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看着容瑾言,脑海里,忽然掠过无数幅画面……
丑陋的,挣扎的,哭泣的,痛苦的,绝望的……
自从12岁被宁东海接回宁家后,她掉过多少眼泪,她伤过多少心?被强行送出国后,她又死里逃生过多少回,她在地狱挣扎绝望过多少次?
她的眼泪,早‘掉光’了。
她的信任,早‘磨灭’了。
她的心跳,早‘停止’了。
她冲他摇摇头,淡淡一笑,“我已经不会哭了。”
容瑾言修长的眉,瞬间紧拧成一团。
她才21岁,已经不会哭了。看似平常的一句话,可其包含的辛酸,又有谁能懂?
容瑾言抱着她的双臂,不禁收紧。
早早失去母亲,不被父亲疼爱,又差点被哥哥玷.污,若换成别的女生,可能会泣不成声,心理崩溃,可她,却连哭都不会了。
“帮我叫辆出租车吧,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容瑾言已经打电话让司机过来了,但他没有停下脚步,抱着她走在马路,“闭眼睛睡一觉,我负责送你回去。”
宁初看着他漆黑深邃,又不容置喙的深眸,她心颤了一下。
“容总……”
“你私下里,可以跟他们一样叫我二哥。”
他指的他们,大概指的是欧泽,顾钰几人。
宁初也不矫情,弯唇笑笑,“二哥。”
容瑾言眼神深暗,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睡吧!”
宁初了谜药,确实累了,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靠在一个男人怀里睡着,但闻着他身清冽如松柏的淡淡气息,靠着他温暖坚硬的宽阔胸膛,她沉重的眼皮,渐渐不受控制的阖。
容瑾言看着怀睡着的女孩,其实他怎么会不明白,不管他在别人眼多么完美多么高不可攀,可她从不曾真正将他看入眼过。
即便刚开始,她有意勾搭他,也只是想从他这里得到她想要的。
他看着她的眼神,渐渐转沉。
她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他为她打架,值得他抱着她走在大马路?
她的确漂亮,但这个世,她漂亮的,大有人在。
性格呢,看似笑意晏晏,其实内心形成了坚硬的盔甲,任谁都没法攻克。
但是这样的她,确实让他多年如止水的心,泛起了不小的波澜。
没有挑战性的生活,似乎也越来越有趣了。
低头,看着睡着了后双手握成拳抵在他胸膛的女人,她此刻像一个婴儿,对外界充满了戒备,但同时,又极其缺乏安全感。
没多久,司机开车过来。
容瑾言担心将她吵醒,他没有车,抱着她一直往前走,司机不疾不徐的跟在他身后。
走到他住的紫荆湖别墅,大约花了两个小时。
他一直抱着她没有松手。
司机跟了一路,看到他四平八稳,步伐沉稳矫健的样子,心里佩服得不行。这要换成他,早受不了了。
容瑾言将宁初放到楼卧室,他从药箱拿了消肿药膏,刚要替她涂抹到脸,她唇里忽然呢喃出一个让他身心俱震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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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深……”
宁初蜷缩成一团,细白指尖紧紧抓住盖在身的薄被,秀致的眉宇紧蹙成一团,额头冒出冷汗,双眼紧闭,呼吸越来越急促。
“救我,景深……”
救救我,景深。
无数条蛇爬进她住的房间,它们獠着牙,吐着蛇信子,眼睛诡异的盯着吓得浑身发抖的她。
“别害怕,我马过来,你先进卧室,关门。”好听的男声传来耳畔,她惶恐不安的心慢慢平复下来。
但是下一秒,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的蟒蛇,突然横空跃起朝她凶猛咬来。
她好疼,好疼……
她快要死了……
“景深,景深……”
她似乎听到电话那头刺耳尖锐的刹车,以及震耳欲袭来的撞击声。
容瑾言见宁初不对劲,想将她摇醒,指尖刚碰到他,被她牢牢反握,她将他的手拉到她脸,她无意识的呢喃,“对不起,景深,对不起……”
容瑾言感觉到掌心一片湿濡,他面色阴沉的抽回手,发现她眼角滑出几滴泪。
——我已经不会哭了。
她说,她已经不会哭了。
可是,在梦里,她却为另一个男人哭了。
原来,她不是不会哭,而是哭的对象,不是他而已。
容瑾言盯着她白皙娇美的小脸,她眉宇间的不安已经散去,不再做梦,又重新进入了安眠。
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紧抿着的唇角,微微向扬了一下。
大概是梦里,她一直叫着的景深,出现在她身边了吧!
容瑾言清冷俊美的面色,渐渐从暗沉冷漠,变得面无表情,毫无波澜。
他将药膏放到床头柜,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卧室。
欧家。
欧泽刚交往不到一个星期的嫩.模女友听到他要分手,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因为你家里这只猫不喜欢我,你要和我分手,欧少,不带这样玩人的!”
欧泽坐在华贵典雅的欧式沙发,怀里抱着一只通体幽白漂亮的波斯猫,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猫毛,玩世不恭的魅瞳懒懒的瞟着嫩.模,“当然,我儿子不喜欢你,你自然进不了这个家门,收拾收拾赶紧滚吧,别打扰小爷和儿子聊天培养感觉了。”
“不过是只猫而已,有那么重要吗?”嫩.模不想放弃这段感情,她扯开衣服扣子,露出白皙娇美的肌肤,“欧少,你看看我……”
“滚!”
嫩.模见欧泽不看她一眼,睨着怀里猫的眼神,都对她要深情,她羞恼又气愤,系好扣子,她红着眼睛愤愤不甘的离开。
大门关后,欧泽亲了下猫咪的小脑袋,“儿子,外面那些妖艳贱.货,哪能跟你相提并论呢?”
话音落下,欧泽放在茶几的手机响起嗡嗡震动声。
看到容瑾言来电,欧泽滑通接听键,“二哥,大晚的有事儿?”
“你来趟紫荆湖。”
三十分钟后,欧泽抱着爱猫从跑车下来。
一进别墅客厅,闻到呛鼻的烟味,欧泽赶紧让爱猫到楼玩耍。
“二哥,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大家猜对了吗~~哈哈
容瑾言靠坐在沙发,白衬黑裤,没有一丝褶皱,缭绕的烟雾,轮廓凌厉,冷酷。
他吐了口烟雾,眉眼微阖着,看不出情绪,但欧泽能感受到他心情不好。
“二哥,你说话啊,急死我了都!”
和容瑾言寡言沉稳相,欧泽性子急的很,特别是容瑾言现在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他心里的好心全都被勾了出来。
容瑾言眯了眯细长幽深的眼睛,“你不是调查过她?”
不管宁初名声在坊间流传得有多难听,容瑾言也没有动过调查她的心思。
对他来说,对一个女人有兴趣,他看的不是她的过去,而是她的现在和未来。
他向来对自己信心十足,只要他看的女人,他相信总有一天会将心交出来。
但今晚她睡梦呢喃陆景深名字时的语气和神情,让他内心有了一丝慌乱和不确定。
她似乎,对陆景深感情很深。
欧泽见容瑾言对宁初的事感兴趣,他一本正经的将自己调查到的事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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