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深两手扣在方向盘上,看着身侧手忙脚乱的慕晚歌,手动了动,最后还是没出手帮忙,直到慕晚歌自己把安全带扣好重新缩回去车才开了出去。
一路的沉默直到车停在停车坪上,慕晚歌立刻伸手推门,脚还未落地身体就被安全带给拉了回来。又慌乱的伸手把安全带扯开,在身体自由后立刻快速下车,头也不回的拉紧衣服往里跑,像是身后有一头要吃掉她的野兽在追她一样。
开门,门自动合上,上楼,进房间,关上房门,落锁。
直到喀嚓一声落锁的声音传进耳里,慕晚歌后背靠在门上这重重呼出一口气。
一路跑回来,大口喘息着,双腿有些发软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顺着靠着的门板慢慢滑坐在地上。双臂圈住自己的膝盖,把头埋了进去。
十分钟后,慕晚歌再次确定落了锁这才走进浴室,也落了锁。这才把衣服一件件的脱下,当脱到最后一件内(裤)的时候,目光不可避免的扫过衣服上沾上的可疑的痕迹,那是刚刚在车里她动情的证据。
慕晚歌的目光不可避免的扫过衣服上沾上的可疑的痕迹,那是刚刚在车里她动情的证据。
明明是他在强迫她发生她不想发生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他的吻,他的大手却在她的身上点起了火。
明明不爱,为什么身体却会因为他的靠近有了这些不该有的反应。
以前就算席南城吻她,她只有羞怯从来没有反应这样强烈过。
慕晚歌闭上双眼,用力咬住唇。脑海中,是席南城轮廓分明的脸。
他们真正意义上的接吻是十八岁生日那天,他给她戴上草戒后,他第一次吻了她的唇。
那是他们第一次接吻,而她除了羞涩还是羞涩。
从那以后的一年多,席南城有时候也会吻她,但她总是在他的舌探进的时候害羞的把头抵头埋在他的怀里,吻常常会因为这样而打断。
席南城也从未勉强过她,每每她没有让他深吻他也顺着她了。有时候他抱着她,在她耳边哑着嗓音低声说:“晚晚,不要让我等太久。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等毕业就结婚好不好?
她没等到毕业,因为她已经休了学。
她也没等到嫁给他,因为已嫁给了另一个男人,而他已娶了别人。眼眶涩的厉害,双手紧扣。
车,停在停车坪未立刻开离,顾衍深坐在车里看着把自己当成洪水猛兽落荒而逃的慕晚歌。
从仪表盘上拿过烟盒从里抽出一支点燃,随手把烟盒扔开,透过烟雾看着跑太快在门口差点跌倒的女子。一路上头也不回,一直跑到门边,消失在视线。
一副很怕自己追上去把她怎么样的模样……
顾衍深眸子冷冷收回,收回的目光在触及两腿间还鼓着一个大包,这一路欲念都未彻底散去。
呼吸间女人身上的茉莉花香在浓重的烟草味中还是那么清晰的往自己鼻子里窜……
灭掉了夹在两指间的烟,车重新启动开离。
她以为她是谁?
他顾衍深想要一个女人,需要强迫?
胡乱把手中的丨内丨裤揉成一个团丢进垃圾筒里盖上,转身走到莲蓬头下,恒温的水从头浇下,越浇身体的温度好像越高,怎么也无法把车内发生的一切从脑中挥去。慕晚歌鬼使神差的伸手把水调到了冷水,当冰冷的水从头顶冲下的时候,畏寒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真的很冷,但也真的很有效果,只是不到一分钟,她身体的温度已降至最低,总算是冷静下来。
并没有糟蹋自己身体的意思,在降温后又重新调到恒温,把身体冲暖,不让自己有生病的机会,这才擦干身体换了衣服。
重新走回浴室,在清理好浴室后,直接拧起垃圾袋下楼扔到外面的垃圾清理器中,看着被清理掉,压在心口的莫名情绪好似才因此彻底的散去。
身体已没半分残留,也洗去了顾衍深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味道,更加把动情的证据毁掉,如此,一切便没发生过。
回来时,目光下意识看了一眼停车坪,他的车已经不在,慕晚歌悄悄的松了口气。
慕晚歌拿着手机站在阳台上,拇指停在拔号键上方迟迟没按下去。从那天不欢而散后,顾衍深两晚都没回去,她也未过问,现在……
直至夕阳落下,她转头看了一眼病床上好不容易被她哄睡的母亲。
母亲下午醒来她才知道是因为看到席南城在M国要结婚的消息才会受不了打击病情恶化,母亲要出院还让她卖郊区的房子把钱还给席南城,她阻拦不了被逼无奈只能告诉母亲钱不是席南城的。
母亲追问钱的来源,不是席南城拿的,那几十万的手术费是从哪里来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母亲误以为她卖身筹手术费,怒极攻心。她眼见母亲情绪激动差点厥过去,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她结婚了。
为了取信母亲,安抚她,她撒了谎。她说顾衍深对她特别好,手术的时候陪了他一晚,顾衍深陪她等手术外整整一晚护士都知道,她不担心穿帮。之后母亲见她说的言辞凿凿,虽半信半疑,情绪却是稍稍稳定了下来。
为了取信母亲让母亲住下好好休养,她只能顺着编织的谎言说等顾衍深在母亲醒来给她打过电话,说是公司的事情忙完了就会立刻过来看她,母亲这才听她的话睡下不再闹着出院。
谎已经撒了,母亲现在这个状态根本就受不得刺激,她已没退路。
慕晚歌深吸了口气咬牙按了拔号键。
线路通了许久,就在慕晚歌以为顾衍深不会接听时他淡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什么事?”
他的语气很冷淡,冷淡的像对待陌生人般。
慕晚歌喉咙有些堵,强忍着挂断的想法,压低声音软声请求道:“顾总,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顾总两个字让线路那边的男人眸色攸地变深,薄唇抿出一条凉薄的弧度。
慕晚歌等了两秒线路那边的顾衍深并未应她,有求于他,只能忽略他的冷淡继续说道:“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协议里并没有写明你需要……”
慕晚歌的话被男人不耐的打断:“重点!”
听到协议两个字顾衍深心口那团一直没灭的火星又蹭的点燃……
“刚刚我母亲醒来追问手术费的来源,我情急之下把我们结婚的事情说了出来。为了安抚我母亲我说你公司的事情忙完后会过来看她。顾总,我母亲刚做完手术,不能受刺激,我不想她出事,所以,能不能麻烦你抽点时间来看看我母亲。”
慕晚歌小心翼翼的组织着用词,努力想用最简洁的字眼表达清楚意思,等说完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拒绝合情合理,可一旦他拒绝,她真不知道等会母亲醒了她要怎么安抚母亲。
“顾总,和盛达约的时间是晚上七点,现在过去吗?”
高杰敲门后推门而入,手中拿着平板,看着上面的行程尽职的提醒请示。
顾衍深应了一声切断了电话。
慕晚歌站在阳台上,听着线路里嘟嘟的提示音,心也沉入谷底。盛达和顾氏的合作案有多重要,她就算不懂内情也有所耳闻。他为此拒绝来看母亲合情合理,只是……
慕晚歌捏紧手机看着病床上的母亲,满脸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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