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这个人,向来不会为做过的事情后悔。
他到浴.室里冲了个澡后,到了酒店外。
他沿着马路走了相当长一段路,天快亮时,又沿路返回。
即便内心还是有些担心看到她憎恨厌恶的神情,但他不喜欢逃避,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他买了份早餐,回到套房。
只是一开门,便看到她跌坐在地毯,双手捂着脸,有水雾从指缝流出。
他的心,窒了窒。
他知道,对于一个不喜欢他的女人而言,昨晚的事,无疑是一种耻辱。
他将早餐放到茶几,三并步作两步走到她跟前。
蹲下.身子,想将她从地抱起来,但指尖刚碰到她,脸狠狠挨了一巴掌。
他完全可以躲开,但他并没有。
这是他失控后,该承受的。
宁初嘴唇发颤的看着还敢碰她的男人,她气得杏眸通红,泪水直流。
他真是好本事,她已经相当长一段时间,不会落泪了。可现在,他成功让她哭了。
相较她情绪的激动,他倒跟个没事人似的。一身洁净挺括的白衬衣,俊脸平静无波,唯有那双漆黑凤眸,藏匿了一些她看不懂的情愫。
“容瑾言,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恨你,我讨厌你!”宁初双手握成拳头,用力捶他,砸他。
容瑾言一直没有动弹,直到她没力气了,他才伸出长臂,用力将她抱进怀里。
他坚毅的下颌埋在她颈窝,闻着她身散发出来的淡淡芳香,他拍了拍她颤个不停地脊背,“没关系,恨吧。”
宁初睁大蒙着一层水雾的美眸,她使出全身力气推开容瑾言。
咬牙从地爬起来,看着他那副云淡风轻气定神闲,连句歉意都没有的样子,她体内的负面情绪,全都被带了出来。
“我要打电话报警,容瑾言,你是一个混蛋,禽獣!”他越平静,冷淡,她的怒火越炽熱高涨。
哪有做出伤害女人的事之后,还能像他这般淡定的?
她指尖哆嗦着找到自己的衣服,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她要报警。
容瑾言站在一边,凤眸漆黑沉寂的凝着她。
没有阻止,也没有开口。
宁初按了报警电话,只不过那边一接通,她又连忙挂断。
即便报警了,又有谁会相信她是被强迫的呢?
容瑾言是高高在的容氏总裁,名门贵公子,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需强迫她一个声名狼藉,在别人眼里早被玩.烂了的女人?
算是打官司,她没钱没势没背景,她注定是输的一方。
可要这样白白便宜他了吗?
宁初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气愤,她又打不赢他,骂人也骂不出更多的脏话。她只能拿床头柜的台灯朝他砸去。
容瑾言看着她怒气冲冲的模样,他冷若冰霜的避开了。
台灯落到地,摔成粉碎。
宁初又抓起电话机,水杯,枕头,只要能往他身砸的,她看也不看,朝他身砸去。
容瑾言知道她需要发泄,他一直没有阻止,由于闪躲及时,他身也没有被砸出什么伤来。
宁初砸完所有东西,她跌坐在地,双手抱住膝盖,无声地抽泣起来。
纤细的肩膀,颤个不停。
容瑾言知道她是真的伤心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哭。
他从裤兜里掏出烟,心烦意乱的点燃,墨眉紧拧的抽了起来。
大约过了十分钟,她哭不动了,他才捻熄烟蒂,朝她走去。
他蹲到她跟前,倾身过去。
骨节分明的长指将她埋在膝盖里的小.脸抬起来。
她眼眶红肿,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唇.瓣红又肿,有着说不出来的狼狈和失态,和平日里那个或妖.娆或冷静或淡然的宁初相差甚远,但这样的她,却也更加真实,让人生怜。
容瑾言温凉的指腹替她擦掉脸的泪水,她瞪他,拍开他的手。他也不恼,只是平静又莫测的看着她。
“你先冷静下来,有什么话,等冷静了我们再说。”他嗓音清雅淡然,仿佛昨晚那个失控的恶魔,并不是他。
宁初没想过容瑾言会有那么禽兽的一面,她是真.相信他个是正人君子的。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她哪里能冷静的下来,她红着眼睛,像一个被人关在铁笼子里的小兽。她使劲挠抓着容瑾言手臂,后背,抓出一道道血痕。还觉得不解气,她又狠狠咬住他在替她擦试泪水的大掌。
他虎口被她咬得鲜血淋漓,他也没动,好似感觉不到疼,任她发泄着。
到最后,她全身力气,都像被一根巨大针筒抽走了一样。
她没有力气抓他了,更没有力气咬他了。
宛若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全身都瘫软了下来。
泪水模糊了她整个脸庞,紧抿着的唇还是抖得厉害。
容瑾言将她抱进怀里,她想要挣扎,可是没有力气再折腾了。
他将她从地毯抱到床.。
捡起被她砸到地的纸巾,抽了几张,替她擦眼泪。她别开脸,不想让他碰。
他强行将她的脸扳回来,替她擦干泪水,嗓音低低的,哑哑的,“别哭了,很丑。”
宁初听到他还敢这样说,她好不容易平静一点的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
“容瑾言,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容瑾言弯身蹲到她跟前,幽深的凤眸与她盈着水雾的杏眸平齐对视,粗砺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小脸,“我可以对你负责。”
宁初瞳眸倏地扩大,因为哭的时间长了,鼻翼一张一翕,声音也有些抽噎,“我不要你负责。”她眼眶又红又冷的看着他,“我又不是第一次,没什么好值得你负责的!”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又不能报警告他,只能强忍下来。
以后,离他远远的,再也不要接触。
她早该知道,容家人,没一个好东西的。
他当了一个强爆犯,居然还能冷静如斯,一句对不起都不跟她说。
她没见过这样的人。
太可恶,太混蛋了!
容瑾言听到宁初的话,从容冷静的俊脸,不由得阴沉下来,“不想让我责责,你想让谁负责,嗯?”
宁初张了张嘴,还来不及说什么,又听到冷冷沉沉的道,“既然我睡了你,以后,你是我女人。”
“谁你要做你女人?协议已经作废了。”
容瑾言眯了眯细长幽深的凤眸,颀长挺拔的身躯突然站直,宁初还没反应过来,她被他推倒在床.。
他随之覆了过来。
他俊美的脸,离她很近,两人鼻尖几乎碰到一起,他漆黑的凤眸,幽深如古井,“即便不是昨晚,也不会太长时间。”
宁初听不懂他什么意思,双手抵在他胸膛,不让他靠近。
他绯色的薄唇,似笑非笑的勾起,俊脸又朝她靠近了几分,两人的唇,几乎碰到一起,他嗓音低沉暗哑的道,“从你在飞机,抓着我的手那一刻,我想过做昨晚的事。”
宁初大惊。
瞳眸大瞠着,好半响都没反应过来。
他咬了下她的唇,低低的笑,深眸里却没有温度,“更何况,昨晚是你自己送过来的。”
宁初眼眶又红了几许,她愤愤道,“周经理让我跟你送解酒茶,我又没勾.引你,你喝多了能对我实施强爆了吗?”
他看着她,俊朗如画的眉眼静谧又美好,神情还是一如继往从容淡定,“如果一开始是强,后面几次,你仔细想想你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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