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之前的那些流程,景晟华说了一些开场的话后人们便各自开始赌博了。
江小言低声问。
“这与第一天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今天被叫做豪赌之夜?”
景晟华也无聊,随口解释着。
“今晚宴会的入场券是一千万的筹码起价,对于那些大亨而言,这些钱不过是九牛一毛,助助兴而已。但在场的还有许多中小型企业的老总,对于他们而言,今晚便是与上层公司交流的机会,赌赢了还能白白赢得一千万。但若是赌输了,不但没有什么机会,反而失去了一大笔资金,有不少小公司难以周转,就会面临倒闭的风险。”
江小言皱皱眉,不太理解这种方式。
景晟华又继续说道。
“你不要小看了这场豪赌,那些小公司一旦与大公司有了合作的机会,订单将会由从前的几十万几百万上升成几千万,甚至上亿。这对一个公司而言是莫大的诱惑,难以抗拒。所以,豪赌举行了这么多年,即便有不少公司从此销声匿迹,但涌上来的人还是很多,你别看大厅里已经有了这么多人,实际上都已经剔除了许多没有潜力的公司了。”
江小言叹了口气:“那既然这些都是有潜力的公司,一旦输了岂不是很可惜?”
景晟华扭头看向一边。
“你都觉得可惜,更不用说那些公司的总裁,但既然选择了走捷径,就要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每年都会有人为了获得资源不惜耍老千,但既然签了生死状,一旦被发现,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江小言联想起平日里看的那些港片里,耍老千被发现后轻则剁手,重则丧命。
还没来得及细想,大厅右侧突然变得嘈杂起来,顺着景晟华的眼光望去,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被几个侍从架了起来,而旁边围观的人,眼中流露出兴奋之情,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景晟华低声对江小言道:“你看,第一个耍老千的被发现了。”
说罢景晟华朝着那边走去,江小言也快速跟上。
那人见景晟华走了过来,挣扎着向景晟华扑去,哭嚎着:“景少!就饶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我这公司要是倒了,员工就全失业了,我的老婆还怀着孩子,在家里等我呢…”
那人哭的鼻涕眼泪直流,江小言见他有如此大的反应心里一凉,知道这人恐怕是…
景晟华把被那人拽住的小腿抽开,冷声道:“签生死状了吗?”
那人额头已经铺上了一层细汗,哆哆嗦嗦着:“签…签了…”
景晟华便不再言语,站到一旁,那几个侍从将那男人重新架起,向门外走去,人群也开始向门外涌动。
甲板上不知何时被摆放上了一副铁制的手铐,手铐一头牵着长长的链子。
其中一位侍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眼睛眨也不眨,将那男人的一边耳朵割了下来。
男人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嚎叫起来,人群发出一声惊呼,江小言惊恐的捂上了嘴。
侍从将割下的耳朵扔进海里,剩下的几个人又将那男人架了起来。
把男人正冒血的头部架在船边,鲜红色的血液落入海面,转即便消失了。
没过多久,一个女人尖声喊道:“鲨鱼!鲨鱼来了!”
众人随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两只鲨鱼已经在船边游来游去,侍从便将那男人的双手铐住,男人不住的挣扎着,大喊。
“你们这群畜生!你们还是人吗!老婆…我的孩子啊…”
但并没有人去理会他,人们都聚精会神的看着鲨鱼。
侍从确定了手铐铐牢后,几个人将男人架起扔向了海面。
男人尖叫的声音还在回响,可都没有听见听见落水的声音,男人在半空中便被跃起的鲨鱼叼走了。
江小言惊魂未定,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在这艘船上没有法律,人情,道德,所有的一切都由那一纸生死状规定。
景晟华见江小言脸色不好,叹了口气,牵着她走回了大厅。
走到一半,江小言停住了脚步,景晟华回头看他,江小言却缩回了被景晟华拉住的手。“我不太舒服,想回房间去待会儿。”
景晟华注视着江小言,杀人放火的事儿她从未曾见过,现在肯定有些不适应,但还没来得及回应,江小言便提着裙边离开了。
景晟华望着江小言离去的背影,眯起眼睛,果然自己是对她太好了,现在竟然都敢甩手走人了。
江小言回到房间后一头扎到了床上,刚才的血腥画面就好像放电影般在她脑海中不停的回放。
怎么也驱散不去,她并没有立场指责景晟华,在景晟华的世界里有着他们这些上等社会人的规则,由不得江小言去指手画脚。
即使可以理解,江小言却依然无法接受。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会儿,想找些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便打开了电视。
手机被景晟华没收了,电视便成了唯一获知外界信息的工具,新闻上正在放着某个歌
星的八卦新闻,江小言努力集中注意力,在心中评价着这个男明星的长相,好让自己不要再去想别的事情。
广告时间的两分钟,江小言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过电视了,因为这些产品他都从未见过。
有一款剃须刀看起来不错,攒攒钱可以给天琪买一个,如果景晟华不嫌弃的话…算了,他怎么会不嫌弃呢。
广告结束后,新闻便又开始了。
电视屏幕上衣着夸张的女主持人用着台湾腔播报着:“GR公司继承人陈焕澜宣布将于一个月后与苏氏集团三小姐苏惠琳订婚…”
遥控器啪嗒落地,江小言怔怔的看着电视机里玉树临风的陈焕澜,眉宇间还有着过去的痕迹。
一别六年,他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至少他们之间身份地位的差别,已经是一个天一个地了。
江小言告诫过自己过去的誓言不可当真,毕竟他们已经有这么多年未曾联系过了,可是当他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心里依然无法平静。
那是江小言还在读着高三的时候,陈焕澜作为志愿者来到江小言的学校里当义务家教。正处于青春懵懂时的江小言,与陈焕澜相恋了。
仅仅是一个暑假,但他们却向彼此承诺,今后的一生都要永远相伴。
可随着江小言开学后,陈焕澜却失去了消息,号码变成了空号,志愿者协会也联络不到他,江小言甚至都不知道他家住哪里,从此,五、六年杳无音讯。
不知何时,江小言的脸上已是满脸泪水。
窗外的景晟华,定定的,看着电视屏幕,嘴里默念着。
“陈焕澜,陈焕澜。”
阿焕…怪不得,原来这女人梦里喊的就是他。
景晟华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串数字。
“将GR继承人陈焕澜的资料,全部调出来。”
次日,江小言早早的就醒来了,这几天因为身体的缘故,景晟华都不曾碰她,她落了个轻松。
但也不知为何,昨夜景晟华回来后便冷着张脸,今天一早起床时洗漱时搞得声音很大,好像是在生闷气抗议似的。
江小言估计着又是昨晚的赌场出了什么事情,但她不敢问,也不想再去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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