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忆靠着他沉沉睡去,宽厚胸膛似是一方牢笼,将她的心收拢,却又何尝不是圈禁。
夜还正好,静谧似水,勿需灯火阑珊,只要她在他身边,尘世的幸福,便是安稳。
林忆醒来时,天光已然大亮,阳光透过窗帘打在她脸,恍得人睡意渐消。
转过头去,正对方盛泽含笑的眼,桃花灼灼,三月春发。
想着昨夜的热情,林忆脸颊发烫,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关系,可林忆的主动却是第一次。
伸手去捂他的眼,“看什么,睡够了起床班,一清早看我做什么。”
“害羞了?昨晚可不见你害羞,像只狐狸精,要生生榨干我……”
“你再胡说,我生气了。”
又伸手去捂他的嘴,他的眼惹人嫌,他的嘴惹人嫌,林忆一时之间,却被他的惹人嫌晃花了眼。
“几点了?我今天还有课呢。”
“快要午了,先起来洗漱,我做饭去。”
“你先去洗,我去做饭。”
“看来我昨晚不够卖力,让你还有力气去做饭,不如我们……“
”滚开滚开,我去洗澡,你去做饭。“
林忆恼了,推开方盛泽,起身下床。
帝多不公平,明明都是一夜云雨,男人得个神清气爽,女人却连下床都要扶着,双腿打颤踩在地毯,阳光下青紫的吻痕暧昧横生,方盛泽的眼在林忆身流连,像是赏鉴一件艺术品,他一手塑造勾画的妖物。
“看什么看!”
林忆朝方盛泽瞪眼,却不起作用,他笑得得意。
“我老婆,我喜欢看。”
“再看挖了你一双色眼!”
方盛泽不为所动,林忆只得找了其他的泄愤:“明天换了这窗帘,要遮光的,遮得死死的,省得吵我睡觉,也免得让你得逞。”
“换了更好,白天晚分不清,我想什么时候做都合情合理。”
方盛泽见她步子走得实在艰辛,摇晃的身体随时要摔倒,虽然铺了地毯,但磕到碰到还是他心疼,索性起来温香软玉抱个满怀。
叫一声娘子,总是娘子,娘子笑一笑,相公抱一抱……
方盛泽将林忆抱进浴室,却被林忆又推又攘地赶了出来。
站在盥洗室的镜子前,手指抚过身的痕迹,一点一点,映衬在细白如瓷的肌肤,像是晕开的一朵朵花钿。
从他来,到她了他的床,不过两天。
林忆唏嘘,自己骨子里莫不是个荡*,可她情愿,与方盛泽做一对*夫**。
洗漱出来,方盛泽的早饭也已经做好。
“下午我送你去课。”
“不行。”
“你是我老婆。”
“呸,不要脸,谁是你老婆。”
“床都了,还说不是我老婆。”
方盛泽无赖起来,是当真无赖,可林忆要办的事太多,不能任由他这样胡闹,一旦关系被曝光,她真的走不了了,如果赵许然知道了,又该怎么办。
“你不用班吗?”
“下周完课回香港,今天先把单冰打发回去。”
“你也赶紧回去吧,别到时候公司破产了,我拐个小白脸走。”
“你看我这长相也算小白脸了,公司破产,你拐我走吧。”
“让开让开,烦死了,你要是敢让人知道我俩的关系,别怪我翻脸。”
“我俩什么关系,刚才你可不承认来着。”
“我俩一对*夫yinfu,你说什么关系。”
“一张小嘴甜得要命,偏偏说话也要人命。”
当真是又爱又恨,方盛泽凑过去亲一口,在她耳边念叨,“今晚把东西收拾好,搬过来住。”
“不要,等你走了要我独守寒窑十八载么?”
“怎么到了你的地盘,骨气也硬了呢,处处和我作对。搬过来,晚我去接你。”
“霸道!独裁!法西斯!”
“乖,听话,我不喜欢你那个室友?”
“谁?严蕊?不对,你喜欢她可喜欢得要紧。”
“小妒妇,我不信你不知道我最喜欢的是谁,把谁当成心尖尖去疼。”
“谁知道,鬼知道,反正我不知道。”
“没良心的白眼狼。”方盛泽低头又在她鼻尖咬了一口,混不解气,又在小嘴叼了一口,看她皱眉喊疼,方才开心,接着往下说道:“我说的是那天提问的那个,我看她对你不怀好意。”
“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室友?”
“原来在香港的时候你跟我提过,忘了吗,笨猪。”
方盛泽说着,去哪手指头戳林忆额头,林忆隐约记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档子事,一边躲他一边嗔怪。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惹得桃花债!”
“苍天在,真是顶冤枉……”
想起这茬,林忆愈发生气,拧了方盛泽胁下二两肉,转了个圈,疼得他直抽气,嚷嚷着谋杀亲夫,还借机靠在她身不肯起来,三岁孩子只怕也要他成熟一些。
临走临走,还被方盛泽揽在怀里又结结实实把便宜占了个够,林忆方才重获自由,连威胁带恐吓,终于让他收了肆无忌惮的心思,却也只答应送到校门口百米远处,然后看着她进校园。
林忆知道,方盛泽在北京这边也不是只有课的事,似乎这边的分公司经营不善,要他亲自过来整顿。
提到整顿公司,林忆好像又看见了当初在香港给下属开会时候的煞神了,心里默默同情分公司的员工们三秒钟。
林忆到了学校,先给丁教授打电话,应下了昨天商量的事。
刚才还和方盛泽你侬我侬,转眼便盘算着扔他一个人,自己天涯海角,林忆想自己的绝情潘金莲也不差几分了。
回宿舍取东西,难得人都分外齐全,严蕊、年昭华和温雅都在,不怕都在,怕是都等着她呢。
严蕊素来和她关系最好,再加格外相方盛泽这个妹夫,所以对他俩最是乐见其成。
昨晚的架势一看是干柴烈火,烧成什么样让她惦记了一宿,这会儿看见林忆回来,赶紧凑来挤眉弄眼地试探。
“闭嘴,晚些告诉你。”
想起昨夜,林忆还有些脸红心跳,更别提在宿舍,甚至还对着情敌说什么私密事。
赶紧打住了严蕊,谁知道她要说什么,总之什么都别让她说才最稳妥。
“野鸡变凤凰。”
年昭华的恶语,恰好让所有人都能听见,严蕊不忿想要回嘴,林忆却拉住她摇了摇头。
温雅向来是个和事佬,不出头挑事,却也不格外和谁好,不过听年昭华说林忆勾引方盛泽,还是难免觉得有些难以相信,毕竟相处了近三年的室友,她对林忆这个人还是有些把握的。
“阿忆,你真和……那个方盛泽……是在一起了?”
温雅努力措辞,终于找出一个温和些的词来形容这件事。
“我若是真和他在一起了,他的未婚妻岂不是要过来生吞活剥了我?”
“那这么说,校园里传的都是假的?”
校园里何曾传什么,不过是这一方寝室里有人心思叵测罢了,不过林忆知道温雅这人,里外里不得罪人,也不点破。
林忆只说:“也不都是假的,原来在香港的时候和他在一起过一阵子,后来不合适分开了,分开之后做了朋友,现在关系也不错。”
说方盛泽和林忆没什么关系的话,拿出去搪塞搪塞外人倒还可能,这几个人算貌合神离也是相处了三年,怎么都不会相信两个人只是萍水相逢,所以林忆编出这么个前男友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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