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去何从?…一个中年落魄男人的前半生。》
第11节

作者: 彷徨着我的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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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8-02-28 04:05:02
  和王未一起在门口小卖部一顿扫荡,桶,脸盘,蚊帐,被子,牙刷,牙膏……几乎所有的生活必需品备过后。我突然想起我的烟已经抽完了,“老板,来两包烟。”“你抽哪种?”“XX牌子的有吗?”,这是我在老家经常抽的一种牌子。“没有,我们这里有长沙,特美思,好日子还有三个5和双喜。”“都多少钱一包?”在他说的这些牌子中,我之前只抽过555,其它的根本没听过。之前在外面找工作那段时间自己从老家带了两条过来也没有买过,这是第一次在深圳买烟抽。“长沙3.5,特美思软包4,硬合5,555卖10块,双喜和好日子就有很多种,你们公司人抽的比较多的是长沙和硬盒特美思。”老板继续介绍道。“来两包555吧!”,我掏出20元说道。接过两包烟,我扔了一包给王未。我知道他是抽烟的,前一天的晚上公司门口和他聊天的时候他有发烟给我抽。“别啊,你自己抽。我自己买”他客气的拒绝着。“是朋友就拿着”我坚持着。看着我这么坚持,他把烟收了起来。“你平时都抽这么好的烟吗?”他问我。“差不多吧,抽了几年了。大学的时候,宁可不吃饭烟也不能少。”只是没有告诉他大学时候的烟资基本上是靠金花,麻将,斗牛得来的。有时候,一包烟就能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两人各自提着自己的日用品回到宿舍后,我开始整理起自己的床铺起来。没整理多久,王未就过来了。“你这么快?”我一边挂蚊帐一边问道。“我中午已经弄的差不多了,本来就带了一些过来。我帮你一起吧。”在他的帮助下,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床铺。桶和脸盘根本阳台根本就放不下,先住进来的人已经塞满了,只能放进我下铺的床底下。行李箱只能放在床上睡觉时候伸脚的那一头。毛巾已经没有挂的地方了,只能是摊开来放到脸盘里。这宿舍真不是人住的,收拾好这些之后暗暗骂道。接着就是和王未一起到101去洗澡,他们叫冲凉。后来在深圳呆了十来年,我始终没有被同化依旧是洗澡。提着桶,里面装的是干净的准备换的衣服。走进洗澡间推开门一看,我去!有几个穿着三角裤衩已经洗好的人在前面的水池旁洗衣服,后面几个水龙头下站着的是几个赤裸的男人在洗澡。那画面,简直了!大学的澡堂里龙头之间都还有隔板呢,这里就是一览无遗啊。对于当时还是处男的我,确实感觉到有些害臊。王未好像感觉到了我的害臊,在我耳边偷偷的问我。“你不会还是处男吧?”我红着脸点了点头。看到的是他打死都不信的表情。既然环境如此恶劣,硬着头皮也要洗啊。只不过我洗的时候没有脱光留了一个底裤,能感觉到其它人像看怪物一样看我的眼神。匆匆忙忙洗完,换下的衣服直接扔进桶里就回到了宿舍,还没在那画面里缓过来呢。看着桶里的脏衣服,又开始犯愁起来。生平最讨厌的两件事情,一是洗衣服,二是洗碗。这下都要自己来了,这时候难免就会想起家里来。大学四年,吃饭的碗基本没怎么洗过。那时候是我们宿舍一共8个人,每次吃完饭就把碗全部放在一起抽扑克牌,抽到最小的那个洗全部。而我,运气一直就比较好。衣服就大一上学期自己动手洗了一段时间,后来除了丨内丨裤之外,其它的衣服基本上就是学姐的事情了。和一般人不一样,别的男生在大学的时候喜欢认学妹,而我恰恰相反,只认学姐不认学妹。姐姐照顾弟弟,哥哥照顾妹妹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在这方面,我好像比很多人要聪明不少。不管了,明天再一起洗吧,自己对自己说道。

  日期:2018-02-28 04:52:38
  宿舍里面根本没有坐的地方,坐下铺别人床上也不合适。于是就爬到自己床上躺了下来,脑袋想的都是从家里坐上火车到深圳后发生的一些事情。尤其是想到自己曾经挨的那顿打,一下子人好像充满了斗志。也不知道胡思乱想了多久,王未过来了。“怎么那么快,你衣服都没洗吧?”他问我。“没有,最讨厌洗衣服和洗碗了。”“要不要我帮你洗?”他客气的问道。“你要是个女的,我肯定不客气。可惜你不是,哈……”我笑着说道,“放心,这么大一个公司找个帮忙洗衣服的姐姐肯定不难。”我自信的补充了一句。“现在几点啊?”我问了他一句,“我手表没戴,也不知道。”他回答道。我突然想起来什么,“走,陪我出去一块买块手表吧!”,两人又一次来到了门口小卖部。“老板,你这里有没有手表卖?”“没有,你要去镇上才有的卖。”“我们走路去镇上吧,两个大男人应该不怕抢劫的。”我对王未说。“可以,现在时间应该还早。你怎么突然想到要买块手表呢?”“不能上班了,连个时间都弄不清楚吧。”虽然没有手表的时候,我判断时间的准确度不低。今天下班的时候,看到那些争分夺秒的人群,始终觉得如果不掌握准确时间是不行的。一路走的过程中,王未又给我灌输了不少关于深圳这座城市的信息。也知道了为什么公司几乎所有人都阿字辈的,女的叫小姐,男的叫先生会把先字去掉直接叫什么什么生。那个年代,在公司被叫小姐的女人基本上是需要被仰视的,发展到如今,小姐这个称呼已经彻底被玩坏。想着自己叫杨帆,以后公司里面人都叫我阿帆的时候,突然脑海里想起了阿凡缇这个动画人物,不禁苦笑了一下。走到石岩老街的时候,我看见有几个开着暗红色灯光的发廊,一些打扮的花枝招展女人在门口喊着进来玩玩。没等我开口问,他就满足了我的好奇心。“这些都是做鸡的,有钱就可以进去搞。”他对着我说道。这是我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发廊,这样的鸡。想想当初自己是有多纯洁!“你是不是进去搞过?”我继续好奇的问他。他没有直接回答我,冲着我尴尬的笑了笑。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这时候。突然,他话锋一转。指着走在我们前面,穿着一个短皮裙扭动着丰满臀部的女人说道。

  日期:2018-02-28 08:00:54
  “知道吗,这种皮裙最早是美国**穿的职业装,就是明确的告诉别人她是鸡。流入到中国之后很多不知道的人以为穿起来很有面子,都不知道穿这皮裙意味着什么。”我一听,哈哈,长知识了。“是啊,盲目跟风确实是现在很多人的通病。”话匣子一打开之后,我们在往返的路上聊了很多很多。他的确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在男女情感上面。别人的故事,在这我就不提了。我也把我大学开始直到认识他之前几乎所有好玩有趣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也包括来到深圳后挨打的经历。“怪不得你刚到公司一天就和保安发生两次冲突,原来是受过这样的刺激。”“这个仇恨我一定要报,到时候你会不会帮我?”我问道。“当然帮,如果有需要我还可以帮你叫上几个老乡一起。”他丝毫没有犹豫的回答我。当他这样回答我之后,我知道他和我一样对他,在心里已经把我当朋友了。就这样一路聊着,我和他走回到了公司门口。“你站住,干什么的?”在门口不幸又被保安拦住了我。心里默念了一句:TMD!我是怎么了?跟保安就这么容易扛上。“我是公司员工叫杨帆,刚出来买点东西现在回去睡觉。”下午的冲突还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处理结果,这次我已经是心平气和的解释着。“那你的厂牌呢?”保安问道。我一摸口袋,糟糕!洗澡的时候把厂牌和饭卡都扔枕头底下出了的时候忘了带了。“出来的时候忘记带了,在宿舍里。”我再次解释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公司员工,没有厂牌你不能进。”保安再次说道。“我真的是忘记带了,我叫杨帆是生产一部今天刚报到的储备干部,我老大叫周兵。你这次能不能放我进去,以后我不会忘记的。”我继续心平气和的解释着。“我管你老大是谁,没有厂牌就是不能进,别挡在门口!”他似乎有点生气了。这时,王未在旁边开口了。“大哥,他是和我一样今天过来报到的,是公司员工。”说着,王未把自己的厂牌递给保安,“我可以证明他是公司员工。”谁知道,那保安看都不看王未的厂牌一眼。“你是谁,算老几?你证明就有用吗?”明显带有羞辱语气对着王未说道。这时的我,也有点生气了。本来是我的事情,这下连累王未也受委屈。“你又是谁,你又算老几呢?”我冷冷的看着保安替王未出气。“你跟谁说话呢?”听到我这句话后保安朝我吼了起来。这时,王未把我拉到门外,嘴里还跟那个保安说着对不起。想想当时,他心里一定很憋气。“大哥,我进去宿舍把他厂牌拿过来。”保安没有理会。说完王未就往宿舍方向走过去帮我拿厂牌,大门到宿舍正常走要8到10分钟,我看着他是一路小跑进去的。在王未去宿舍帮我拿厂牌的途中,我就站在门口两眼一直死死盯着这个拦住我的保安,他也没有示弱,同样一副恶毒的眼神盯着我。短短一天时间在公司就和三个保安结下梁子,我也没法解释我的行为。王未喘着气帮我从宿舍拿来厂牌之后,拿可恶的保安还拿着我的厂牌装模作样的看了我半天才让我进了公司的大门。“得罪他们没有必要,要搞他们不能硬来。他们有一大把的公司制度做靠山,明着干肯定是我们吃亏。”王未提醒着我。“谢谢你,哥们!”我由衷的说道。“都兄弟,有什么好谢的。”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那时的王未,确实比我精明很多。后来在门口拦住我的那个保安,真的被他给阴的被公司开除了。回到宿舍,从口袋里掏出花了三十块钱买的一块电子表一看,已经是十点多了。在阳台上抽了根烟,刷完牙用水抹了一把脸之后爬到床上就躺下开始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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