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是他性能力应该还不错了？”
　　“也不能这么说，身体好，不一定说明他性能力就强，这里面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
　　这时候一旁的周斌说道：“关于李富山的身体状况，我查了他的就医记录。”
　　程子俊转过头去，看着周斌问道：“有什么收获么？”
　　周斌摇了摇头，说道：“很遗憾，除了例行体检和前年一次流感治疗以外，我没有查到他其他的医疗记录……不过我在查他的医疗情况时候，也顺便查了查Vivi的医疗记录，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什么事情？”
　　“我查到Vivi从半年前，开始看一个心理医生。”
　　“哦？”程子俊听到这里，立即来了兴趣，问道，“心理医生的资料你查到了么？”
　　“查到了，这个心理医生，名字叫做程佑良，今年36岁，5年前拿到心理治疗师牌照，目前在元朗合泰大厦1803号作心理咨询。”
　　程子俊点了点头，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Vivi的心理医生，也许通过他，能掌握Vivi更多信息……”
　　周斌说道：“头，我去和这个心理医生谈谈？”
　　程子俊想了想，说道：“我和你一起去……”说到这里，程子俊转向其他人，说道，“大家继续开展外围调查，特别是和各个警局联系一下，看看最近是否还有类似宠物吃人的案子发生。”
　　日期：2017-08-25 11:53:01

　　半个小时后，程子俊和周斌到了元朗合泰大厦的楼下。
　　合泰大厦是一栋有些破旧的写字楼，高23层。程子俊和周斌走进了写字楼，大堂的正对面，就是电梯。两个人走到电梯门前面，周斌按了向上的按钮，回头看到程子俊在看旁边的公司铭牌列表，程子俊指了一下1803号房间的铭牌，说：“就在那里。”
　　周斌看了一眼，上面写着：“程佑良心理咨询诊所”。周斌转头问程子俊说道：“头，你觉得这次会有收获么？”
　　程子俊问道：“你觉得呢？”
　　“我有预感，这个程佑良，也许知道事情的内情，甚至说不定他就是那个凶手？心理医生，本身变态的就不少，对不对？”

　　程子俊笑着哼了一声，说道：“你这也算是一种偏见。”
　　周斌笑了笑，说道：“是不是偏见，一会就知道了。”
　　三分钟后，电梯到了18楼，电梯门打开后，程子俊周斌立即看到“程佑良心理咨询诊所”的铭牌，就挂在对面的墙壁上。
　　程子俊和周斌走进了诊所里面，接待小姐站了起来，声音温柔的说道：“二位好，欢迎光临我们心理诊所……请问我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么？”

　　程子俊从怀里面掏出警员证，展示给接待小姐，同时说道：“我是西九龙重案组高级督察程子俊，请问你们程医生在么？我有些情况，需要向他了解一下。”
　　小姐看了看程子俊的警员证，脸色微微变了一点，犹豫了一下，刚想说话，突然前台旁边的磨砂玻璃门打开了，一个戴着眼睛，略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问前台小姐道：“下一个患者是谁？”
　　前台小姐犹豫了一下，指了指程子俊和周斌，说道：“程医生，这两位是重案组的丨警丨察，想要找你谈谈。”
　　“丨警丨察？”程佑良皱了一下眉头，转头看了一眼程子俊和周斌，问道：“二位警官找我？”
　　程子俊站了起来，出示了一下警官证，说道：“程医生你好，我是西九龙重案组的高级督察程子俊，”程子俊又一指身旁的周斌，说道，“这位是我的下属周斌，我们有些情况想找你调查一下。”

　　程佑良看了一眼警官证，微微皱了皱眉头，立即又转了职业味道很浓的笑脸，转头对程子俊说道：“二位警官，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进里面谈话室说吧。”
　　程子俊点了点头，说：“这样最好，麻烦了。”
　　程佑良笑了笑，转头对前台小姐说道：“下一个患者来了，你让他等一下。”
　　前台小姐立即答道：“好的，程医生。”
　　程子俊、周斌随着程佑良进了谈话室里面。
　　这是程子俊第二次进入心理诊所的谈话室，里面从天棚到地板，全都使用了暖色调的配色，让人感到放松，温馨，屋子靠近落地窗的一面，摆放着一套浅绿色的沙发，程佑良用手指了一下沙发，说：“我们就在这里聊吧。”
　　程子俊和周斌点了点头，三个人分别坐下了。程佑良笑着说道：“二位警官，有什么问题要我帮助？请尽管开口。”

　　程子俊也客气地笑了一下，说道：“程医生，你是否有一位患者，叫做Vivi，中文名叫做张瑞瑞？”
　　程子俊看到程佑良听到Vivi的名字时，脸部肌肉微微跳动了一下，说道：“你是说香港电台的Vivi小姐是么？”
　　程子俊点了点头，说道：“她最近失踪了你知道么？”
　　程佑良脸上现出震惊的表情，说到：“他真的失踪了？”

　　程子俊听到程佑良的话，立即问道：“你为什么说她真的失踪了？难道你早就知道她出事了？”
　　程佑良摇了摇头，说道：“程警官你不要误会，她和我三天前有一次预约治疗，但她没有准时出现，我打她手机也打不通，打到她家里也没有人接，当时我还奇怪怎么找不到她呢，原来是她失踪了。”
　　程子俊看着程佑良，停顿了几秒钟，说道：“其实准确地说，她现在不是失踪了，而是已经死亡。我们昨天下午，发现了她的尸体。”
　　“什么？”程佑良惊讶地问道，“你们在开玩笑么？”
　　程子俊冷冷的说道：“我说的是真的。”
　　程佑良脸上震惊的表情持续着，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被人长时间折磨致死，现场除了她的尸体，我们还发现了她的宠物猫，猫一直和她在一起，靠吃她的尸体维持生命……除了她以外，她的男友李富山，也被我们发现死亡，死亡方式同样是被人折磨致死，现场还有李富山养的宠物狗，也吃李富山的尸体。”

　　程子俊说到这里时，发现程佑良的脸色变得苍白，眼神也开始有些惊慌。
　　程佑良的表情，表示他一定知道一些内情。
　　或者，也许程佑良就是凶手。
　　因为根据程子俊的经验，大部分凶手，在当面对质时，都根本做不到镇定自若，

　　都会有很强的情绪波动，
　　就和程佑良现在的反应类似。
　　程子俊故意沉默了几秒，制造人为的紧张气氛，让程佑良更加慌张，
　　这是一种审问技巧，
　　对方越慌张，才越容易露出马脚。
　　几秒钟后，程子俊才继续问道：“程医生，你对Vivi和李富山的死，特别是他们的宠物啃咬他们的尸体，从你专业的心理学上来讲，你觉得有什么说法？”
　　程佑良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不知道，猫和狗，都是凶手故意安排的么？”

　　“可能性很大，他们的宠物，都被凶手故意和尸体，一起留在一个封闭空间里，时间一长，宠物没有了食物，他们自然就会……”
　　程佑良脸色更加苍白，似乎忍受不住了一样，摆了摆手，说道：“你不要再说了，我家里也有宠物，你这么讲下去，我有些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