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三千年:这个历史挺好看——人人都能读懂的心灵国学史》
第6节作者:
邺下风流在晋多 他就是印度迦毗罗卫国净饭王的儿子,名叫悉达多•乔答摩。他逃出了王宫,躲开了世人,在菩提树下苦苦坐了七七四十九天。他在苦苦思索一个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又到哪里去?最后他豁然大悟,原来世间万事都是因一定条件而产生,都是有因缘的,一切事物都是不真实的,都是因缘而起的假象和幻影,人生在世,不必过于执着。
他从此不叫悉达多•乔答摩,而被人尊称为释迦牟尼、如来佛(他知道自己从哪里来)。
如来的意思是如实而来或乘真如之道而来,是佛的另一个叫法。
悟道之后,释迦牟尼就开始转动他的法轮,在周边国家宣扬他的佛法理论。
他告诉人们世间都是苦,人有生老病死诸般苦。
苦是由于人们太执着于某些东西。
涅槃寂灭是摆脱苦的最高境界。
当孔子载着他的一大堆“诗书礼乐”古董到处贩售时,释迦牟尼要是碰见,恐怕会说:“孔大车,歇会儿吧!你这样执着到底累不累?你拿什么来把世人安慰?”
孔子望着远方,说累呀,我是累累如丧家之犬,可是我不能就此停下,世人需要用诗书礼乐来教化。
可是他们的心呢?他们身受的苦呢?你教化了半天,还是要大部分人受苦,你了解他们的心吗?
无语。
你知道人的生死吗?
这个我知道,生,事之以礼;死,事之以礼。
不是说别人的生死,是你自己的。
哼,未知生,焉知死!
孔子不言,他走了,他的足迹踏遍了黄河两岸;佛陀也走了,他的足迹遍布于恒河岸。
他们二人各干各的,用孔子的话说,那就是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用俗话说,那就是我们井水不犯河水,黄河不见恒河。
然而谁也想不到的是,历史的长河会把他们终于有一天冲到了一起,并产生了严重的碰撞,激起了滔天的浪花。
原因只是,孔夫子,说了半天,你没把生死说破。
人生还有比生死更大的事吗?
有啊,比如:建功立业,成名成家,扬名后世……
嘘,说实话,内心里,当你独自置身旷野,半夜醒来,仰望虚空……
孔子死后,国际形势发生了重大变化。表面上,周王还是天下的共主,实际上连我们现在的联合国秘书长都不如。诸侯之间不再是小打小闹,而是大打出手,周王连拉架的份儿也没了。齐国发生了政变,换了新主人。超级大国晋国解体,被赵魏韩三家瓜分。三家独联体又不团结,互相撕打。在西方,军事帝国秦国崛起,把自己打造成了一台战争机器。各国领导人撕下伪装,纷纷称王,掀起了互相兼并的浪潮。中国进入了战国时代,原来的局部小规模战争全面升级,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在这兼并战争的红色浪潮中,一个特殊的群体——士,开始活跃起来,成了时代的弄潮儿。按现在的阶级成分划分,他们是小资产阶级。这个阶级中的知识分子,纷纷著书立说,一时有了诸子百家之说。当时著名的《天下》杂志(名誉主编庄子)对此时的学术状态发表独家评论道:
“天下大乱,贤圣不明,道德不一。天下多得一察焉以自好。譬如耳目鼻口,皆有所明,不能相通。仿佛百家众技,各有所长,时有所用。天下之人各为其所欲以自为方。悲夫!百家往而不返,必不能容!后世之学者,不幸不见天地之纯,古人之大体。道术将为天下裂!”
日期:2017-05-02 14:24:16
这首先裂开的是儒道墨三家。
道从哪里来的呢?
它出在我们的一个老熟人老子身上。
那年老子打发走孔丘之后,又在周待了很多年,见周国势日衰,一天不如一天,他这个国家图书馆馆长也没什么熬头,自己也老了,不如各地走走,顺便物色一个地方养老,于是离开周西行。骑牛走到函谷关时,函谷关关长尹喜让他出示身份证。得知他就是前国家博物馆馆长兼图书馆馆长、著名的大学者李耳时,尹喜非常激动,拿出自己平时的学习笔记请他签名,对他说道:“您老从此将隐居起来了,管了这么多年书,能为我们留下本书吗?您这一辈子总得留下点什么东西吧。”
老子见尹喜不同于一般官吏,是个爱好学习的有志青年,要不是离京城远,不方便,他肯定是拎着水瓶干粮大清早去自己的图书馆占座的那种学生。于是在函谷关就多住了几天,把随身带的日常思考心得整理了一番,交给尹喜。这些心得共分“道、德”上下两篇,5000多字。
尹喜翻开一看,首先映入眼的就是这么一句:“道,可道,非常道。”
有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道,有非常之道必有非常之书。尹喜知道,自己这次可能赚大发了,眼前的这本书可能就是本非常之书,千载难逢啊。就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很神秘。
老子笑道:“我的话甚易知,甚易行,天下却莫能知,莫能行。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
尹喜赶紧说我决不大笑之,愿意力争上游,勤而行之。
接着又问“德”字如何讲。
老子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由道而生,由德而养,因此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
尹喜又问:“那么如何学道?”
老子说:“做学问是每天都增加些,学道是每天都要减损些,这样减来减去,最后达到无为的状态。我们要学会给人生做减法(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道的最高境界就是无为而又无不为。”
尹喜头一次听到这些高深语言,佩服得直点头,还想再问,老子说:“我的话尽在这五千言中,你自己保存着看吧。”于是跨上青牛,出关西行。
尹喜拜送老子离去。
牛人渐行渐远……
尹喜从此潜心学道,时不时也写写读后感,往小报投递投递。后来书摊上出现了《关尹子》一书,摊主说是老子的大弟子尹喜所著。这是摊主的话,全信的人不多。
但尹喜的名气却越来越大,来向他问道的人也多了起来。老子的那本西行漫记经他之手也传播开来,后人叫它《道德经》。
这时有个叫列御寇的郑国人,也是个有道之士,他在郑国住了40年,人们都不知道他还是个得道之士,直到他的专著《列子》出版,才引起人们注意。
还有个叫杨朱的,他没有著书,一个字也不写,他用行事实施着道德践履。同行列子就记录了老杨的一些轶事。
说杨朱这个人认为,人生应及时行乐,因此平时就大大咧咧。他有个兄弟叫杨布,一天出门时穿着白布衣服出去,出门不多远,碰着下雨,就解下白布衣,穿着里面的黑衫回来了。
他的狗不认识主人了,迎上去朝他吠叫,杨布怒了,绰起家伙要扑打狗。杨朱说:“你别扑打啦,换作是你也会这么做的。先前假如你的狗白的出去,黑的回来,你难道能不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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