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现在是一个很模柠两可的回答,到底要她保持什么……是她和迟御,还是这么一刻,她安静的坐在他的身边。
莲蓉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问他这个问题,问了另外一个。
“你为什么要娶我?”
他明明不爱她
迟之谦看着她的眉眼,一瞬不瞬,那目光却幽长,不知是在看她,还是通过她看向另外一个女人。
“家里催得紧,你正好出现,我就娶了。”无关乎其它。
只是在这个空档,她刚好卡了进来。娶了就是一个挡箭牌,可以不用过夫妻生活,甚至连普通朋友的都算不上。忽然间莲蓉只觉得心头像被冰块给罩住,寒骨彻底。
很悲哀。
为自己。
左盼到了楼下,坐在花园里,脸上的口罩自然没敢取下来。她在想刚刚迟御忽然扯她衣服的事情……太过疏忽,味道相同,有可能会被怀疑。
太大意了。
当然这点小事对她来说也算不了什么,反倒是无名夜总会,不能总是这样,一定要尽快开张。
否则停业的时间一长,难保不会垮台。这是绝对不能发生的事情,她的经纪来源主要就是这里。
坐在花园有半个小时,给迟御打了一个电话。
“老公。”
迟御此时正在VIP休息室里,头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耳朵听着墙壁上那些电视的乱七八糟的声音,左盼青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时,他的心里惊了一下。
隔着一个话筒,他从来都不知道左盼的声音会这么好听。
很温柔,有一种直抓入心扉的力量。
他眉头一皱,开口:“说!”声音尽管好听,但是他依然讨厌从她的嘴里喊出老公两个字。
“你真的和那个花老板在一起了吗?”左盼的对面有一个柱子,上面刷着红色的漆,很亮。倒印出了她的脸庞,她看着里面那女人神情,有点想给自己点个赞。
能把恶心演变成这样,欠她一个影后奖杯。
迟御眉头一锁,回:“当然。”想亲口听他承认,那他就如她的愿——受不了就去离婚。
“哦。”
那一头传来她小声的哦声,接着又听到她说,“我不会和你闹的,爸爸说他会为我做主。你要是继续和那个女人鬼混,那个女人肯定会被爸爸赶出这个城市,爸爸把她的夜总会都给封了,你最好听爸爸的话!”
迟御握着手机紧了几分,手背上筋脉暴起!
眸底寒芒现!
数米之内,无人敢接近的阴鸷之气从他的身旁扩散开分布。
“左盼,莫非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分不清局势?”
这种情况她丝毫没有生气,反而和迟瑞一起联手打压……但凡有点头脑的女人都不会这样做。
迟御放下手机,眸中寒气更甚!
拿着手机,砰地一下砸了出去!
操!
左盼坐在花园看着手机,唇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来……生气了呢,生气了最好。二十分钟后,她在花园看到迟御已经下楼,开着他的迈巴赫离开,想必是要去迟家,也好。
她也回去,再给他添点油。
这把火能烧多旺,就烧多旺。
迟瑞正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前面摆着一盘棋,他迟迟没有落子子。也有可能是手里拿着棋子,而思绪早就已经飞远。
过会儿。
只听大门口一声巨大的声响,一辆迈巴赫冲了进来,那里是有一个减速带的,而他不仅没有减速,一把油门冲来。
迟瑞看到了他……手里的棋子砰地一下落到了棋盘,眸如鹰隼,等着他过来。
不到一分钟,迟御过来!
说来他们迟家的孩子还真是很能忍,方才开车进来有多火爆,那么现在就有多平静。甚至还能在他的嘴边看到一抹笑意,能够隐忍,是一个成功男人的必修课。
“父亲。”他过来,坐在迟瑞的对面,看着上面已经乱了的棋子,重新摆放,归为原位。
“有事?”迟瑞也不生气,心里大抵已经知道他回来是为了什么,这小子头上的纱布已经有血丝,但他却丝毫不在意。
看来还是有血性的。
“特意从医院赶回来陪您下棋,来,走一局?”
迟瑞眯着眼晴,“好,一局定输赢。”
“没问题。”
迟御的下棋技术也是迟瑞教的,技术怎么样,他心里有数。比不过花弄影,更比不过左盼。
但是让迟瑞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局棋用了半个小时,他输了!他没有让,越下到后来,他越专心,越依然被将了军!
迟御抬头,定定的看着他:“父亲,不要强压我,更不要拿个女人来对我管制,我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还有,您输了。我有现在的一切是你给的,但是,你绝对给不了全部,你是我父亲,我尊敬您,但是麻烦你做一点让我俯首称臣的事情,否则,就因为你是我父亲这一项不足以让我对你信服,我们是男人。”
迟瑞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会那么讲,大大出乎他的想象!
就这么一番话,又加上这一句让他惨败的局势,迟瑞忽然觉得他对这个儿子了解可能有点少。
“好,你给我说了这么多,那你想做什么?让我把那个女人的店面重新解封?”
迟御把手里的一颗棋子放在棋盘上,看着父亲,“为何不呢?你不觉得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排斥左盼!”
迟瑞眯了眯眼晴,朝着迟御身后瞄了一眼,目光又收回来……缓缓而道,“你何不试着去接受她,还是说你是一个以貌取人的肤浅男人?”
“肤浅是个好东西,这世上谁不肤浅,谁不爱漂亮女人。但是对于左盼所有的厌恶都来自于你,如果你继续用这种方法来逼迫我,我不介意去毁了她。”
迟御说这话时,声音是平淡的,甚至没有什么感情起伏,可每个字却又咬得那么清晰,从他的嘴里吐出来,以平稳的声音诠释了自己绝然的心态。
迟瑞没有说话,给迟御身后的人递去一个眼神过去。
左盼过去……坐在他们两人的中间。
“这段婚姻或许是荒唐了一点,但是我的初衷是好。一切也都是为了你的前途着想……你是我的儿子,我不可能会放弃你。但是既然你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正好你老婆也在这儿,那今天就做一个了结。”
迟瑞一下子说了很多的话,难免有些口干舌燥,他喝了一口水,继续:“今天无论是你们俩谁提出离婚,我都同意,以及立刻去民政局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但是我有一个前提条件,婚可以离,你与那个夜总会的老板,老死不相往来!”
这个条件对于迟御来讲,亏的不是一丁点!
当日和他就已经说过,在半年之内,他若是因为花天酒地而提出离婚,那么迟家继承人会落到迟之谦的头上。迟之谦娶了一个莲蓉,如今又要他的财产,不可能!
他绝对不可能相让!
左盼也不会提!一旦提了,那么……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要五千万美金,只要迟御提出离婚,这笔钱她就能到手!
她低着头,搅着手,看似像是不安的样子。
院子里凉风吹过,三个之中在好大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三个人之中好像有一种很奇怪的气氛,好像连风都融不进去的密密麻麻……有一种紧窒在里面。
谁也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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