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二少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也不担心会惹她生气,翻身下床,径直下了楼。
直到他将门关,陆西玦才缓过神。
狠狠摔在吊床,她如一个被拔光刺的刺猬,大喇喇的曝光在人群。
那个畜生!
*
在浴室里洗了好几遍,没找到衣服,她下楼,看见铁彪江景潮和黄毛一起,坐在客厅,正在吃饭。
那个男人在厨房忙活。
一位妇人看见她下来,立马笑吟吟的,“小姐,你总算醒了,昨晚的衣服,我给你烘干了,马给你拿。”
昨晚的衣服?
她绷着脸,点头,看着烈川端着一口砂锅出来,他自然也是看见她了,“换衣服来吃饭。”
吃饭?
她气都吃饱了,要什么饭!
连黄毛江景潮打招呼都没理,她转身楼。刚进门,钟点工捧着衣服进来了,瞧着她,笑眯眯的。
“小姐,你昨晚睡在沙发,早五点我来的时候,你都在发烧,我给你把衣服换了,是二少抱你在床睡的。你不记得了吧?”
陆西玦脸色一沉。
昨晚的事情,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为什么?
不过……
她猛地一惊,“你是说,我是早才被烈川抱进房间的?”
“对啊,我也不知道二少怎么回事儿,怎么能让小姐一个女孩子,去睡沙发呢,真是的……”
陆西玦脸色一变。
那个男人,玩她!
黄毛瞟了一眼楼,眼神幽怨瞪向铁彪,“昨晚那个迷香,你没用?”
他好不容易找来的极品,是为了帮着烈二少追媳妇儿,但怎么瞧,那两人气氛都不对呀?
“我用了。”
铁彪埋头喝粥,压根了声音,“我走之前用了,那香燃的慢,可能见效也慢。”
见烈二少从厨房出来,几人都噤声了。
江景潮凑去,端着碗,瞧着砂锅,“哟,哥,你做的这是爱心早餐啊,连切个火腿都是爱我的形状。谢谢哥!”
他筷子还没夹过去,砂锅被人端走,烈二少淡定坐了下来,目不斜视,“知道是爱心早餐还夹?”
这明显不是给他做的!
江景潮顿时受到暴击。
捧着瓷碗灰溜溜的喝粥,刚好,陆西玦换好衣服下楼了。
李婶在一旁扶着她,“二少一大早起来给您煮砂锅,听说这砂锅是您最爱吃的……”
陆西玦脸色微微不自然。
瞥了一眼背对她的男人,她随便找了个位置,想去坐,铁彪和黄毛左拦右拦的。
“哎,妹妹。”
江景潮手一招,拉开的旁边的椅子,挤眉弄眼的,“来哥哥这儿,咱这儿位置空着呢!”
他这副不怕死的样儿,也不知跟谁学的。
陆西玦也没多想,挨着他坐下来了。烈二少沉默半晌,拿着碗给她添了一碗米线。
煮的是番茄丸子米线锅。
番茄炖的烂了,汤汁儿都是番茄色。米线沾着汤汁,吃一口,微微的酸,还有股鲜麻味儿。
他副样子,跟完全没事一样。
她更窘了。
早那一通大火,一遍遍在她脑海里回想。
没搞清楚状况骂人,再也没有这更尴尬的了。
她瞥了眼旁边男人,他气定神闲的,连余光都不带给她的。
当着这些人的面儿,她也不好道歉。
窘迫,特别窘迫!
拿着筷子,搅拌了一下粉丝,她继续低头吃了起来,吃了两口,她愣住了。
米线里搁着的带叶的青花椒,不像是这个季节该有的东西。
他做的砂锅,怎么又这么了解她的口味?
“哥,待会儿你得去公司吧?”
江景潮打破尴尬,“那你送我去机场呗,顺带的。”
他这大明星,哪怕是个二三线,整日行程也排的很满,很难挤出个空闲。
但烈川什么人,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这种跑腿的事儿,硬绑着他都不会做。
果然,烈川连考虑都不曾,直接拒绝,“江家请不起司机?”
“……”
江景潮冷嗤,“知道你重色轻友,待会儿铁定要送妹妹回去,妹妹,是不是?”
一直没说话的陆西玦被点名,讶然抬头,“什么?”
“她不回。”
烈二少完全没给她思考的机会,放下筷子,“你自个儿滚。”
不回?
陆西玦双眼一瞪,眼底含着些许愤怒,“我要回大院,奶奶在等我。”
他凭什么给她做选择?
她又没说不回去!
烈二少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嘴角一勾,意味深长的,“这是老太太的意思。”
奶奶让她留在这?
陆西玦心头一紧。
这怎么可能!
“留在这儿又没什么。”
江景潮朝她抛了个媚眼,偷偷夹了一块肉丸子塞到嘴里,幸福的直感叹,“住个几天,我哥天天伺候着,何乐而不为?”
他倒是高兴了。
陆西玦哪里受得了,这简直是乱来。也没有再吃饭的心情,她放下筷子。
昨晚手机没电了,早她借了李婶的充电器,走到阳台,给老太太打了过去。
电话通了,没几秒,老太太接了。
“丫头,这几天,你在老二的山庄待着,尽量别回来了。”
冯晓棠在,她回去,两人必定会产生争执。
陆西玦心里头明白老太太的好意,可这不回去,也不像话,她和烈二少孤男寡女的,合适么?
“奶奶,我还是回来好了。在这儿,挺麻烦二哥的。”
只有在老太太面前,她才会叫他一声二哥。
老太太在电话那头笑了两声,“他要是敢嫌你麻烦,我剁了他的手!等那位冯小姐走了,你再回来吧。”
她还不忘叮嘱,“要是你待的不习惯,我让张婶来陪你们,给你们做饭。”
张婶是大院里的厨娘,哪儿能进这山庄?
再说了,这已经有个李婶了。若是张婶也来,多少有些不妥。
“不用了奶奶,我会做饭。”
这实在是推诿不掉,聊了两句,她最终应了下来,挂了电话,一转身,看见大厅里人消失的差不多,只剩下一个烈二少。
他正在餐桌旁坐着,夹着电话,一口流利的小语种,这个角度,她能看见他的侧颜。
或许觉察到目光,男人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说了两句挂了电话。
陆西玦迟疑走过去,不知该怎么开口。
“二少……”
她吞吞吐吐的,“对不起……今天早,是我不对。”
犯了错要勇于承认,这是父亲在世时候常说的话。
她低着脑袋,不敢看他。
只能感受到他那冰凉的眸光,“不横了?”
他夹着手机,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翻转,“我还以为,你是属螃蟹的。”
戳难堪,她快崩溃了,白皙的脸蛋通红,眼神有些委屈,头快埋到地板里了,“对不起,我那个时候,没搞清楚状况,所以……”
本来,如果他不躺她旁边,表情不那么暧昧,语言那么不下流。
她也不会想太多。
而如今她需要给这位始作俑者道歉,她怎么都觉得……
心里不得劲儿。
烈二少眉头一挑,眸光潋滟,意味深长的很,“没关系。”
他拿着外套起身,凑到她身前,低头,离她耳垂距离不过一寸,低沉幽暗,“以后有的是机会真枪实弹。”
唰!
陆西玦的脸熟透的番茄还红,大脑一片空白。
如同被无数火车穿堂而过。
这个男人,怎么随时随地都这样?
“二少,铁彪在外边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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