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就前不久吧,十几天前。
我忽然明白他消失的原因了,原来是他爸爸去世了。
日期:2017-06-07 18:27:04
我们进了正屋,我才注意到桌台上摆着阿中爸爸的遗像,看起来是个历经沧桑的男人。我看向阿中,他站在赌桌旁跟朋友笑着,笑的有点苦。
然后就开始吃饭,他倒是第一次正常的对我示好,搬个凳子和我坐一起。一群人围着院子里的圆桌,天气比较冷,桌上的菜是典型的出自男人的厨艺,几盆羊肉、牛肉,还有两只烤鸡都在冒着热气,让人看着很有食欲。他们喝白酒,阿红嚷嚷着也要喝,于是我顺利的也被命令必须喝,我很无奈,白酒这种东西,我真是想都不敢想。吃饭时候阿中朋友问我是不是他的女朋友,我没有抬头继续吃饭。阿中也不说话,只是给我夹菜,大家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弄得我脸也红了。他跟我喝酒,我没有推脱,我特别讨厌在男人面前显的矫情,所以不爱多说话,能做到的事情尽量做到,不想多费口舌。那种一次性的酒杯,倒满了白酒。我硬着头皮喝了一口,嗓子火辣辣的疼,像喝丨硫丨酸一样,虽然我没有喝过丨硫丨酸,但是我感觉都差不多。他哈哈大笑的说,不愧是我的女人。我想踩他一脚,忽然想起他的脚是残疾,又打消这个念头。剩下阿红在旁边起哄,是不是要叫我嫂子,我瞥了她一眼,她立刻住嘴。
吃完之后,阿中要送我们回去,宇哥说喝酒不能开车,我们打车走。其他人四仰八叉的在桌边贪杯,阿中送我们到巷子口。宇哥拦下车的时候,阿中趁他们没注意,又亲了一下我的脸,我跳上车,又羞又燥的逃开了。
到家洗漱之后,我和阿红躺下聊天,她问我喜欢阿中吗?我说不知道,她劝我不要顾虑太多,趁现在还小,可以轰轰烈烈谈场恋爱,不要每天青灯库佛的样子,又接着说她和佳佳,我表面听着她讲话,实际上满脑子都是今天和阿中的在一起的画面。忽然手机收到一条短信:你真好看,我想你。
不用猜,我就知道是阿中,他之前说了有我的电话。我没有回复,睡觉了。
第二天阿红要送我去车站,我推辞了,不想她那么麻烦的跑一趟,她说今天会下雪,让我路上注意安全,我道谢之后拖着行李箱下楼,嘱咐她千万别送了,我自己走。到了楼下看到阿中的车在那里,我自己主动走过去,他下车,我问怎么知道我要走,他说昨天问阿红的。
他搬起我的箱子放进后备箱,我坐后座,他完全不跟我商量的打开车门拽我出来,塞进前座。我总是没有办法逃脱他的掌控,只好妥协。他上车,我们出发。路上依然是沉默,我们两个直到此刻,虽然有过好几次亲密的举动,可是依然还是陌生人,对彼此一无所知。我绷着脸想着这些事情,忽然才发现他开的方向不对。我问这是去哪?车站在东边,为什么往西边去?
他不说话,我急了!又重复一遍我的问题。
他说:我不想你走!
我:你开什么玩笑?你停车,我自己走!
他完全不会理会我,还是一直开:明天我开车送你回家,今天带你出去玩。
我:你疯了吗?你停车!
他:你可以完全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和你多呆一天,我明天肯定送你回家。
几番讨价还价之后,还是无果,我妥协。但是同时,我也给阿红发了信息,因为我也害怕,我希望阿红知道,这样起码保障了我的安全。
他还是把车开到那个老院子,把行李箱放下,然后又载着我出发了。我问去哪?
他说一个好地方,后来车子越走远,越开越偏,到了郊区的山里。正值冬季,山上都是枯黄,天色渐渐沉下来,他说快下雪了,我说山路不好开,我们回去吧。
他说怕什么,我14岁就会开货车了,我的技术没问题。我将信将疑,不知道他接下来想干什么。那一片区域大概有七八座山头,我们到了最高的一个山头停下,那里居然有一个带门厅木质小房子。下车之后我站在原地,他去开房子的门,见我不动,大笑着问,害怕了?
我说你想干什么?这是哪?
他说小时候我们一家守山林,我算是到家了吧。
他进屋之后,拿出两个凳子,又拿了一个盆出来,都放在门厅走廊上。然后又去打开后备箱,拿出一包零食还有木炭。我才发现这都是他计划好的,我去凳子那里坐下。他一边生火,一边说:听说今天会下雪,人家都说初恋的时候要一起看雪,我就特意把你留下了。
我:初恋?
他:你不是初恋吗?
我没说话,他又强调一遍说这真的是我第一次谈恋爱,我有过女人,但不是恋爱。
随着火的升起,雪也渐渐飘起来,我们倚着门厅坐着,天气很冷,还好炭火温暖一点,他拿出几个鸡翅和馒头片,慢慢的烤着。这样的经历,我也是人生第一次,难以言说的感觉,既平静,又安详。我看着他,他很好看,睫毛很长,眼睛是深邃的,鼻梁高挺,他呵出的气息验证了这个冬天的寒冷。转眼看去满目苍山已经都是雪白,大雪覆盖了整片山脉,有生之年看到这样的情景,也是美事一桩。
日期:2017-06-07 18:51:22
我们就这样倚着门框坐着,他让我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干巴巴的张开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他好像明白一样,给出了选项般的,说说你的学校,或者说说你喜欢干什么?
我说:你喜欢我什么?
他:我不是说了我喜欢你是大学生吗?
我:那么多大学生呢!为什么偏偏是我?
他: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好看吗?
我:没有。
他:你真好看,我越看你越好看,你就像这些雪,白白的。
我:这是什么比喻?
他:又欺负我没有读过书吗?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你敢不敢和我谈恋爱?
我:怎么谈?
他:就是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的那种谈。
我:敢!
他看着我哈哈大笑:老子今天就该带点酒来喝!因为今天老子开心!
我看着他,内心翻滚,不知道说什么了。
不知不觉,天色就快黑了,其实我还没有急着走,是他提议趁天黑之前下山。我们收拾了东西,便上了车,车上有点冷,启动之后,他打开暖气,然后抓住我的手,说一会就不冷了,我扔由他抓住。直到车里温暖了,他才收回手,开动。我们回了院子,今天的院子很平静,雪也已经覆盖了这里,他关上门把屋里的电视和空调都打开。我把我心里最好害怕的问题问出来:你不会是想让我今晚住这里吧?
他说为什么不能住?你睡床上,我会沙发。
我:我不信你。
他:信不信都没用。然后他就去厨房烧水了,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一会他端了一盆洗脚水出来,我愣在那里,他说洗洗吧,脚肯定冷了吧,他见我不动,就过来拖我的鞋子,我没有反抗。他把我的脚放进水盆里,太烫了,我立马伸出来,他又把我的脚按下去,我忍着烫,他抬头看我,我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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