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宾馆。”秦月说。
　　“现在不行，你救我一命，我好歹也要表示一下。”
　　温言并没有放开她，拉起她的手。
　　“言总，刚才我的行为只是本能反应，如果那人不是你，我也会帮忙的，所以不用谢。”
　　“谢不谢是我的事，”他并没有放开她的手。牵着她进了卫生间，“先洗一下，免得吓着别人。”

　　秦月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他撕了纸巾沾了水，温柔地给她擦拭，象呵护一件珍宝。
　　他牵着她的手，任凭秦月如何摔都甩不掉。
　　这就是以前自己崇拜的言总，那个在那么多人面前羞辱自己的言总?秦月跟在他后面一路小跑。

　　温言带她来到一个吃烧烤的地方。
　　“我们这算什么？”秦月问。
　　“什么都行。合作伙伴，前上级，或者仇人都可以，”温言说。
　　他不用分说，给她烤好各种吃的递给她。
　　她并不接。

　　“你不怕引起别人误会？”秦月冷笑着问他，
　　他没看秦月，喝了一口当地的啤酒。
　　“楚汉想搞垮温氏。我反击。他逼得很紧，我没有办法，正好知道了你和他的关系。我不相信你会骗我，可是你告诉我你并不认识他，所以我断定，你和他一伙。我利用你打击他，将他赶出温氏。”
　　他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话，却是他羞辱她的全部原因，没有道歉，没有内疚，没有矫情，好像天经地义应该如此。
　　他的确是楚汉的对手，两个人有着相同的冷酷。秦月想。自己曾经还对他抱有幻想。认为他也许是逼不得已。
　　“他已经抢了华东大半个市场，可是他小看温氏的影响力了。全国市场，温氏已经占领了三分之二。”温言对秦月说。
　　“你和他为什么会这样？”秦月对他们的故事很感兴趣。
　　“因为他，我的母亲和姐姐离开了我们，他一直计划着吞掉温氏，我怎么还能容忍他待在温氏！”
　　“你还有个姐姐？”秦月问。
　　“我有个双胞胎姐姐，只比我大十分钟。”
　　‘可是温氏销售公司和设计公司我看资料以前是属于楚氏的，就是楚总家的，不是吗？”秦月问。

　　“他父亲病重，欠了很多债，我父亲后来并购了楚氏，他一直不接受这一点，恩将仇报的小人。”温言恶狠狠地说。
　　“说说你吧，那个孩子是谁的？”温言突然问她。
　　“当然是我的。”
　　“你和谁的？楚汉的？”
　　秦月不说话。
　　“什么时候有的，和我好之前还是之后？”他眯着眼睛问她。
　　“这不重要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再说，你对我也没有爱，我只是你利用的工具而已。”秦月不想说这个问题。
　　“这个怎么会不重要！你装作那么纯情的样子让我内疚了三年，可是现在你带着一个三岁的儿子回来，你说重要不重要！”

　　“内疚，你还会内疚！你的目的达到了，至于我和谁有孩子，什么时候生的孩子，与你有什么关系！”秦月说完站起来想离开这里。
　　他抓住她的胳膊。“是不是楚汉的？是不是？”按着她的下巴，大声问他。
　　“是他的，怎么样，我和他结束后才答应的你，可是我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了！”秦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
　　她甩开温言的手，跑了出来，前面正好有一辆出租车，秦月立即上了车。
　　她的眼泪流下来，她以为自己不会再为这些事情难过。
　　回到宾馆，秦月把手机静音，洗了热水澡，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星空，世界为什么这么小，转了一圈，生活的圈子还是这些人！

　　在这个城市，他们都是这行里的翘楚，总会见到。秦月很想改行。
　　第二日秦月和韩世秀一起回青岛。韩世秀看着秦月，欲言又止。
　　“韩总，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吧。”
　　“嘿嘿，我还真有想问的，老师向我推荐你的时候，只说你才华横溢，自己带了一个孩子，没说你和温氏集团的老总交情匪浅呢。”
　　“老师也不知道。我刚毕业的时候入职的就是温氏，温言是我的上司，你是不是没看我的简历。”
　　“还真没看，王老师推荐的人，我从来不看简历。不过这下和温氏集团的业务就交给你负责了。我看温总对你可不是一般的下属关系。”
　　“嗯，是不一般，我喜欢过他，可以说可能恋爱过，他抛弃了我，就是这样。”
　　韩世秀瞪大眼睛看着秦月，再也不说话。
　　回到青岛，秦月迫不及待的去看儿子。
　　可是楚汉不不让他看。
　　“你又这样，我的儿子，为什么不让我看？你有什么权力不让我看孩子！”

　　“你去哪里上班我不管，你和哪个男人鬼混我也不管，但是温言不行，你还嫌被羞辱的不够！你不要脸，我还要，儿子也要。秦月，我警告你，我有私生子的事情，我不怕别人说什么，可是你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我楚汉儿子的母亲！你要是再敢做出羞辱我和儿子的事情，你别想再见到他！”
　　他挂了电话。
　　我和男人鬼混？我和哪个男人鬼混了！我和温言也是因为工作关系见了几面而已！秦月愤怒不已。
　　她记得白夫人曾经给她打过电话。
　　她小心翼翼地拨通了白夫人的电话。
　　是保姆接的，很礼貌地告诉她，家里没人。她试着问一下保姆她们的地址，保姆一下挂了电话。
　　真的和我玩真的？秦月愤怒。我没有追究你抢儿子，是因为你是儿子的父亲，还真的以为天下是你们楚家的？
　　她走到外面的公共电话厅，变了声又打过去电话，“你好，我是快递公司，这里有楚先生的一个包裹，请告诉我详细地址。”
　　秦月站在别墅门口，她摁下门铃。保姆打开门，并不认识她。
　　“你找谁？”她问道。
　　“楚汉先生住在这里吗？”

　　“楚总，没有，他不住这里，他母亲在。”
　　“哦，我就找他母亲白夫人。”
　　秦月蓝色的长款大衣，白皙的皮肤，年轻的美丽的面孔，保姆突然意识到她是谁。
　　“夫人，夫人，她来了！”
　　秦月跟着走进去。
　　她看到秦锐坐在地上玩跑车。秦锐抬头看到了他，欣喜若狂。
　　“妈妈！真的是你，奶奶还说你出远门了，要好久才能回来，你可真快，是不是想我了。”儿子小手捧着秦月的脸，不知道该怎么亲好。
　　“是的，妈妈已办完事就赶过来了。”秦月抱起他。

　　“谁告诉你地址的，谁让你过来的？吴阿姨给楚汉打电话！”
　　白夫人声音很冷淡。
　　秦月看到秦锐惊慌地看着白夫人。
　　‘妈妈，奶奶生气了吗？”
　　“没有，奶奶只是没想到妈妈这么早回来。”秦月安慰着秦锐。
　　“白夫人，孩子的监护人是我。请不要在孩子面前这样，如果您真的爱这个孩子。”
　　曾经，秦月很喜欢这位白夫人，她慢声细语的话语，雍容美丽的面容，让她以为她是善良温和的。
　　正在这时，外面又闯进来一个人。何一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