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她明了他的意思,也便安心地睡了。第二天,他一早便去了书店去看他的书。而她,起来后却并没有了心情去看电影了。没有他陪关,她了无兴趣。她想了下,向书店走了去。既然你不陪我,那我就去陪你好了。
她想给他一个惊喜,却没有想到自己收获了一份惊诧。待她走进书店,她发现在书店的一个角落里他和陈小唯正在一起。他盘着腿正低着头在读书,他身边的陈小唯也盘着腿低下头正读书。怪不得他说不陪自己去看电影了,原来他在陪陈小唯,她想。那一刻,她很是伤心生气。但她也没有发作。她只是悄悄地走了出来,然后回家去了。到家之后,她仰面直挺挺地躺下,方才缓缓地流出泪来。
他读书到中午时分,算计着她也应该看完电影出来,于是他便和陈小唯说了再见,然后走出了书店。他转身之后,陈小唯的嘴角露出一丝轻笑。
他走出书店后,先是给她发了一条信息,“你看完电影出来了吧?”可他等了十多分钟,并没有接到她的回信。他有点疑惑并焦虑,于是他打了个电话给她。电话通了,可没人接。信息她看到了,电话她也听得到了,但她心灰意冷得不愿意回了不愿意接了。他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回信息和电话,他便又打了一个,仍是无人接听。他便去了她的住处。他走了上去,敲了敲她的门,她没有应。
他一面无奈,一面惶恐。他直觉她应该在房间,一面又担忧着她如若不在又发生了什么事。他没有办法,只有守株待兔。他守在门口,待她开门或合租者回来。下午近四点钟的时候,与她合租的姑娘从外边回来了。那个姑娘见一个男人立在自己住处的门前,不禁有些愕然和胆怯。她开门的时候,不禁上下打量了他好几眼。他向那姑娘微微一笑,解释自己是来找她的。那姑娘仍有些不置信,疑虑地说:“你先等下,我去问下她再说。”那姑娘说完闪身进了屋里,然后顺手关上了门,留他尴尬地立在门外。
那姑娘喊开了她的门,告诉她外面有人在找她。她一听就知道是他,但在那一刻她真地不想见他,于是她说道:“告诉他,让他走,我再也不想见他。”人在愤怒时,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就会提高了许多,仿佛要全世界都听得到她的愤怒似的。他站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那一刻,他的心陡地黯然失落了起来。他想不到自己等了这么久,就等到这了句话。但他还是没有即刻就走,他还是等那个合租的姑娘开门告诉自己。那姑娘不好意思直说,只简单地说道:“我看她现在不想见你。”他听后牵强地苦苦一笑,说:“她没事就好。”然后,悻悻地走了。但他始终迷惑的是,她为什么突然如此讨厌自己了呢?
日期:2017-07-22 17:54:23
四
他走了之后,她躺在床在兀自伤心着,伤心得累了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夜半,她醒了过来。醒来的第一念,她不又不禁想起他来,都没有留意到窗外那美丽的白月光。那夜的月光极美丽,他想着她无眠的时候,怔怔地望了好久。古人说花前月下,那是指情侣并肩谈情说爱。而如今,月光如此美好,他却一个人神伤,实在是有负这个词。他想,终有一天他一定要和她一起花前月下并肩执手,赏花的烂漫,看月的缺圆,数彼此眼里的爱恋。
她在夜半醒来的第一念就想起他的时候,她恨自己不争气,并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忘记他。但她却没有明白一个道理,忘记,忘--记,忘字在前,记字在后,越是努力去忘,越是容易记得。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整个后半夜,她都在忘--记这个轮回里恶性循环着,偶尔倦极浅浅睡了,又似是半梦半醒,现实与梦境交织恍惚着。曾有那么一度,她以为她和他只是在梦中发生了不愉快生了间隙而已。她不免有些欣喜,可欣喜地醒过来之后又发觉那不过是场稍纵即逝的美梦而已。她不禁黯然神伤。但此时天已经亮了,到了上班的时间了。虽则她不想上班去了,免得见他,但生活的压力迫使她不能这么任性。再说,她无愧于心,何必怕见他呢?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她推开办公室的门时,他已经在了。他抬头望了她一眼,她则冷冷地避开了他的眼神,他眼神中的那丝欣喜一闪也便逝了。他低下了头来,无心无绪地做事。她也安静地做起手中的事来,但她却总感觉有双眼睛在背后一直热切地注视着自己似的。有时,她偷偷瞥过去,发觉他正低着头在电脑上办公。在那一刻,她仿佛有点失落。
吃过午饭后,陈小唯一身香地走了过来。她一推开办公室的门,便笑着说:“怎么这么安静啊!”他抬头看了陈小唯一眼,微微笑了下,算是招呼。她则望了陈小唯一眼便回过头来,有些恨意地低下头来,安静着不说话。“怎么都没人说话,好尴尬的感觉。”陈小唯边笑边说,然后步步生香地走了过来坐在了他的办公桌边。
“昨天你给我推荐的那本书,真地不错,读来很有趣味,我一直读到后半夜呢。改天,你一定要再给我推荐几本啊。”
陈小唯的声音里洋溢着欢愉,那个“啊”她轻轻拉长了音,还转了几转,不言而喻地撒着娇。 陈小唯除此之外,还用一双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他对陈小唯这种突如其来的亲昵无所适从,手足无措唯有无奈地低头应道:“好的,好的。”他越是避闪,陈小唯越是紧追不舍。她伏在他的桌角,温柔地看向他,欢喜地说道:“那一言为定啊!下星期,老地方,我们不见不散。”陈小唯在说老地方和不见不散时,故意地顿了一下,颇多意味似的。
他听来这番言语不免会引起她误会,便对陈小唯说:“到时再说啦,到时再说啦。”谁知陈小唯也顺势说道:“好了,好了,听你的了,都听你的了,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啦。”陈小唯说来温柔不争,像是一个知心的爱人般。
他见越说误会怕是越深,于是他急切地想要解释。“陈小唯,我——。”可陈小唯不待他说,便站了起来,温柔地说:“我先走了啊,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有什么事咱们以后再说。”说完之后,她便像一只蝴蝶一样轻盈地飞走了,留下一片她身上的香水味。他那没有来得及说的话,都哽在了喉里。陈小唯留下的香水味,在这尴尬气氛里洋溢着,混杂在一起,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她想起来了,上次她走进书店,很远闻到的就是这种味道。她突然想到了那首歌《香水有毒》,她想他身上应该也有陈小唯留下的香水味吧?这样想时,她仿佛真地闻到了他身上有陈小唯身上的香水味似的。那一室的香水味,仿佛都自他的身上散发而来。他怅惘地看向她,发现她正面无表情,嘴角牵起一丝怔怔的苦笑,看似伤心又似愤怒。
他思索了许久,掏出了手机,发了条信息给她。“我不知道如何解释,但决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看了下他发来的信息,然后又毫无表情地放下了手机,然后继续做事。此时此刻,她已经心灰意冷了。这一切,他都看在了眼里。他见她没反应,他也没有再纠缠。“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者谓我何求?”如果她真地知我,那她应该会相信我。他想。如果--,那就--。算了,那两个字他想了下,然后他又悄悄地收了回去。纵使自己再不争,也没有那么容易就会放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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