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家铁花去哪里了!是不是被你们给卖掉了!”晴天可不管谁是谁谁,逮住谁骂谁。
晴天边大声指责,还一边两手抓着院长使劲摇晃,铁金牛也在不停的追问,院长本来就焦急,被两人哇啦哇啦的吼叫声吵的头晕脑胀,快要被推拽的晃晕过去。
“别吵了!”秦江澜在里头皱着眉沉沉的喊了声,走了过去,拉开了晴天和铁金牛,扶着院长去里边坐下,才轻声问:“院长,可否跟我们说说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不见了,福利院也不是能给人随便出入的地方,一个孩子,还能爬墙出去不成?”
院长这才抹了把汗,叹着气说:“昨天下午的事,先是有几个年轻人来到福利院,说我们的一位护工用身份证贷了三千五百块的款,说好两个星期归还,但已经过了时间却不还款,而那位护工却一口咬定没有贷款,翻找自己身份证,才发现丢了!”
苏文若靠近院长身边坐下,满是怀疑:“护工身份证丢了,和铁花不见有什么关系,难道讨债的把铁花给顺手掳走了?”
院长脸色有些沉重,摇摇头说:“不是,是追债人认出了取款的是铁花,拿着护工的身份证贷款,你知道护工在福利院本身收入就不高……!”
秦江澜紧着眉头问:“铁花是未成年人,借贷本身没有法律效力,报警就行了,为什么会贷给一个小孩子?”
院长朝铁树招招手,示意他过去,摸着他的头说:“唉!经常有网贷公司的在门口塞传单,不需要抵押不需要担保,没有门槛,政府部门很难彻底管治,那些人可不管来借款的是大人还是小孩,只要有身份证就给线下贷款,铁花偷了护工的身份证,趁着福利院带着孩子们在外面做义卖的时候,拿到了贷款,又买了部手机,之前院里一直都没人发现,是昨天铁花失踪后,从铁树那问出来的。”
手机?
苏文若突然想起,昨天上午和秦江澜来福利院的时候,铁树说铁花有手机能玩游戏,她还以为是秦江澜给的,没想到,这小小的孩子,居然能偷了别人的身份证去贷款。
秦江澜看向铁树问他:“是这样吗?”
铁树闪着无辜的大眼不敢说话,只是点点头。
院长又接着说:“秦总,昨天傍晚吃饭的时候,发现铁花不见了,给您打了电话,您一直都没接听,还想着今天再给您打的,刚好您今天过来了,这事发生了,院里也着急啊。”
秦江澜紧了紧深眸,向苏文若投去问询的目光,苏文若点头:“晚饭时候你睡着了,电话响过,我看是没储存的号码,就没有叫醒你!”
苏文若有些心虚,本以为是诈骗或者推销电话,还给秦江澜的手机设置了静音,没想到,是院长打来的电话。
秦江澜沉思片刻才说:“院长认为是那些网贷公司的人,通过铁花的手机跟她通话,骗铁花主动出走?”
院长点点头。
这样一来,只能报警,除此之外,好像别无他法。
秦江澜当场就让院长拨打了妖妖灵。
晴天和铁金牛在听见铁花干了这些事,默不作声地在一旁躲闪着,看他俩的神色,似乎孩子还在不在不重要,别找他俩还那贷款才是大事!
派出所的人在十五分钟后就来到了福利院。
详细问了昨天发生的情况,结果发现了个关键的问题,网贷公司的人,应该是来找身份证主人追债,骗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出走,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且也没有哪个迹象表明就是被追债人骗走的。
而且更不合理的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如果没有人教唆,根本无法完成从贷款和买手机直到出走,这个复杂的实施过程而不被人发现。
如果是网贷公司预谋要拐走孩子,还贷款给她干嘛?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就算是发现无法收回欠款才顺手掳走孩子,一眼就能推敲出来的事,他们能为了几千块钱集体逃窜?
但丨警丨察蜀黍说了,不管怎么样,会顺着那条线索去查,还让院长如果想起别的什么,一定要及时报告。
院长很无奈的摇摇头,说情况都已经说清楚了,只怪这孩子真是没福气,昨天下午那个爱心家庭又来了福利院,说要领养铁花,因为还没有和秦江澜商量妥当,就没有办领养手续,结果晚上就发现人不见了。
已临近中午,派出所的人问完做好记录就走了。
秦江澜只好让院长先给铁树办手续,让他的亲生父母带走。
至于铁花,只能等着警方的追查结果,秦江澜除了让“特工队”出去帮忙打听,也做不了什么。
而院长,可能需要到主管部门说明情况,本身责任就在福利院,或许过几天,新闻上的某个小角落,又会有条某福利院的院子被问责的新闻标题。
“铁花和铁树都是你和铁金牛生的?”出了福利院,苏文若就凑近了晴天小声问。
晴天刮了苏文若一眼,点了一下头。
那就难怪了,铁金牛会为了晴天铤而走险,做犯法的事赚钱给她治病,原来人家早就是一家人。
不知道那个买了晴天后,半个子孙没留下就死去的老头,那棺材板能不能压得住。
一旁的秦江澜给了铁金牛一张银行卡,跟他说:“里面有五万块,密码是卡号前六位数,你们想回老家也好,在这里找份工作也好,给你们暂时过度用,晴天既然有你照顾,我也就放心了,铁花的事,我会继续留意,好好过日子!”
铁金牛感激涕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感谢的话,只能给秦江澜鞠两个躬。
而那个和秦江澜牵扯不清的晴天,只是冷冰冰的站在一旁。
可能是那疯女人还在恨福利院,没有照顾好铁花。
秦江澜没有再跟晴天说话,安慰了一番铁金牛,就拉着苏文若上车,带着她往公司方向开。
“妞,中午想吃什么?”
撇开铁花的事不说,他好像释然了!
估计是看到晴天有人照顾,而他也尽了仁义。
“记得有家餐厅,听谁说有个很厉害的主厨,把食物经过特殊加工,会将里面的蛋白质转化为氨基酸……”
“哈哈哈,你还记得!不过我也记得一件事,那天,有个倔强的妞把我一个人丢在了那里,闹脾气不理我,然后自己回家煮了一大桌的海鲜,说要吃死给我看!”
才过了几分钟,车子就停下来,苏文若这才看见已经到了那家中式化的西餐厅。
当初就是在这家餐厅里,秦江澜喂饱了她,让她吃了许多年都不敢碰的高蛋白食物,然后才告诉她,要把晴天接回家疗养,当时简直是当头电击一样,把她的心给打击的碎了一地。
苏文若今天这一上午都把心给悬着,就怕秦江澜不肯放了晴天,然而他却在尽了本不该属于他的责任后,他脸上是出乎她的意料的轻松,可能他只是想以此来弥补曾经的失去,现在看来,他不是嘴上说说,而是彻底的放下了过往。
这才是秦江澜,他君子抱仁义,清醒理智,并没有被过去所捆绑,只是在用他的方式对待他想帮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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