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这件事是针对慕酒,她如今落魄到这个地步,流言缠身,声誉几近毁了个干净,拉她下水完全没有必要。
萧何预定的时间晚到一个小时。
疏通过后,萧何带了缉毒队的队长,陪同他们一起去医院重新做一次检查。
战北霆将身的黑色风衣脱下来,裹在她娇小的身子,然后俯身将她抱起来,带着她往警局外走。
男人垂眸看了她苍白的小脸一眼,抿唇,“你有没有……和他们一样?或者说,你是被强迫的,嗯?”
她反应很大,摇了好几下头,嗓音沙沙的,喉咙有点干涩,“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他将她放在车,她的双眸像是盛着星光,还带着点儿慌,见他要抬手关车门,抬手拽住他的衣袖。
“我们……现在是去哪儿?”
他们后面还有穿着警服的丨警丨察,了旁边的警车,也是说这件事并未结束。
战北霆微微俯身,将她身前的安全带系好,“去医院做个检查,然后我们回去,嗯?”
她手指一缩,松开他的衣服,乖乖的点头,“嗯。”
市立医院。
慕酒被单独带进了最权威的鉴定科,等待需要一段时间,取了样本后,再等待检查结果。
战北霆看了一眼躺在副驾驶座闭着眼睛的她,下车,轻轻关了车门,朝着那边靠着警车吞云吐雾的男人走过去。
萧何轻轻吸了一口手的烟,狭长的眸微动,余光瞥见走过来的男人,将口的烟缓缓的吐出去。
待他靠近,萧何斜睨了他一眼,凉凉的道:“收起你的脸色,老子不过晚到了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对她而言也是煎熬。
一分一秒都在折磨她的神经。
战北霆微微拧了拧眉,俊容仍旧覆盖一层阴色,声音沉沉的,“她被吓到了,我先带她回去。”
萧何因为他这一句话差点被口的烟呛到,一双桃花眼定在战北霆的脸,认真端详几秒。
他这一副‘我女人被吓到了我很心疼’的表情是他他妈一的脑补太多对不对?
萧何冷笑一声,“你给我玩真的?你现在告诉我她是你媳妇儿?”
战北霆走到他的身侧,颀长的身子轻轻倚在面,一条长腿曲起,“嫉妒么。”
“……”萧何捏了捏指尖的烟蒂,狭长的眸微微眯了眯,“嫉妒你脑子进水了,想不开和慕鸿志的女儿结婚?你确定这么做她一定不会反过来咬死你了?”
“她不会。”
婚姻确实是无形的枷锁,可以将她牢牢的锁在他身边哪儿都去不了,只需要安稳的度过这两年,相安无事,两年后他自然会放她走。
之前他被药物控制占了她的身子,如今夺了她父亲的一切让她成了众矢之的,他护她两年,扯平。
两年的时间,足够她成长,足够她遇到有能力庇护她的人。
萧何牵了牵菲薄的唇角,掠起微微的弧度,“所以你被调职到桐城来调查国安局的事干什么来了,弄死你的老丈人?你逗我呢,你是不是智障了。”
战北霆,“……”
“你懂个屁。”男人站直了身子,视线掠过萧何,看到那边车的小女人打开车门要下来,微微拧眉,“改天跟你说。”
战北霆迈开步子,朝着慕酒走过去。
慕酒刚要出来,又被他给塞了回去,发顶洒下男人淡淡的嗓音,“下来做什么?冷,在车呆着。”
她揉了揉眼睛,声音软糯糯的,“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吗?”
“快了,我们先回去。”战北霆扫过被她解开的安全带,“坐好,系安全带。”
关车门,战北霆绕到驾驶座前坐进去,系好安全带,发动引擎。
慕酒脑子乱乱的,刚才胡思乱想的一通,白净的小脸蛋儿有些凝重。
她被裹在他的风衣里,鼻尖还充斥着他身的味道,侧眸,睨了他一眼,又收回来。
看着他开车回去的方向,她攥紧了身前的安全带,抿着小嘴巴,声音轻轻的,“我不想回去,你送我去我之前住过的公寓行吗?”
那里空置了一段时间,现在应该安全多了。
战北霆目视前方的路况,眸色深沉像是蘸了墨一般,“为什么不回去?”
她撇开脸蛋儿,看着外面的风景,“是,是不回去。”
之前的尴尬,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男人因为红绿灯停了车,漆黑的眸扫向她,“理由。”
她鼓着腮帮,耷拉着小脑袋,支支吾吾的声音很小,“那你那个小女朋友住在那里,多余我一个人是不是有点不太好,会尴尬。”
“……”饶是战北霆听力不错,也没听清楚她黏黏糊糊说的什么,“说清楚。”
红灯转为绿灯,前面的车行驶,后面的车已经不耐烦的在按喇叭催促。
“我说你先开车。”
男人转眸看向前方,不急不慢的打开引擎,嗓音有点凉意,“你刚才说什么。”
她有点后悔,刚刚是不是说的有点多,她怕他会误会,正想着找点别的说辞,然而一时脑袋空白。
战北霆眉间微微动了动,声线温度有点低,“慕酒。”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心底略略泛起酸涩的情绪,嗓音轻轻,“我说你那个小女朋友住在那里的话,我会去会不会不太方便,我怕打扰你们,所以我想回我自己的公寓住。”
车厢内一下子安静了,安静的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慕酒紧张的手指攥紧了身前的衣服,正想说点缓和一下车厢内尴尬的气氛,“我……”
战北霆侧眸瞥了她一眼,那张小脸蛋有些局促不安,沉声问她:“谁跟你说她是我女朋友了?”
她眨了眨眼睛,“不是吗?”
“不是。”战北霆转着方向盘,依旧是朝着陌尚公馆开的方向,脸色冷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你脑子里都装了一些什么垃圾东西?”
他不知道她那个小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怎么臆想出他和易白芷是男女朋友关系的?
慕酒,“……”
她一直惦记的是他为什么凶她。
陌尚公馆。
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不知道他的私人医生去了哪儿,此时她的大脑也没空间去想那些东西。
回到房间,她刚翻出睡衣来准备去洗澡,衣服都脱了一半,有敲门声响起。
慕酒抽了一条浴巾裹在身,走过去开门,犹豫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男人的话简短,“开门。”
她稍稍开了一条缝隙,露出半个小脑袋,“有事吗?”
他递过来一管药膏,从缝隙里塞进来,嗓音依旧淡漠的听不出什么温度,“你身的伤,记得擦药。”
“哦,好。”她白瓷般的小脸爬意一丝晕红,伸出小手接过来,刚想说些什么,男人却直接转身走了。
这么走了?
她将手的药膏扔到床,光着脚丫进了浴室。
花洒里的水贴着皮肤蔓延下来,温热的水贴合肌肤,她闭了闭眼睛,依稀间还会有男人的手在身肆虐的画面。
她洗了一遍又一遍,大脑内的内容模糊又清晰,娇小的身子轻轻颤了下。
【诸如你这种……以前盛气凌人,永远戴着女神光环的天之骄女,落魄之后会有多惨不忍言,会有多少人想打压你欺负你,看你出丑,看你的笑话,你想象不到的。】
她以前是不想承认,现在是不得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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