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汉，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你可以在外面*，但是绝对不能对这个贱人动情！”她揪着楚汉的胳膊
　　“你为什么骂我妈妈？我不喜欢你，你是个坏女人！”秦锐过去拽何一诺的衣服。
　　“你妈妈才是勾引别人丈夫的坏女人！”何一诺一甩衣服，挣开了秦锐。
　　秦锐摔倒台阶上，大家惊叫，保姆吓傻了，立在那里。秦锐爬起来，一脚踩空，直接从二楼楼梯上滚了下来。

　　秦月惨叫一声，跑向楼梯，身边一人几步跑了过去，秦月看到是温言，他在前面伸手过去接住锐锐。
　　楚汉已经跑了下来，他一把从温言手里接过儿子。
　　“锐锐，锐锐，你没事吧！”
　　他目光凶狠：“何一诺，锐锐如果有事，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锐锐，锐锐！”秦月爬上楼梯。
　　秦锐额头全是血，已经昏迷。
　　楚汉抱着秦锐向外跑去。

　　每次到白夫人这里，都是楚汉自己开车，车上并没有司机。
　　楚汉将秦锐放到车后座，一把抓过跌跌撞撞跑出来的秦月，把她塞到车里，“你过去，护住他的头！”
　　秦月上了车，抱起秦锐。
　　“锐锐，锐锐，你不能有事，妈妈错了，妈妈不该带你回来，妈妈再也不离开你，你醒醒，你醒醒！”秦月喊着。
　　楚汉开车，疯了一样开往医院。
　　何一诺浑身无力，呆呆站在那里，他第一次看到楚汉这样，原来他是一个这样的父亲。
　　他的眼神像是要剐了她，她不寒而栗。
　　印象中，他从没有爱过谁。孤僻，沉默。可是从小，她却认定他。用了各种手段，终于嫁给了他。
　　对于他，他们的婚姻是交易。如此而已。
　　可于她，却是全部。谁动情，谁受伤。她故意在外面买醉，包情人，各种正常男人不能忍受的事情她都做。他却从不生气。她根本就不在他的心里。
　　可是，她不想放弃。既然楚汉谁都不爱，那个秦月一样不会进入他的眼界。直到今天看到门口的照片。照片中，楚汉看着秦月。那种眼神，让何一诺发疯。
　　也许楚汉并不知道他自己发生了什么。可是她知道。
　　我绝不会放弃，更不会便宜了那个贱人！何一诺咬牙道。

　　前年的时候，有个小主持人黏上了楚汉，还不是被她整的身败名裂，回了老家！据说她还是文化局某位领导的干女儿。
　　这个世道，谁都怕不要命的，而且这个不要命的恰好还多金！
　　白夫人脸色惨白。心底涌起不堪回首的疼。类似的镜头，依稀滑过，她的心抽起来。
　　温言开车跟在楚汉后面。

　　楚汉感觉自己浑身像通了电，麻酥酥的，指尖微微发抖。
　　镇定，一定要镇定！信号灯出奇的多。
　　他从镜子里看着身后的女人，脸色惨白，脸几乎贴到锐锐的脸上。
　　温言追上了，他的车比楚汉更早到医院。

　　楚汉停车，直接抱起儿子往急诊跑。温言已经找好了大夫。
　　大夫韩平是温言和楚汉共同的朋友。
　　“你们两个先出去，孩子妈妈留下。”大夫赶他们。
　　楚汉出了急诊的门，挥拳打在温言的身上。
　　温言并不还手，只是微笑。有时候笑比刀子还能诛心。

　　楚汉更加愤怒，“你以为你赢了？温言，我不会放过你！”
　　“这是医院，二位请到外面继续！”护士过来，驱赶他们。
　　“我一直候着呢！”温言从地上爬起来。
　　“你那些下三滥的手段，骗得了秦月，还想骗我？你有底线吗？”楚汉指着他。

　　“你也好不了哪里去，我的这些，也是拜你所赐！”温言嬉皮笑脸。
　　楚汉又想冲上去。
　　“二位，如果不是看病，请出去！”保安过来。
　　楚汉甩开温言，走到病房门口。

　　过了很久，大夫出来。
　　“怎么样，怎么样？”楚汉问。
　　“进去看看吧，没事了，外伤。”韩平说。
　　楚汉走进去。
　　秦锐已经醒了。脸色苍白，看着楚汉，立刻笑了。
　　“爸爸。”他虚弱的声音。
　　秦月紧紧握着秦锐的手。

　　“妈妈，你不走没有人凶你吗？奶奶说你请假，回去晚了会被骂！”秦锐很担心。
　　“妈妈没事，妈妈已经安排好了，妈妈陪着你。”秦月抚摸着他的脸。
　　“太好了，妈妈不离开我了。”秦锐笑了。
　　楚汉看着秦锐的笑脸，恍惚中，看到自己。有一次央求母亲陪自己，母亲同意了，那种满足和快乐，历历在目。
　　秦月打定主意，不再离开儿子。
　　“这些日子，我不想离开儿子。”秦月抬头看他。眼神坚定。
　　“等儿子好了再说。”楚汉逗着儿子，并没有看她。
　　温言在病房门口看着，里面的三个人，像是一家三口。秦月削着苹果，和秦锐说着什么，脸上是久违了太阳一般的笑容。

　　这种笑容，让他心动。
　　他的脸上，会浮现各种笑，唯独没有秦月那样发自内心的笑。
　　楚汉坐在另一边。他的眼里，仍旧阴沉，却没有了戾气。
　　温言走了出来。
　　在医院里观察了两个小时，韩平说没事了。
　　秦月一把抱起儿子，“儿子跟我回家。”
　　“好。”楚汉并没有反对，秦月很意外。
　　楚汉伸手。
　　“干什么？”秦月警觉地问。
　　“我抱着他。”秦锐已经朝着他伸出了手。
　　楚汉抱着秦锐，秦月跟在后面。
　　看着高大的楚汉抱着儿子走在前面，秦月想起有一次半夜，秦锐发烧。自己一人抱着儿子去医院，一个人挂号，一个人拿药。
　　有人说她不容易，很伟大。她只是笑笑。想要儿子，是自己的决定。这个决定其实是自私的。是因为自己的需要。很多事情，只是选择。
　　楚汉把秦月和儿子送回家，直接走了。
　　傍晚的时候，秦月接到刘晓的电话。
　　秦锐刚刚睡着。秦月声音很小，刘晓的声音也很小。
　　她小心翼翼地问她：“你在哪？”
　　“在家呀，陪儿子。你的声音怎么了？”秦月问。
　　“你最近有什么事瞒着我？”她终于用正常的声音和她说话。

　　“我能有什么事瞒你，我的事你全都知道，到底怎么了？”
　　“那你肯定得罪人了！”刘晓终于断定。
　　“你是不是今天没看新闻？”她接着问。
　　“没有，上午在医院，下午在家。出什么事了？”
　　“我马上去你家。”刘晓挂了电话。
　　到底出什么事了？
　　秦月拿出手机，打开新闻翻了几下，没看到什么特别的。
　　电话铃声又响，秦月一看，是温言。
　　她不想接，电话一直在响，秦月很烦，直接静音。
　　半个小时，刘晓到了。
　　她推门进来，看着秦月，“秦锐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没事了，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已经好了。”
　　“在他家摔得？怎么看的孩子！”刘晓撇嘴。
　　“你刚才说的什么事？”秦月看她急匆匆过来，肯定还有别的事。

　　“你刚才没看新闻？”刘晓问。
　　“看了，没看到什么特别的。”
　　刘晓拿出手机，“你看，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