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要做的就是替老姐将身上的衣服换上。
虽说在没有来孤岛之前,我对老姐的胴-体无比抱着各式各样的幻象,可当下,我的心一个劲突突乱跳。
究竟是为何什么,连我自己越觉得奇怪,后来想想,大概是我对白苏烟的感情因为这段日子同甘共苦,早已不再是之前肤浅的想入非非而上升到真正动感情的层面上。
不过此刻,我没有心情和时间去研究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没有其他的办法,我只得闭着眼睛,给老姐套着衣服。
老姐的皮肤异常光滑,我的手无意间碰到白苏烟的身子,我只觉得耳根附近一阵发烫。呼吸也跟着变急促。
与此同时,一阵越来越强的潜意识这时逼迫着我从一片沉沉的黑暗中睁开眼来。
可最终,我心头的良知让我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个过程对我来说虽然从头到尾不过一刻钟,我却度日如年一般煎熬。
好几次,我的手无意间碰到了老姐的胸口。
立刻,一阵触电的感觉袭上我的全身,让我赶紧摊开。
经过了一番“折磨”后,我最终一抹额头上涔涔的热汗,再度睁眼。
眼下,老姐已经换上了我的衣服。
将老姐的外衣烤干,之后重新换上。我这才长舒一口气。
将从山腰附近带来的泉水在怀里焐热了,我松开口给老姐慢慢喂下。
我这些方法格外奏效。
很快,喝下了一口温水的老姐缓缓睁开眼。
见白苏烟醒过来,我悬在嗓眼的心这才放下。
白苏烟格外虚弱,不过额头上渐渐开始出汗。身子里的余热伴随着汗水排出体外。过了大约两个小时,老姐已经开始退烧。
“雷一斌,谢谢你!”
我头一仰,“你是我老姐,咱们之间,用不着客气。”
我这话逗得老姐欣慰一笑。
不过我心头还有一件事请放不下。我继续说,“老姐,天亮了,咱们得赶紧回西南角。”
我这样做有好几个方面的考虑。
第一,我和白苏烟一夜未归,我还不知道霍思燕将西南角搅合成什么德性。
第二,白苏烟身体虚弱,急需休息。而我经过了一昼夜神经紧绷,困得不行。
白苏烟笃定点头。
第一缕阳光光临这座岛屿。
不等树林里的黑暗彻底消退,我和白苏烟立刻踏上了返航之路。
临下小山坡之时,我心说,等会子回到了西南角,一定得让霍思燕好看。
暴雨过后,经过一夜雨水的浸润,树林里的地面变得极其松软。
太阳打东面升起,白苏烟虚弱不堪的身子渐渐恢复了生气。
而我却因为一夜未睡而近乎虚脱。
要不是担心白苏烟在树林里再碰上什么危险,我恨不得就地取材,一头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一两个钟头再专心致志的赶路。
可而今,一想到还留在西南角上的霍思燕,我放进肚子里的心再度提到嗓眼附近。
我心说,这时候要是闵采青和凌雪燕能搭一把手就好了。
因为就算我心头的戒备依旧,可身子早承受不了如此负荷。
加上昨天晚上为了替白苏烟换上干衣裳,我伫立在冷风中少说有两个多小时,这会儿,走在树林里,我一个劲打着喷嚏。
一双眼里,原本一个个清晰的树木闪闪烁烁,如同鬼影。惹得我不禁暗暗寻思,“莫非我也伤风感冒了?”
念及此处,我心说,这树林更不是就留之地。
白苏烟见我整个人走起路来混混呼呼,不似之前矫健,一脸关切,“老弟,你,你不要紧吧!”
我咬牙摇头,“没事!”
白苏烟继续说,“老弟,要是觉得不舒服,咱们还是先歇会儿再走吧。搞不好万一碰上什么!”
白苏烟并非杞人忧天。一旦人精神头没有了。不光应对危机的反应时间增加,而且脑子也如同凝固,想转却无从转起。
我心说,老姐这话确实在理。可为了防止西南角出大事,我只能提前一刻赶到是一刻。
我故作一脸轻松,“老姐,没事。这点小病小痛,想压垮我雷一斌,没门!”
白苏烟眉头拧得更紧,“真没事?”
我斩钉截铁摇头,“真没事!”
嘴上虽说得信誓旦旦,但没多久,一阵阵的疲倦直冲脑门,闹得我跟喝醉了酒一般。
偏这时候,密林里的地形故意跟我和白苏烟设置障碍。
我和白苏烟靠着太阳的方位来到密林的西侧。
透过树林间的缝隙,依稀看见远处相对宽敞而熟悉的地带。
我不由一阵暗喜,心说,接下来的路总算顺当了。
可哪知我和白苏烟兴冲冲赶到一处坡地附近时,一道坍塌的陡坡拦住了我的去路。
原本这里是一座天然形成的石头山。石头山虽说并不高,但是异常陡峭,石头山上的斜坡有的近乎垂直于地面,就算是最缓的坡也在四十五度以上,不光如此,长年累月形成的背阴环境让石头山眼下靠近我们的一侧长满了绿苔。
绿苔如同一层油一样附着在石头上,稍稍不慎即刻从十来米高的斜坡上跌落。
而之前通向这里的唯一的一道位于山坡之间的狭长隧道,此刻全被从山顶落下来的碎石和烂泥给封堵住。
我暗暗嘀咕,看来只有爬坡了。
一听我说爬坡,白苏烟连忙抬头看看嶙峋的山岩,而后迅速回头看向我。
见我要爬眼前这座石头山,白苏烟霎时觉得我疯掉了。
白苏烟鼓起腮帮,“咱们绕过这座山不就得了!再者说,咱们又不是非走这条路不可?”
我目光中闪烁着坚定,沉叹一口气说,“恐怕咱们眼下只有这条路可走了!”
首先,这条路是我们经常经过的必经之路。路附近的地情,我不能说烂熟于心,至少知道哪里该走,何时该退。再则,这座山两侧到处分布着短吻鳄的巢穴,就算我有心想要绕,也无从绕起。
我眉头一扬,下定决心,扭头看向白苏烟,我说,“你先来!”
白苏烟先是心虚的看了看我,之后回头看了看眼前的山坡。
自小锦衣玉食,我深知白苏烟连山,就连稍稍陡峭的土坡都没上去过,如今,让她独自爬上十多米高,差不多四五层楼的石头山,她不免战战兢兢起来。
见此,我忙在一旁加油鼓劲,扯开嗓门,大声嚷嚷,“老姐,你一定行的。”
白苏烟见我是非爬这座山不可,虽说心头一千万个不情愿,可最终还是在我的怂恿和硬拉硬拽下登上了第一步。
石头山异常湿滑,白苏烟爬在我的前面,让我异常不好受。
按照我的个性,莫说是这座石头山,就算是再高个三四米,我也能如人猿泰山一般“蹭蹭蹭”的一跃而上。
可如今,为了照顾白苏烟,我不得不紧跟着她的脚步。
爬山最忌讳慢慢来。第一,山路陡峭,很多地方都没有借力的点,这时候靠的往往不是一步一个脚印,而是三步一冲,五步一跳。
可白苏烟毕竟是头一次,我只得默默跟在后面,一双眼不停的替她探路。
“老姐,那边踩不得,走这边!”这座石头山被暴雨冲刷过,有些地方早已成为了极不稳定的结构。
白苏烟一听,忙心惊胆战的扭头。
一扭头,看见山脚下的平地,顿时一阵惧高感顿时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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