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弹的果然不错,感觉很有功力。”
烈梦蝶在一旁赞许,“看来,以前陆叔叔,还是挺疼爱妹妹的。”
陆西玦坐在椅子,缓了几秒,站起身,回避着众人的目光,“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脚步加快,却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
洗手间内,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清了把脸。她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眼眶有些红,却不明显。·
思绪万千,刚才,她差点在那么多人面前,情绪失控。
若是真的哭出来,那大概,是要被众多人看不起的吧。
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那样任性?
“哟,在这儿躲着撒猫尿呢?”
冯晓棠不知何时跟了来,冷嗤一声,“我看你手那条疤还在,还以为你手永远都恢复不了呢。”
她抱着双臂,笑道:“不过,当年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手受伤了,和东瀛的国际赛,我也进不去。”
话说的轻巧,陆西玦心头一定,盯着镜子里的她,眸光冷到极致,扯着纸巾擦手,她嘴角一勾。
“所以,你只配在我屁股后面吃剩下的。”
冯晓棠脸色一变,“你!”
她转过身,脸水珠擦的干净,毫无波澜,“我什么?”
这个女人,是不给教训,不知道厉害。
她冷笑,“算我手筋断过,现在让世界级最权威的评委来评判,我也你弹得好。”
秒杀敌人的自信。
她从来不缺。
离开卫生间,她意味深长,“刚才你弹的卡农,两个音节错误,跨八度那么吃力,平时没怎么练习吧?”
单凭这点,她足以将冯晓棠踩在脚底。
冯晓棠脸色青白,咬牙切齿,“那又怎样,你以后永远都不可能出现在赛场!”
这是她当初的目的!
“是么?”
陆西玦转头,扬起下巴,极其轻蔑看了她一眼,淡然一笑,“我的实力,从不需要赛来证明。”
一句话,如同利剑,将冯晓棠刺的体无完肤。
她气的发抖,陆西玦,是她必须要铲除的死敌!
回到包厢,已经开席了,她一靠近原本的位置,愣了。
不知何时,男人坐在她旁边,正拿着红酒,眸光深沉,低头品尝,“味道不错。”
他拿的……
好像是她的酒杯。
“丫头回来了,快坐!”
老太太招呼,陆西玦低眉顺眼的,坐在他旁边的位置。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来的?
烈梦蝶笑着打趣,“你这两天跑哪儿去了?人影儿都看不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出国浪去了。”
她这么一说,陆西玦才想起,的确是有两天没见着人了。
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男人,他下巴胡茬都没剃,增加了几分男人味,额头发丝散了一缕下来。
烈晟也很有深意看向他。
他闷笑,有些嘲讽,连正眼都不瞧她,只道:“我不像你,只用奶孩子够。”
烈梦蝶瞪他一眼,笑眯眯叫着开饭。
冯晓棠也跟着进来了。
陆西玦正要拿餐巾,放在桌下的手被人轻轻一握。
温热的掌心,让她心头一动。
他指尖摩挲,似乎是在对她打招呼。
她脸蛋通红,急急忙忙想将手抽了出来,却被他握得更紧。
她心头一颤。
这个臭流氓!
“你也是,成天在外头疯着,也不回家。”
老太太一脸幽怨,“我还想着,让你什么时候陪着丫头在A市玩一圈呢。”
毕竟陆西玦来了这么久,还没带她去逛过。
男人端着酒杯,手指交叉握着软若无骨的小手,表情幽淡,敷衍的很,“过几天吧。”
陆西玦心头一跳。
男人掌心略微粗糙,摩挲在手指,能感觉到他手掌的温度。
她耳垂一红,粉嫩的颜色,能看清脸颊细微的容貌,那抹红,延伸到脖子,像只待逃的小白兔,分外可爱。
一听要带陆西玦去玩,冯晓棠一下来了兴致,“二哥,我也没在A市逛过,要不,我和姐姐一起去吧?”
她这声二哥叫的,热乎的,生怕别人听不到。
一桌子人脸色全变了。
陆西玦想抽出手,被他紧攥住,他端着酒杯,凤眼狭长而深邃,狂妄气势让人不敢接近。
见他不搭理,冯晓棠抛着媚眼,“二哥,好不好?如果你实在不愿意,那我……”
“啪!”
烈二少甩了酒杯,酒水洒了出来,杯子差点崩了。他眉毛一扬,气焰嚣张,“你他妈既然有这个自觉,还逼叨什么劲儿?”
他向来如此,看不顺眼的人,连个多余的脸色都不给。
冯晓棠吃了瘪,脸色铁青,握着刀叉收回了目光,埋着脑袋,一句话不敢吭,吃着牛排。
这一桌人,竟没一个帮她说话的。
烈梦蝶笑笑,“老二,你也真是,跟一个小女孩计较个什么?”
他峻颜不动分毫,眼角却满是鄙夷。对冯晓棠的厌恶,毫不掩饰展露。
香煎鹅肝来了,不用她挣扎,他已放开她的手,握着酒杯,有意无意碰了一下她的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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