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舒诺尔这条线索我们还跟不跟？”
　　“跟，我们是丨警丨察，不是税务局。”
　　日期：2017-04-27 18:50:52
　　辛乙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监控录像看得眼睛跟幻灯片一样。
　　张震军站在辛乙后面问他：“有没有什么发现？”
　　“录像带里看到赵天扬晚上九点出去了，但这录像带只有到九点半，九点半后的录像带酒店的人说没有。”
　　“没有是什么意思？”
　　“这家酒店监控录像是电脑储存的，可能是软件出现故障。”
　　“找不回来？”
　　“我交给技术科试过，不行。”
　　“今天先回去吧。”
　　辛乙到单位的时候，张震军已经早早到了。
　　“辛乙，你带几张照片过去顾晓月的小区门卫那里了解一下情况。“
　　“好的。”
　　“我去外地几天，有事电话联系。”
　　“好的。”
　　辛乙与小区门卫柳大爷在聊天。

　　“晓月是个好孩子，没想到就这么没了，太可惜了。”
　　“结婚前一天，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晓月。”
　　柳大爷回想了一下，说：“有，他前男友，以前经常来找晓月。”
　　辛乙拿出安戈默的照片，说：“是他吗？”
　　柳大爷戴上老花镜，拿起照片，放远仔细看。之后点头，肯定地说：“是的，是他。”
　　“这是她好朋友，不是她男朋友。”
　　柳大爷惊讶地“啊”一声，说：“那她们都这么说。”
　　辛乙决定不纠缠这个问题，接着问：“还有别的人来找过她吗？”

　　“没有。”
　　辛乙拿出一叠照片，说：“这里的人，你有没有见过的。”
　　柳大爷拿起一张照片，迟疑了一下，说“这人有点眼熟，不过我有点想不起来了。”
　　辛乙看到照片，对柳大爷鼓励说：“您再仔细想想，什么时候见过？”
　　柳大爷轻拍了一脑袋，说：“见过次数肯定不多，不然我肯定记得。老了，以前见过的人一次，我都不会忘。”
　　柳大爷把照片放在有监控显示屏的桌上，他抬头看了看，突然说：“我记起来了。”

　　辛乙紧盯着他。
　　柳大爷激动地说：“我想起来了，这女的来过一次，她开的车是小区从来没有见到的，叫兰博鸡。小区好些人路过都会瞄一眼。”
　　辛一笑道：“是兰博基尼吧。”
　　“对的对的。”
　　“她来找顾晓月？”
　　“她认识晓月吗？她是向我打听卜一卦住哪里？我当时心想卜一卦现在名气这么大，有钱人都专门来找她了。”
　　辛乙心中一丝惊喜，有突破。
　　辛乙打电话给张震军汇报，张震军让他直接去卜一卦家。
　　日期：2017-04-28 20:00:42
　　辛乙坐在卜一卦家中千手观音菩萨画像下，以端正的坐姿去协调去适应房间中的不协调气氛。
　　客厅中放着《六字真经》录音，佛音环绕，宁静于心；而房间墙壁那头传来尖叫声般的电子音乐，心尖跟着节拍颤抖。

　　半身天堂，半身地狱。
　　辛乙觉得自己的耳朵，心脏，灵魂都在做桑拿。
　　卜一卦淡然地坐在那里，拿着一串佛珠在一颗颗快速地转圈。
　　辛乙心想，来得真不是时候，他想张口告辞，免得被战火击中。
　　卜一卦“刷”地站起身，推开房门，说：“关掉音乐，我答应你，但有条件。”
　　电子音乐立马停了，陶鑫接口道：“什么条件？”
　　“不吸丨毒丨，不乱交男朋友，每学期回家一趟。”

　　“就这样。成交。”
　　“还有除了学费、基本的生活费，你要去做明星的费用我和你爸一分也不会出。”
　　陶鑫提高了分贝说：“我是学唱歌，不是要做明星，跟你说多少遍了，你怎么从来不听我说话 ！”
　　“我看不出有什么区别。”卜一卦冷冷地说：“还有，三十岁前没有自力更生的能力，就找个稳定的工作。”

　　“什么样的工作叫稳定，象你这样骗人吗？”
　　“啪”响亮一声。
　　卜一卦放下颤抖的手，冷冷地说：“你别忘了，就是我这骗人的工作供你吃，供你穿，供你读书。”
　　陶鑫捂着左脸，牙齿倔强地紧咬着下嘴唇。
　　辛乙手足无措，对这样的场景他完全没有对策。他盯着大门，恨不得自己能跟土地公公马上遁地消失。
　　卜一卦这时反映过来辛乙还在这里。她手掌捂了一下眼睛，掩去眼里的心痛，无奈。她对辛乙说：“不好意思，辛警官，明天再来吧。”

　　辛乙连忙说：“好的。好的。”，飞快地离开了。
　　辛乙站在大门跟柳大爷打了声招呼，突然柳大爷说了声：“小心。”把他拉到靠边。
　　辛乙看到顶着绿光的陶鑫把自行车骑得跟风火轮一样闪过 。
　　柳大爷了然地说：“她们母女是不是又吵架了？”
　　辛乙有些难为情点了点头，开口讲话好像自己也成了八卦人群中的一员。
　　“唉，陶鑫跟晓月比，真是一把牌的大王跟方块三。”

　　辛乙有些迟疑地问：“陶鑫是大王？”
　　柳大爷爽朗地哈哈大笑。他对辛乙说：“小伙子，你觉得可能吗？卜一卦经常跟我说，陶鑫要有晓月一分乖巧，她就把城中的庙全部拜一圈。”
　　日期：2017-04-29 20:24:39
　　张震军经过几番倒车，终于到达目的地——通县一个小乡村。张震军庆幸自己决定不开车过来，这里地势险恶，山峰与汹涌的河流之间只有一条可以通一辆车的山路，没有对路况熟悉是开不了车。他来到找到的地址，这是一间破旧的平房。张震军看一下大门锁(防盗锁上已经积了很厚的灰)，又试徒张望里面几许景像。

　　张震军看一下斜对面的副食品小店，走了过去。张震军开口道：“老板，给我来包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