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玦被男人抵在墙,头顶是花洒,她害怕烈梦蝶会冲进来,再次质问。
“我没事……”
男人终于让她有了些许喘息机会,不等她开口,他又封住了她的唇,手一扬,打开了花洒。
冷水一瞬间喷下。
她被淋了个遍,而他也没好到哪儿去,使劲缠磨,生怕她如一条小鱼,从指缝溜走。
冷的水,热的体温。
他的气息是灼热的,吻又是冰冷的。
而此时,他眼底睥睨着一股子邪气,嘴角含着笑。
是要捉弄她,让她无处可逃!
她快要被他折磨疯了!
男人身强烈的荷尔蒙,他独有的薄荷体香,混在一起。
让她沉迷,像被灌了药,无法醒来。
她的手依旧被他禁锢着,她却再也没挣扎,顺从接受他的吻。
在他的温柔里,一点点被蚕食而尽,被吞没所有……
门外烈梦蝶有些尴尬,听见水声,了然不少,“妹妹在洗澡呀,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了呢。”
她瞥了眼床边倒着的行李箱,“我让李婶帮你把行李拿下去吧?”
“好!”
陆西玦应了声,听见外边人离开,房门重新关,这才松了口气。
吓死她了。
烈梦蝶可真够狠的,跟正室抓三儿似的,生怕把烈家二少给拐了。
等到没了人声,她瘫在墙边,没了力气,眼皮都是水珠,男人将她箍在包围圈,不打算让她离开。
她抬眸看他,透亮的眼神似要将他看穿。
“二少,能让我出去了?”
她脸蛋冰冷,被水淋的,浑身都在抖,“再不出去,等会儿大姐又要来了。”
“来又怎样?”
男人眯着眼,任凭水珠滑落,将浴缸水龙头热水打开,并不想放她出去,“你泡一会儿,我去找她。”
他找她?
能有什么好事儿?
她一把拽住他,眼底满是乞求,“二少,你既然有未婚妻,我们这样牵扯不对。我马回大院,如果你再这样,我明天搬出烈家。”
那眼神,满是坚毅。
如一把刀子扎的他心生疼。
“屁的未婚妻!”
他咬牙切齿,水流了一脸,一把抹开,箍着她的手,恶狠狠的,“老子哪来的未婚妻?!”
烈梦蝶那一手操办,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儿,以为他会领情?
做梦!
“我怎么知道您哪儿来的。”
她不想和他纠缠,“不管您哪来的未婚妻,我都不想做一个第三者,二少,这一次,您放过我,成么?”
话说的这么绝,不是没理由。
烈川脸色阴测测的,一双黑眸暗了下来,“不成!”
不等她反驳,他摔门而去,浴缸里的热水满的溢了出来,流到瓷砖,四处蔓延。
那个疯子,他要什么去?
她不敢拦,也不敢问。
只匆匆将身擦洗,将衣服吹干,换下了楼。
下楼前,她特意看了眼镜自己,嘴唇肿了,脸色绯红,满含桃花的模样,她自己见了都恨。
都怪那个姓烈的!
下面大厅里只剩下沈知微和李婶,沈知微还是那副名媛模样,坐姿优雅,正捧着一杯茶在喝。
她一下去,李婶笑容淡了不少,“陆小姐,大小姐等你好久了,现在少爷屋里谈话呢。”
她离开,又不用烈梦蝶送,她等什么?
这下,陆西玦倒是不明白了。
她“恩”了声,没打算继续留下来,“那我先走了。”
原本不打算多待。
这回多了一个沈知微,更没脸了。
“陆小姐留步。”
沈知微搁下茶杯,笑容清淡,朝她转过头来,“大姐和川正在谈事,身为客人,这样贸然离开,有些不妥。不如再等等吧。”
不过简单一句话,点名了陆西玦的身份,又指出她的无礼,更说明了自个儿的地位。
看来天然无害的沈知微,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冯晓棠可高明多了。
陆西玦朝她挤出一丝笑意,笑意淡薄的让人心生寒意,“沈小姐说的不错,但我回个大院而已,大姐也知道,不用耽误她的正事儿。”
她提着行李,出了大厅,面再无笑意。
宁可走,也不想在那儿受这股子窝囊气!
紫竹园书房,烈梦蝶从窗口盯着离开的车辆,脸色好转了一些。
那辆车缓缓离开,坐在车的人,也一并消失,不会回来了。
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再转头看向坐在转椅的男人,他手指正转打火机,修长的手,似指点江山一般。
“老二,你是个不靠谱的。”
作为过来人,烈梦蝶哪能不懂今儿房间里的蹊跷。
她怕亲弟弟误入歧途,“你跟那个陆小姐,可以玩玩,但千万别动真格啊!这都住在一个屋檐下,以后出了事儿,谁收拾这烂摊子?”
男人低着头,瞧不清他面部表情,只能看见他浓密的睫毛,如扇子展开,低垂着。
“咱妈死的早,要不是生那个死丫头,你这些事儿,哪儿轮得到我操心?我这容易么?你说你……”
她一时激动,差点落下热泪。
再一瞧那位坐如雕塑的爷,眼皮都没抬一下,连个声儿都不愿意出。
她又心软了。
“老二,你要真喜欢那陆小姐,偷偷摸摸行,千万别让沈小姐知道,沈家也不是那么好惹的。这门亲事,我可帮你物色了好久……”
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男人终于忍不住,眉梢一挑,眼底满是不屑。
打火机叩在桌,他语气不耐的很,一声冷斥,“说完了没?”
他那清冽的眼神又阴了几分,凌厉的峻颜阴云密布,如即将爆发的火山。
烈梦蝶也愣了,意识自个儿话多,赶紧缓和气氛,“二弟,我是真的为你好……”
“我他妈要你为我好?!”
烈川早听不下去,整个人都含着一股子危险又生冷的气息,一脚踹了椅子,拿起打火机走人。
“少他妈指手画脚!”
完全不给面儿,直接甩脸子来。
烈梦蝶咬牙,盯着他摔门离去的身影,想到陆西玦那张欲语还休的脸,恨的牙痒痒,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将他迷的神魂颠倒!
她拳头握的极紧,挤出几个字。
“小贱人!”
*
烈二少去那人房里扫了眼,行李空了,人也没了。
下楼一问李婶,是被人给送回大院了。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人溜了。
坐在沙发的沈知微见他神色不对,倒了一杯好茶,笑容清丽,“川,来喝杯茶吧?自从次见面后,我也很久没见过你了呢。”
她说话柔声细语的,跟江南小调似的,带着一股子甜腻的味道。
黏的人嗓子眼里不舒服。
烈川不知怎的,脑子里浮现陆西玦那冷清如冰的声线,连羞怒也是生硬的倔强。
他眼睛微眯,紧锁着眉头,眼神跟刀片似的扫过她的脸。
问出的话,更让人觉得遍体生寒。
“你谁?”
毫不客气。
一丝情面都没留。
在一旁的李婶察觉尴尬,连忙解释,“二少,这位是沈小姐,也是……”
“我问你他妈是谁?!”
男人火了,浑身充斥着严厉和阴戾。
沈知微也没料想会是这样场面,这男人,连面子都不给她。
她笑容僵硬,换了称呼,“烈二少,我……”
“滚!”
他面容冷厉,“老子的未婚妻,不姓沈!”
车窗外景色渐停。
陆西玦靠在车座,面色为难,“师傅,这不是回大院的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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