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叫作放手》
第5节

作者: 爱上孤独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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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7-07-07 13:21:17
  很快就到了初二,我和董虎军双双进入重点班二一班。此后,我们初二两个年级的重点班的学生和初三重点班的两个年级的学生宿舍集中到了一起。而任颖因为喜欢舞蹈和美术她去了二年级的三班。初中三年中,任颖成了我周末或者洗衣服从家里带菜、带苹果、梨子的人。
  2003年我们终于初三毕业了,但这一年也发生了很多我记忆深刻的事情。董虎军的父亲因为车祸去世,初三最后一学期董虎军因为家庭贫困交不起学费家里农活无人料理退学了。而任颖跟我一直中学毕业,本来她坚持要跟我去读高中的,但她母亲认为读完高中若是考上大学还好,若是考不上今后没有出路。所以死活不肯,逼着她去北京的一家艺校上学。
  在去北京读书之前我们依旧在情人破见面了。这次的见面记忆也最为幽深,以至于多年后提起中学的情人破我的脑中就会立刻闪现出和任颖最后一面的场景。

  家下的夏天总热,但也凉,那天任颖穿了白色的裙子,但也带了校服。情人破上我们没有冷场。只是她问我答。现在想想,那些年的事和情竟是那么真那么纯。
  她问我去县城后会不会想起她,以后还会不会记得她。今后会考大学吗?其实这些话此前她就问过我很多次,我也答过很多次。但所不同的是那次情人破上,她所有的问话声音有些沙哑,几乎带着哭泣。
  而我一如既往的平静,我再次告诉她上高中后,会好好读书会考大学,会想起她,记得她。以后我们可以书信联系等。
  日期:2017-07-07 13:31:13
  2003年9月1号,我终于到县城读高中了。我所读的这所高中不是重点,也不是县城次重点。而是有着双重身份的高中。它即是普通高中也是职业高中。所以学生人数很多。而且学生全部来来自全县各个乡镇中学。
  日期:2017-07-08 09:45:06
  高中的生活比起初中的生活更加精彩,入学先是为期15天的军训,之后才是正式上课。
  进入高中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莫名的喜欢独处,想到董虎军的父亲离世,他不得不退学。想到任颖在父母的强制下远去北京。在想到我此前在深圳打工的那些岁月,我的心里为董虎军、任颖他们难过,也平生第一次感到世事无常,人生多变。
  课余之际,经常会翻来覆去的想今后我将该何去何从。是像初二时候从陕师大快毕业来我们那个学校实习的杨英那样读大学还是进入社会。这个问题一直在高中一年级上学期在我脑海中盘旋叩问,但始终决绝不下。

  再见董虎军记得是高一最后一个学期的周末,我专门借回家去了他家。他黝黑的脸,高大的身材变得更加高大,只是穿着的衣服在也没有学校那会那么干净整洁。衣服上的尘土和干农活所留下的印痕醒目万分。
  见到我,他的眼有些湿润,过了很久很久时间他才从嘴中挤出一句话。放假了,我说是。接下来又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沉默。看着他那高大的身材,我一时间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我竟然说你以后就一直呆在家里,不上学了吗?他没有回答,而是很久很久的沉默。我明白在他的内心他一直渴望上学,但如果他上学,家里的农活就没有人干,自己上学的学费也没有来源。所以他不得不选择让自己先吃饱饭,之后在做打算。可时间能等人吗?农村的活是干不完的,庄稼是有节令的,而且由于当地的山地地形、水源等,种庄稼完全是靠天吃饭。什么机械化,科学培植,在当时我们家乡,那都是不可能实现的。

  日期:2017-07-08 10:29:02
  对于董虎军上学没有生活费来源的事情我也此前问过我们的老师,他也讲过他以前读书的经历。当时他也是借钱读书或者贷款读书的。这些方式我都和董虎军说过,但借钱是走不通的,因为他的家庭跟我的家一样贫穷,身边就没有能借钱的对象。而贷款这条路需要抵押和担保,更重要的是需要有一个明确的尝还款项的具体时间。正因为这些原因他不得不退学。如今我们在见面,依旧是这个问题。只不过这次他似乎有些想通过贷款去上学了。虽然有些想去上学,但这个款怎么贷还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有种款可以贷3年或者一定周期,最后跟他商量后决定贷款读书。

  董虎军终于上学了,他还是在我们此前上学的初中上初三了。或许因为是贷款的缘故,我高二那年,董虎军以745分(总分满分750)的成绩被省重点中学录取了,并且学校特免3年学费,且提供一间单人间宿舍,这间宿舍内设床铺,水电费用只要不超出学校规定的标准也是免费的,超出的就自己出那部分钱。

  高二我认识了死党老陈、老刘、老寇、林凤、李英等。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每天都是跟他们一起忙不完的做题,还有就是忙不完的混迹与什么年级兴趣小组,老陈中学时候就是省书法协会的会员,初中时间书法比赛拿过金奖,所以他中考是要加分的,完全可以读省重点的,但他却去了我所上的学校。草圣、书圣的那些真迹他完全可以做到以假乱真。以至于整个学校只要挂横幅,搞什么要写毛笔字的时候除了他别无第二人。老寇这狗日的身高190CM以上,具体我没有量过他,但在篮球架下,他站在那里伸只手球直接放进框里去了,当时都叫他姚明,校篮球队队长也自然成了他。更重要的是他叔叔是XXX军区司令员。家里多的不是钱而是金。以至于最后高考他考个200多分都能上了南京的XX军校。而且几年高中生涯,他竞自己在学校附近买了一栋房,但这栋房也成了我们的窝点(经常成群结队的男生女生出入)。至于手机、笔记本、车都不知道他狗日换了多少。不过他对我到大方的很。以至于他的笔记本几乎成了我如影随形的东西。

  日期:2017-07-08 14:03:31
  高二文、理分科了,喜欢历史、文科的我选择了理科。老陈和他们几个人跟我一样都成了理科班的。从那之后就很少在课堂上接触文科方面较多的书籍。当然在课外的时候依旧会接触。
  高二这一年发生了两件重要的事情,一件是跟我很要好的另外一个初中一起到这个高中上学的男生因为逃课到游戏厅打游戏成瘾,最终父母为了控制他打游戏断了他生活费用,他在没有钱在打游戏之后,竟然抢劫低年级的学生,最后被公丨安丨机关逮捕。且最后被定性为年满18周岁,抢劫罪。从此他被刑拘。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在高一的时候我认识了县城附近的另外一名女生。这个女生她学习非常好,几乎高一到高二一直都是年级第一。而且是整个包揽每次考试的第一。她尤其英语学的特别好,经常跟英语老师说英语,所以大家叫她老外杨。我跟她走的非常近,但学习如此之好的一个人。在高二快要结束的时候竟然退学了。我们的学校是高二上完之后,高中三年的所有教材就全部上完了,高三这一年主要是复习高中三年的知识点,因此有学生高二就可以直接报名参加高考。老外杨退学的原因没有人知道,直到新学年高三开学我在门卫处拿到一份信之后,我才知道那信是老外杨写给我的,我也才知道她为什么退学。她因为得了病,一种叫尿毒症的病不得不退学。当时我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病,也不知道这种病发作起来到底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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