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同意,两人纠缠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某一天,他看见晴天在校门外上了一辆豪车。
那个搂着她的车主,是一个年过半百,肥头秃顶,短腿大腹,做她爸爸都嫌老的中年男人。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男人给了晴天所能想象出来的一切物质,她可以不需要工作,去享受贵妇的生活,上街带狗和保姆,可以开着私人飞机去世界的任何角落,而不需要穷游。
“她是你的初恋?”苏文若开始同情起秦江澜。
“初恋?应该不算吧,幼儿园的时候,我记得,有个姐姐亲过我!”
可能是他觉得气氛很郁闷,那张油嘴,连带他自己也哄上了。
苏文若哭笑不得,举着拳头砸了他的胸口。
“所以你后来,破罐子破摔,不停的换女朋友,是为了告诉她,没了她,你一样有很多人爱?但是那个安好的晴天,知道你现在是个大总裁了吗?如果她回来找你,你还会对她伸开双臂表示欢迎吗?”
似乎问的多了点。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么多。
本身就是不好回答的问题,但她却有点期待他的答案。
“啧!我像是破罐子吗?”他似乎并不想回答后面的问题。
那就不问了吧!
有些失落!
不愿回答,就是最好的答案。
“好吧,今天你怎么会想起和于林吃饭?”
虽然秦江澜故事的真实性有待考究。
但她似乎被他成功给开解了,已经能够面对刚刚发生不久的现实,且还能主动问出来,说明心里已经放开。
秦江澜叹了口气说:“于林要去香港了,他公司的事,目前正在调解,等处理完手尾,他就会离开内地。”
“哦!他公司不起诉他吗?”只是冷冷的问起。
“于林的公司,如果没有法院批准的调查令,暂时无法在消防建审科取证,而客户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因为我也是那个公司出来的人,不方便替于林去出面,找了江参谋去做第三方私下调解,于林的公司也指着局里的人关照,按理说,可能不会起诉于林,但于林给他公司补偿一笔钱,是免不了的,放心吧,有我呢!”
听起来轻描淡写,却是秦江澜这些天和于林,跑断腿找关系,公司法务部连续几天熬夜加班开会,各方面协商、调解,才避免被起诉。
把这些扯不清的事情,给理顺了,经济损失却难以避免,但好歹不用被起诉。
起诉意味着被媒体曝光,曝光意味着被行业抵制。
“那于林大可以留在内地,去别的公司,又没人知道这些事!”
“他说,他知道自己在这边多留一天,你就一天都不舒服,指不定以后又......所以他选择了过香港发展,今天是朋友的饯行酒。”
原来这顿饭,于林才是主角,但她却冒冒然的跑去了那里,自取其辱了一番。
“又想什么呢?”见她许久不说话,秦江澜伸手摸着她的头发,跟摸小猫小狗一样。
她回过神:“唔?在想你被人家甩了事!想不到情场高手秦大总裁也有这一遭!令人敬仰!”
“哈哈哈!傻妞,都是假的,你太好骗了,我这么帅,怎么可能被甩!怎么样,我是不是应该去写本小说,一秒入戏,能不能成神?”
“秦江澜,你找死!”
遵医嘱吃下去的一碗粥,果然有效,苏文若觉得她现在有力气可以打人,不过又想了想,有人不怕揍,还是省点力气,戳吧......
秦江澜一时没防备,腰间被戳了几下,立马弹跳起来,踢翻了一旁还没拿去洗的碗。
兜里的手机也来凑热闹,响个不停,加上秦江澜被戳的求救声,和苏文若得意的挑衅声,引来了邻居的二哈在对面阳台鬼哭狼嚎。
“停!”秦江澜锁住了苏文若依然不停戳来的手指,喘着气说:“接个电话,一会儿您再戳!”
随后就听见秦江澜对着手机说:“为什么这么久电话都打不通?”
边讲电话,边走出了苏文若的房间,去了书房。
突然静下来,感觉好没劲,她收拾了房里被踢翻的碗和勺子,去了厨房清洗。
秦江澜讲完电话走了进来,靠在门框说:“妞,你一会儿记得吃医生给你开的药,然后在家休息几天,别去上班了。”
苏文若听见猛地回头,紧着双眼异常机警地说:“你这话像是在交代后事!”
“你这妞,嘴就是毒,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哄哄你男朋友吗?”秦江澜无奈的冲她笑笑
“说!你要去哪里?干什么?”
她恶狠狠的凑到他跟前,想要以气势逼供,结果脑门只到秦江澜的下巴位置,半点气势都提不上来,还被他给摁到了他的胸肌上。
他不笑了,收起了多余的表情,用很慎重的口吻说“‘特工队’找到了洗车店离职的员工,但带不回来,我出去两天,你在家里要乖,按时吃药,哪也别去,我让妈妈过来陪你!”
苏文若把自己的脑袋从他怀里拔出来,立刻换了种攻势,仰着头闪着如水清眸娇滴滴的来了句:“休想!我要跟你一起去!”
“你一个刚刚还晕倒的人,乖乖在家给我呆着,又不是出去旅游,是抓坏蛋!”
“旅游有什么好的,趁年轻,过一把抓坏蛋的瘾!”
秦江澜皱起了悬针眉,苦口婆心威逼利诱,苏文若半点不让步,软硬不吃,他对这妞毫无办法。
原本打算连夜开车出发,结果因为苏文若死活要跟着,只好早早的休息,改为了第二天才走。
公司的老司机赶来开车,李承郁也来了,他认识那个洗车店的员工,路上还可以和司机轮换开车,秦江澜和苏文若坐在后排,开着长途车前往某处偏远的山区。
车程约莫十五个小时。
苏文若不明白秦江澜为什么不乘飞机,要开这么远的车。
然而到了那个地方之后,她才明白,那里的机场只到市里,还要再开五个小时的车才能到达目的地。
想想也确实是,如果乘飞机过来,那接下来就要打车去到那个山沟里,去的时候还好,回程的时候,山里可打不到车。
所以自己开车去,是最方便最明智的选择。
她也不明白,秦江澜为什么要自己赶过来。
抓坏蛋,有丨警丨察,还有“特工队”,为什么连一个人都带不回来。
然后等他们在第三天,去到那个山沟沟里的时候,她才知道,是真的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
这个村子,整村子的人,护犊子!
简单的说,就是民智未开。
他们可不懂什么是法律,丨警丨察来了,全村人就拿锄头镰刀木棍出来堵住路口。
一位八十多岁的老村民,还卷了个树皮筒对外面喊话:“你爷爷我,当年就是这样打退了计划生育执法队的!”
村民不懂法,但丨警丨察懂法,沟通了好几天下来,好话说尽,完全是对牛弹琴,说多了,里头往外面扔石头,扔牛粪。
卷着树皮筒的老村民还喊了:“再废话,就往外面扔狗!”
民警无奈,试图用武力警示,就被几个年轻的“不懂法”的村民,给拿手机拍了下来,然后变成短视频在各个群聊里相互转发。
丨警丨察守了几天,硬是没法进村。
“特工队”找民警队长商量,由他们冲进去强行抓人,他们是社会上的人,没有公职,不怕被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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