解咱们的？”
　　“山寨和破解有区别？”沈平不明白，反问了一句。
　　陈子山说：“山寨是模仿、抄袭和仿造，破解是直接暴力破开咱们软件的限制，直接拿来用，前者有违道德，后者直接违法。”
　　沈平说：“公司是原本存在的，至于计费软件，我看着差不多，搞不懂是山寨还是破解，要不你抽个时间瞧瞧。”
　　“也好。”
　　这时服务员开始陆续菜，两人边吃边聊。
　　话题围绕着临州市的这一家软件公司。
　　据沈平了解，鸿志络创建于1998年下半年，公司创始人是一个年轻人，姓凌，只打听到叫凌总，具体叫什么，暂时不明。
　　鸿志络跟风很紧，计费软件刚出来没多久，估计被盯了，差不多半个多月时间，开始在临州市跟沈平的销售人员抢生意，所以临州市九月份的销售收益才会那么低，一下少了一大半。
　　陈子山眉头紧皱，鸿志络是家什么样的软件公司，前世一点印象都没有，这只能说明两个问题，要么这家公司在未来被并购，要么是没发展起来，否则以陈子山对临州市本土企业的了解，只要稍微有点名气的，他都多少能够有点记忆。
　　“规模大不大？”陈子山举起杯子，朝沈平示意一下。
　　“不大。”沈平跟着喝了一口，“次去看过，也十几个人的规模，这些小公司没有自己的主打产品，最喜欢干的事情是跟风和模仿，你看要不要想个办法跟对方接触一下。”
　　陈子山摇头说：“看情况吧，这些小公司很难弄，接触了也没什么效果。等我检查一下对方的软件，看是否是破解版，如果不是，那没法了，只能听之任之。”
　　陈子山摇头说：“看情况吧，这些小公司很难弄，接触了也没什么效果。等我检查一下对方的软件，看是否是破解版，如果不是，那没法了，只能听之任之。”

　　“这么放过？”
　　“没办法的。”陈子山叹了口气说，“人家借鉴的话，谁都拿他们没法，软件的设计思路又没有所谓的专利保护。”
　　“有点不甘心啊！”沈平过了半晌，才幽幽地回了一句。
　　陈子山笑了笑，只管动筷子吃东西，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