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动作极快的,把桌上一盘盘的海鲜,装进了保鲜袋里,扔进了冰箱,回头面带微微怒色,盯着也鼓着腮帮子敌视着他的苏文若。
不管不顾的将她连拖带抱,拖进去厨房里面把苏文若的手洗干净,接着再将她拖出厅里,摁在沙发上,头一回用怒气说话:“我不允许你伤害自己的身体,如果再让我发现你这么任性,我……”
“你就怎么样?赶我走吗?不用你赶,我自己会走!”
苏文若双眸闪着泪花,扁着嘴,抬头怒怼他。
她想甩身就走,还来不及起身,就被秦江澜摁倒在沙发里。
不是摁坐下,是摁躺倒。
随后不等她反抗,一个重物从天而降的压在了她的身上。
苏文若胸口剧烈起伏,感觉气要接不上来,好重,她瘦弱的身体,被一个庞然大物压进了柔软的沙发里,双手被他摁着,正要破口大骂,嘴就被堵住了。
幸好两只腿还能活动,拼了老命四处乱踢,很快又来两条更大更长的腿,压住了她那两只纤细的小腿。
她在他身下使出浑身力气扭动,半点效果都没有,嘴被堵了这么长时间,已经让她接近断气的边缘。
最后她终于想起来,还有一样东西能动。
随后就听见了他“嘶!”的一声,果然有效,用她勉强能活动的两排门牙,咬了他的舌头!
嘴终于解脱了!
哼!
一边脸颊触到灼热的气息,耳边是他带着哀怨的耳语:“你咬疼我了,说吧,怎么补偿我!”
苏文若张口就骂:“补偿你妹,我咬死你!”
说咬就咬,只要有肉的地方,见着就下嘴,他的脸颊,鼻子,脖子,手臂,管他是哪,先咬了再说。
“好吃吗?我不过就闻闻你嘴里有没有海鲜味……”秦江澜痛苦地看着她东咬一下,西啃一下。
“闻你妹妹!你再压着我,我我我……!”好不容易抽了个空,说完一句马上抓紧时间继续咬,好像怎么也解不了她的恨。
“再咬我就报仇了啊?”
他的警告似乎一点用处都没有,她依然咬的停不下来。
结果互相咬,咬到半夜筋疲力尽,一人躺再沙发上,一人坐在沙发脚下,互相数着牙印,谁少了,对方必定补上一排。
晴天还是接回来了。
这件事,并没有因为两人互相咬到了大半夜,暴露皮肤的地方多了几排牙印而结束。
苏文若还是妥协了。
她知道秦江澜不会放她走,也看不得他为难,只能选择妥协。
可是,第二天下班回去,家里多了个神经病,她就觉得瘆得慌。
秦江澜跟照顾小孩子一样照顾晴天,苏文若觉得自己,跟家里的盆栽差不多。
偶尔被观赏夸赞一下,要是忘记起来,连水都不浇的那种。
根据她的观察,晴天自医院接受治疗后,有非常明显的好转,其实根本不需要旁人如何照顾,大约是精神病院模式化训练出来的,居然能自己吃饭洗澡洗衣服,除了不怎么开口说话,看起来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原本秦江澜想请个阿姨来照顾的,看这样子,根本就不需要,只要白天锁好门,不让晴天自己外出走丢就好。
说不介意,那是假的,苏文若只是在强迫自己忍耐。
秦江澜说晴天不会一直住在家里,他会去找晴天的家人商量,早晚会接回老家去。
这才让苏文若感觉有了点盼头。
起码不是一辈子,如果是那样,她连死的心都有。
很多时候,不是忍耐,就可以。
秦江澜在公司里忙,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家里就只有她和晴天两个人。
那天她下班回去,正在厨房里团团转悠的做饭,不经意一回头,吓了她半死。
晴天一声不响的站在她的身后,两眼直愣愣的盯着她看。
苏文若吓的大叫了一声,晴天脸上神色丝毫没有变化,而是转身像鬼一样悠悠的离开。
这种情况发生了很多次,每次她都被晴天吓掉半条命。
因为她发现,晴天的眼神,很可怕,那是非常渗人的眼神,就和电视里的变态差不多。
或许,这跟总是联想到晴天是一个神经病这件事上,才让她觉得可怕。
所以她没有跟秦江澜说,怕被他取笑胆子比句号还小。
但她也没有放任自己的害怕,如果秦江澜晚回家,她会把一起下班的**桐喊回去陪她一阵,等秦江澜回来了,**桐才回自己宿舍。
苏文若这才觉得,**桐还酸是有点用处的,起码,能让她不用单独面对神经病人,和那阴森恐怖的眼神。
她感觉自己很机智,而且沾沾自喜。
这天晚上,秦江澜依然在公司忙到很晚没回来,**桐来了家里陪了她大半个晚上,眼皮耷拉着说已经坚持不住,自己先回宿舍去了,苏文若也困的不行,赶紧回房锁了房门,自己爬上床睡觉。
刚一躺到床上,后背就传来钻心一样的疼痛,牙齿吸着冷风坐起来,感觉背后有东西在刺她。
伸手一摸,居然是一根缝衣针!
她极少缝衣服纽扣,所以房间里都没有针线盒,一般都是不得不用的时候,才去杂物房里翻,然后再放回原处。
可今天,这缝衣针却出现在她的床上。
忍着痛,将针拔了出来,要死啊,难怪这么痛,缝衣针都刺进肉里三分之一的长度,她都感觉拔出来还带“噗哧”的声音。
手指上摸到了自己的血。
压着满腔怒火起床找药贴,想起来房间里根本就没有药。
有一回,她因为喝了酒,吃了秦江澜做的蒸牛肚和鱼,半夜全身痒的要原地爆炸,也是半夜起床在房里翻箱倒柜,没有在房里找到家庭药箱。
如果开门出去,一会儿见到那个疯女人晴天,她可能会忍不住拿个瓶子砸过去。
用她高级的脚趾头都能想出来,她床上的缝衣针,不是晴天放的还能是谁?
而且还是直竖立着插进床垫上的那层垫被里,不然,怎么可能刺进肉里三分之一的长度!
之所以能断定缝衣针直立,那是以前去夜店时,坐在包厢的沙发,被沙发海绵里藏着的牙签刺过屁股,听人家说的,夜店的同行业看谁生意好,就会去那家的沙发里插牙签。
特么的今天她床上插的是缝衣针!缝衣针!这是想杀人啊?
该幸运的是,那个疯女人只插了一根,要是多插几根,她的老命可能要交代在这里。
听见外头关大门的声音,应该是秦江澜回来了。
回来的好!正找不到人出气!
苏文若打开房门的一条缝,就把刚进家门的秦江澜给引了过来。
房门一开一关,迅速把秦江澜给拽进了房间里。
掀起了后背的衣服给他看,怒气冲天的对他说:“秦江澜,我遭人暗害了,你高兴吗?”
秦江澜低头,看见她后背的针口子还在往外冒血,皱着眉头,赶紧去厅里找来了消毒水,和破痛油,很小心的给她针口消了毒,再上药,又贴了一个创可贴。
忙完了依然紧着眉头,问她:“怎么弄的?”
苏文若狠狠的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的晴天弄的!”
他叹了口气后说:“妞,对不起,是我大意了,晴天她是个病人,只是没想到她会有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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