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重生有爱,少年归来》
第19节

作者: 丁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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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家以前没有买衣服的传统,大多数时候,张云起都是穿张云峰剩下的旧衣服,但糙汉子粗有细,张云峰想着弟弟马要到市里念书了,再穿破旧衣服,会被同学瞧不起。
  哥俩来到市里的服装市场,张云起给自己买了两件白色衬衣,两条黑色裤子,两双回力白胶鞋,他没什么太多讲究,有换洗的可以了,后面又给家里老四老五各买了两套衣服鞋子,他和大哥都不知道两个妹妹穿多大尺码的,按照身高粗略估算了下,往大的买,反正小孩长个快。

  买完衣服后,张云起找了家理发店剪头发。
  九零年代初的男生要么是光秃秃的平头,要么是锅盖头,时髦点的留大长毛,搞成分或者三七开,是郭富城年轻时候的那种发型,都不入了张云起的眼,他让理发师把两侧头发剃成板寸一样短,间顶部稍微长一点点,最后用电吹风吹成蓬松状,整个人立马显得干净精神多了。
  剪完头发,张云起又去了新华书店。
  他想买一些商业书和改革之类的资料,身处这样的一个大时代,想要发财,深入了解这方面的内容是很有必要的,毕竟国改革开放40年,走过的弯路太多太多了,里面存在的机遇也太多太多了。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九零年代国有企业效率低下的原因是什么?
  放在30年后,几乎所有学过经济学的人面对这个问题,都能很顺口地背诵出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科斯在1959年写过的那句斩钉截铁的话:“清楚界定的产权,是市场交易的前提。”
  因此,国企改革的核心,是产权制度的改革。
  可是,从1978年开始的国企改革到现在,整个国从决策者、学术界、企业界到普通的公众,都错误的认为国有企业的效率低下是可以靠“内部改造”来解决的。
  正是因为这个错误的想法,导致大多数的国有企业在艰难的处境里面挣扎,甚至是走向死亡,然后被资本家们接盘,最终推动了国房地产行业的蓬勃发展,房价也成了老百姓心里永远的痛。
  要知道,从九十年代后期,全国性的房地产开发和城市化向全国蔓延,巨大商机让资本家们发现了巨大的土地级差机会,他们通过重组并购甚至是承包经营的方式控制日薄西山的国营企业,但绝大多数资本家们志不在怎么经营好国有企业,而且进行土地开发,像吸血虫般钻入国家的心脏部位汲取巨额财富!

  这些张云起心里都很清楚。
  这是他的优势。
  作为一个先知者,他知道自己要积累和利用这些优势,因为随着时间推移,这些优势也会一点点的消失,所以他想尽可能的多的学一些商业知识和改革之类的资料,还有是想到一些重要的东西,他用独特的方式记下来,如歌曲、小说、国家大事,改革开放进程的一些重要节点和举措,这些都是他未来博取一份好前程的资本。
  时间一天天过去,张云起在家里过了一段清闲自在的日子,他每天是运动和看书,有时候也会想起纪灵,那个带着明媚气息的女孩。

  8月23号那天,纪灵的爸爸纪重打电话到村委会找张云起。
  村委会主任张金贵的儿子二胖跑到张云起家通知了他,他知道前些天和纪重说的事情有了结果。
  他想在开学前去看看坐牢的老爸,但老爸在隔壁贵平县监狱,限于年龄,一些探监的手续对他来说很麻烦,纪重找人打个招呼会简单很多。
  在电话里,纪重告诉他说探监的事情已经办妥,25号拿户口本去贵平县监狱登记行了。

  张云起当即决定25号走。
  虽然9月1号才开学,但探望在监狱里老爸后,他还想去市里找个赚钱的门路。他可不仅仅是为了念书才去江川市的。
  张妈知晓张云起要提前离家后,当天为他把那点被褥拆洗了一遍,云峰拿了500块钱硬往弟弟手里塞:“你去市里读书估计也难得回来一次,多拿点生活费,吃好点穿好点,不要叫人瞧不起,没钱了打村委会的电话,我给你送钱过去。如果放长假,多回来看看。”
  张云起没接。
  那怕是外出学,他也要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
  临走的前一天晚,他打捆好了自己的行李。一条老垫子,被褥是早年间姐姐出嫁后留下的,面有不少的补丁。他用三根断麻绳续在一起,便扎住了这出门的全部行囊。当然,这些东西都可以在市里买,但以前家里穷怕了,也节省惯了。

  晚,张云起和衣躺在床,一直半睡半醒,明天要去探望监狱里的老爸了,他总有点儿心神不宁,很多过去的片段在脑子里回闪浮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他突然感觉有人轻轻地摩挲他的头发,他知道这是妈妈的手,于是睁开了眼睛。
  张妈立在床边,手里拿着当年大哥学时用过的那个黄提包,说:“一晃眼,你也要出远门念书了,诶,不是1号才开学的嘛,这么急着去做什么?”
  张云起沉默了一下,才道:“妈,前段时间我跟纪灵她爸爸说,我想去监狱里看看我爸,他给我把探监的事情安排妥当了,探监时间是明天,之后我再去学校,不过探监需要户口本登记。”
  张妈站在床边沉默半晌,最后叹了口气道:“去看看也好,大半年了,他在里面也难捱,我给你去拿户口本。”
  张妈转身出门,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说:“这事不要让你哥哥妹妹们知道。”
  张云起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晨,从龙湾镇开往封阳县的第一辆汽车过来后,挤在土路边为张云起送行的全家人,都举起胳膊拦车。
  车一停住,张云起立刻提起那卷行李挤了去,他笑着挥手向亲人们告别。
  一个多小时后,汽车到达了封阳县,张云起在车站换乘前往贵平县的汽车,到达贵平县监狱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现在已经入了秋,再过几个月是冬天,他想着爸爸在监狱里会冷,于是在外面买了一床过冬的厚被子、两件大棉袄,两条香烟,监狱里有小卖部,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可以在小卖部买,他往爸爸的账户充了600块钱。
  探监时间快到的时候,他拿着户口本登记,领取探监证,然后按照探监号坐到自己的探视窗口前等待,等待的时间似乎特别漫长,墙壁的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清晰可闻,他的脑海里不时地漂浮着过去的片段,内心被煎熬充盈着。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张云起突然听到狱警的叫号声,透过玻璃窗,他看到了被狱警带来的一队犯人,全部蹲在墙角下,双手十指相扣抱着后脑勺,狱警一个个叫号码,等待探视的犯人依次站起来,打开手铐,进入探监室里。
  日期:2019-02-26 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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