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回到古代做秀才,你能活几天?》
第48节

作者: 664c垦荒的农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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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之间,已是炎热的夏季,小舅子对张烨的态度不知为何变了,变得亲热而随和,这倒是令仍对他心怀敌意的张烨警觉,他命令张森派人监视小舅子的府邸,同时暗地里准备几套应急方案。
  七月中旬,朝廷派礼部侍郎李田驿来衮州府宣读皇帝的圣旨,杨易初{杨大当家}荣升宣威将军,杨易尛升为宁远将军。保安军其余大小将校也是各个得以升迁,张烨也不再是致果校尉了,而是响当当的游击将军。

  此时,张烨却正在玢岩关送庄大管家、牛三柱一行离去。他再三吩咐庄大管家,一定要把剩下的羌族女人送到崖山叶大夫的手中,途中不得随意打骂,这些人以后就是军队的护理兵,庄大管家虽然不清楚护理的概念,但是兵的概念还是知道的,当下肃然应诺。
  三天以后,张烨接到了杨易尛转来的杨大当家的亲笔信。信中杨大当家对张烨仅仅率领二千以步兵为主的部队,消灭敌人一千二百人的马队表示钦佩,也对张烨在玢岩关的各项处置表示满意,同时给予张烨临机处置的职权,他不在崖山府期间,保安军一切就任凭张烨决断。
  玢岩关军士不知什时候开始,有了开小差的军人,刚开始是半个月几个人,以后就是十几人、数十人的逃亡,只是这些军人的去向成谜,小舅子坐立不安,接连上书京城,要求去京城,不然这兵没法带,张烨在玢岩关采取的挤靠、比较、引导的法子奏效,玢岩关的守军军心不稳,开始挺不住了。
  整个夏季、真是好像到了热带地区,太阳每天仍是那么耀眼,就是不下雨,张烨虽早已警觉,但是无力回天,今年粮食歉收是板上钉钉的大概率事件,连续二年的旱灾,对于执政者是个考验,对于保安军的生存也是威胁,是该要未雨绸缪,早做打算了。

  与南唐的贸易通道还在维持,眼下就只能从转口贸易上来动脑筋挖潜力了,想了想叫来已是翊麾校尉的铁原,如此这般叮咛一番,就开始准备亲自出使契丹,替张氏族长和堂哥张坤联系娶亲事宜。
  联系货源、准备车辆,落实前往契丹的人员勾成,花了张烨不少精力,等到张烨从崖山府出城,已是九月下旬,这次武装走私的规模大、气势足,车辆连绵近二十里,张烨也把此次行商看做是一次后勤拉练,锻炼部队后勤保障和通讯联络的军事演习。
  十五里设信息传递站,比二十里路要快捷不少,通讯员和马匹也不会太疲劳,这是张烨这次军事演习中得出的初步结论,马匹三天不喂豆料,要掉膘,会影响马匹的脚力。
  斥候放出去五十里就够用,因为有了望远镜、再加上五十里的路程,等到敌军来到眼前,有二刻钟到一个小时的准备时间,部队的展开时间完全够用,一路走、一路寻找不足,参谋班子更是辛苦,规划行军路线,画出山川地貌的草图,安排军队的露天营地,原本十一天的路程,花了二十四天才赶到契丹小王子所在的部落,部队也被张烨练的疲劳不堪,正好休整,况且知道这儿有大块的肉食可供解馋,部队倒是欢声一片。

  安排扎营,招徕小王子派来的向导,张烨开始摆足架势,准备以国礼拜访契丹部落的大酋长。
  张烨是在自己二个契丹侍女的护卫下走进王帐的,留着山羊胡子的契丹大酋长,看着张烨领着二个契丹女人,一时还有些不解,等到那二个契丹侍女叽里呱啦一说,又看到其中一个契丹侍女明显怀孕的肚子,顿时脸上笑意由衷的发散开来,王帐内气氛也融洽起来。
  张烨献给酋长的礼物是白酒、白糖、海盐,号称三白。溜银的酒具一套,黄铜的大茶具一套,七把宝刀。全套的马鞍、马镫、马鞭、马靴七套。大酋长手抚山羊胡子红光满面,“长生天在上,远方尊贵的客人来到我们部落,就是我们部落的荣耀,燃起篝火,杀牛宰羊、小伙子、姑娘们跳起舞来,我要为尊贵的客人接风洗尘。”
  喜庆的歌舞、热闹的篝火晚会,宾主就像分别多年的老朋友,一夜尽欢。
  第二天下午,张烨与大酋长坐在一起,开始仔细讨论部落粮食的开源、借兵,协同作战,军队主导权的种种问题。
  连续两年的旱灾,草原上的日子也不好过。因为缺水、牧场里的草也长得稀稀疏疏,今年牛马羊各个牲畜的膘情不容乐观,掉膘掉的厉害,恐怕要死很多的牲畜。老酋长虽然嘴上不说,心里明镜似的。

  忧虑、担心是肯定的。听到张烨讲由保安军出面联系,用草原上的牛马羊来换取粮食,这个老酋长心里是巴不得。双方又仔细商定了换取粮食的数额、价格。
  同时双方还仔细讨论了如果南唐不肯交易的话,双方出兵的可能性,指挥权的问题。这次张烨不容老酋长多言多语,一口咬定指挥权必须要归保安军。战利品的归属是保安军四分,草原部落兵三分,其余三分是作为战争消耗品,在行军打仗时要扣除掉的,这部分由保安军先行垫付。
  对此,老酋长也没有意见,双方又再次敲定了共同出兵的时间,人数、双方兵马接头、聚兵的地点种种细节。
  战争讹诈没有吓倒南唐的君主,对于粮食问题对方倒是表示可以坐下来谈,张烨也没有做好对南唐一战的前期准备,那么就要对粮食的价格问题要好好谈谈了,经过几个轮次的争吵、商谈、谩骂、商谈,最后保安军以去年的价格,买下南唐一百万石粮食,保安军以煤炭、牛马羊为货款交易,张烨再次耍了个花招,牛的价格参照南唐本地水牛的价格,要知道黄牛是菜牛,不能作为农业劳动工具,仅此一项,就把贸易成本拉了下来。

  进入腊月,天气反常,早早就下起了雪,张坤的婚事正式摆上日程,崖山保安军出动一千人的部队,说是要迎亲,其实是准备出去打草谷了。
  这次出去打草谷张烨做了精心的准备,抽调了军事部的参谋赵玉宽、刘寅斌,磨盘寨河沿村的村长,靠山村的村长,准备发一笔战争财。
  部队12月初四出乐棱,初五在玢岩关歇息了一晚,张烨带上了草创的教导营,出了玢岩关,部队就凭空多出了六百人,这是原来玢岩关的守备部队,张烨把这六百人全部充入教导营,就带着这支二千三百人的队伍,往沂州开拔。
  人性本恶,不用干活、不事生产,就能吃香的喝辣的,这样的队伍确实好带。过了沂州刚进入冀州地界。张烨的部队开始露出獠牙。花了两天时间洗劫了五个村庄,得了五花八门不少的战利品,有粮食、衣料布匹、各种铁质农具,牛羊鸡鸭。牛羊鸡鸭不方便携带,张烨下令部队改善伙食,张烨自家也是在吃上穷讲究的,于是多花了点时间关注了伙房,就在这个当口,张烨发现了二个奇葩的人物。

  黄带是个瘦瘦小小长着一对倒八字眉的孩子,个子只有一米五八的样子,张烨估计他只有十五岁,须铁牛是个憨厚老实的壮汉,也是驻扎在玢岩关的守军,身高大概有一米八四到一米八八,这家伙胃口及其大。一顿饭要吃三四斤粮食,原先就因为食量大,在部队里吃不饱,常常抢同伍、同什里其它兄弟们的口粮,因此在部队里人缘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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