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你逃不掉了,我一定要带你回家》
第31节作者:
集成临江 要给易续的辞呈,事实不能说,不是事实的又不忍心说,形式化不行,不是形式化又不知道怎么下笔,声情并茂诉说衷肠那是自讨苦吃,循规蹈矩用一贯的框条来敷衍了事我又做不出。
挣扎了好久,稿纸扔了一屋,最后的辞职信还是被一笔一笔逼出来了。说是写好的不如说是编好的,我先以工作压力大为由,又想起易续问过我工作辛不辛苦,我当时就说的不辛苦,所以我又加上了一条专业不对口。就是横下心来撒谎,我都不想让易续直接感受到被欺骗。我愿让自己沦落为一个骗子,也不忍心让易续觉察自己是个受骗者。
写完最后的日期,我觉得自己虚脱了。我把脸摔在桌上,看着白色的墙壁,除了呼吸,没了别的力气。
几乎要睡着的时候,有人敲我的门。我把门一开,易续递上三四个袋子,我歪头一看,全是水果.
我接过,嘴里念叨着,"呀,今天发了!发了!我这刚好缺水果,你帮了大忙了!"
他对我的表现很满意,说,"还有需要帮忙的就跟我说."
我说,"那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他很严肃地点头,"有.""说吧,我赴汤蹈火!"
"你能帮我付了那杯咖啡钱吗?你说你请我喝咖啡结果你钱没付就跑了."
"我...."
我把水果放在桌子上,跑去拿包说,"我给你钱!"
他靠在门边,平静地观看我的一系列动作,我拿着钱包到他面前,接下来就不知道怎么做了.
"好意思吗?"他问.
我把钱包往脑后一抛,身后响起啪地一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给你钱,也不好意思让你请.可是给你钱的那个不好意思比让你请的不好意思要多."
"房间真干净."他突然说.
我一看,天,满屋子的纸,被扔得乱七八糟.让我紧张的不是这个,是一张纸不知什么时候被我带到了我和易续中间,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那黑色的字跃然纸上.
我一脚踩上去,往后一蹬,让那纸飞到身后,我说,"都是纸,纸不脏."
易续笑笑,点着头说着我走了就走了.我没关门,往前走了一小步,目送他的离开.
昨天晚饭的时候李扇还我钱,开玩笑说应该把这钱变成机票.我们往下说,我就明确地否认了相亲的提议。她问我是不是有喜欢的人,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就问是不是易续。我目瞪口呆一时竟没有否认。李扇说她早就看出来了。她问,你们之间,只是你单纯的暗恋,还是他脚踏两只船?我急了,我说你怎么会这么想?易续不是那样的人!她说你看你急的,还不承认!我找不到好用的句子,只一个劲地强调,我跟易续,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李扇说我不是想刨根问底,就是想提醒你,你跟大家的关系都挺好,我挺喜欢你的.我敢这样跟你说是为你好,有一天你发现大家都在背后议论你们,就有点晚了……
我很无奈,急切地想证明易续的无辜,所以我跟李扇坦白,坦白我们的曾经和我现在单方面的感情。可是李扇跟我说,你们曾经在一起过,这更容易引起流言蜚语,即使你们谁都清白,背后的议论也清白不了……
跟李扇分开后,天已经开始黑了,街灯亮起来,该是昏黄的光,我却看成了一圈圈的黑。我觉得天黑,地黑,我所处的地方都是黑的。
我一遍一遍地问自己,难道,我真的沉醉于站在这个黑暗的角落吗?以这样自我逃避的方式和自我欺骗的身份?如果我一直站在这个被人被自己鄙视的位置,那属于我的一切我的教养我的品格我的感情都会被批判的吧,甚至还有我的曾经,都将连坐被一概否定!我不能明知要下雨了还安慰自己天晴着呢,直到祸及我爱的人被淋得重感冒发高烧我才后悔该早告诉他或是为他准备一把伞.未雨绸缪,我该懂了!
易续,我不允许自己给你造成任何的负面影响.我的转身可以不优雅可以很平淡可以满是遗憾但绝不能带着轻蔑和责怪,我不能是个给你带来麻烦的人.我害怕,害怕成为别人指指点点的对象,害怕别人说我是个道德败坏的人,我最害怕的,是你被连累,你有你的现在,如果我以过去为筹码连累你,把脏水往你身上泼,败坏你的名声,我怕有一天,你连现在能记得的,都不愿去记起了。
我们的曾经,是我的珍宝,若有一天,你要去否定它,我想,那会要了我的命。
今天和昨天一样,都是转身离开.我一直不知道,昨天的我,是不是给了你痛楚,可是今天,真的,就是想保护你的幸福.
所以,亲爱的,说不出再见,也要再见了。
日期:2009-11-18 10:18:45
我的辞职信天刚亮就躺在了易续的办公桌上。
这个项目,这个办公室,这个桌子,本来就不是我该走近的。我不该这么久地处在这,不得醒悟。
可是太阳晒屁股了易续也没拆开那信封,因为他根本就没来办公室,见以前一个项目的客户去了。易续的工作很不容易,不是商店挑衣服,挑了买了就走了,以前的现在的、和以前的现在的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合作成的客户都要时不时地沟通,因为都是将来的潜在客户。
周一我的工作相对比较轻松,事做完了就有很多时间忐忑不安了。办公室门那每闪过一个身影,我都不由自主地抬下头,发现不是易续心又掉下去,掉下去也掉不了多少,是从屋顶掉到了头顶---悬着呢!
那门边的每一个身影每一点声响都牵动着我,领着我那颗不着地的心来来回回地坐过山车,我觉得整个办公室的同事都在有心耍我,平时没见他们移动得这么频繁。
我拍拍李扇的小格子,问她有没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李扇递过来一个文件夹,声音也同时传过来,"复印30份,不要单面,要双面的。"
我去影印室复印完,抱着文件要回办公室,被李扇拦在了影印室的门口。
"易续的女朋友来了,就在外面!"
"哦。"
我回应得不以为然,也要做出不以为然的样子。我好似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办公室走,一群同事正鱼贯而出。李扇拍拍我的肩,我看到她的眼神里在说安慰。我笑着拉住她的手,我们一起回到小格子。
不一会那些同事又叽叽喳喳地回来.
"真的很漂亮啊!"
"早就听说了是郎才女貌."
"什么样的人就配什么样的人!"
"易续眼光真好啊!"
........
我听着竟得意地想笑。惜佳,你看吧,你的决定一定是对的,这样多好!
我有做助理该做的份内工作。同事们说刘以期在外面站着,他们让她进来,她说没关系。我觉得应该让她找个地方坐坐,易续的办公室就可以,有沙发,有水喝。
我把女同事手上的时装杂志都借过来,放到易续办公室的沙发上,那是最能打发时间的工具,像我这种歪瓜裂枣的都时不时看看,她这种精致的女孩就更不用说了。只不过我担心她早已经看过这些了。
退出门的时候我瞟见了桌上那个孤零零的信封。我想易续今天是没有时间看了,女朋友好不容易来一趟,公事应该先放放,我把信封放进旁边的一个文件夹里,那个文件是他下一步需要处理的,等他有时间处理文件的时候,也就是有时间处理我的时候。
我不特地占用他的时间和精力,我愿做个顺便的。
日期:2009-11-19 21:50:36
我去迎接刘以期,走出去看了一眼、两眼、三眼又跑回去问同事,"易续女朋友穿什么颜色衣服?"
"紫色!"
"长头发?"
"对!"
"卷发?"
"又来了美女?"
"没有!"
这这这,这不对啊!不是刘以期,是孙嘉啊!
我跟孙嘉招了招手,走过去.
"孙嘉.你还认识我吗?"
"叶惜佳."
"你找易续啊?他可能下班前才能回来.你给他打电话了吗?"
"没关系,我等等.可以吗?"
"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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