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隐者不遇:采药樵夫讲述山中的诡闻传说》
第3节

作者: 霖老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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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当年,有位长者带领一队人去远处的山中求取珍宝,由于道途艰险,疲惫不堪,山势如同屏障,遮蔽了天日,众人怖畏,要打退堂鼓,带队的长者感到非常惋惜,便施神通之力,在众人眼前化现一座城池,让众人休息,歇息够了又继续上路。至于这群人求到山中珍宝没有,那不得而知,不过寻宝的人走后,那座化城却遗留下来。

  东晋太元年间,有个以打渔为生的樵人,偶然间进入了化城之中,山中之事,如若换了新天地,这樵人欣喜异常,将山中的奇闻带了出去。至此之后,再也没有人能够找到山中的城池。
  后来,厂浦里的先人给群山赋名“围山”,这围山石壁插天,好生险恶。一条从石壁中淌出的溪流,叫做“春江”。水流湍急,水中利石矗立,船只竹筏难以进入,愈往深处去,愈加水速迅猛,两岸凄冷寒掺,甭说是人,就算孤魂野鬼恐怕也呆不住。
  故而,吸引了天南海北不怕死的采药樵人。不过,从没听哪位樵人寻到了山中的化城,因为好奇进山,不是摔得残肢断臂、苟延残喘,就是挨吓得精神失常、大小便失禁。时间一长,厂浦里的樵人都不敢在向围山,跨出一步,私底下传言:围山中哪有什么化城,分明是座蜈蚣城!住着一位头戴金甲面具的“蜈蚣大圣”才是真的。
  常瘸子听及此言,嘴上不说,心底却翻江倒海。
  围山逐渐成为了人间禁地。
  日期:2017-04-04 21:58:00

  初春时节,春江满载着,山中的融化的积雪寒水,流经两岸千亩桃林,蜿蜒向南而去。
  春江沿岸成为厂浦里古镇上,青年女子洗涤的宝地,三五成群的要约着,让春江溪流冲洗长长的黑发。茶籽渣、皂角、银花藤,将头发洗得乌黑发亮,围坐在清冽的溪流旁,慢慢的梳着长发,任凭银铃般的笑声在桃林里回荡。
  常瘸子,懒得开药铺门,他拄着拐杖,顺着春江而上,到桃林中饱览人间春色。当然,老头子并无色心,自然懂得避开那些前来洗涤的女子,他看的是桃花,观的是春江,叹的是围山。围山高千尺,是美丽诱人的“化城”,还是骇人的“蜈蚣城”,没有人验证得了,每每念及此处,常瘸子多少有些英雄迟暮的感叹。
  春江的溪流拐头,水流放缓,从山中冲刷出来的石头,送到这里,河流便搬不动了,形成了大大小小的鹅卵石,沉在溪流底上,在阳光下闪烁发亮。同时,厂浦里的青年女子,搅动着春江河水。厂浦里的年轻后生,则躲在桃林中,偷看春江中的女子洗涤。
  常瘸子这人自打出生了娘胎,就一股肠子通屁眼,正直得没话说,“仁义礼智信”样样占全,品行甚至到达了“倔强”的地步,活脱脱的厂浦里好人,眼睛里容不下半点沙子。他发现有人偷窥春光,心头“呼”地一下就窜出一股无名鬼火,瘸着脚,非要上前把年轻后生的耳朵扯下来。
  后生自知理亏,担心惊扰到春江中的女子,丝毫不敢作出声来,龇牙咧嘴地,求常瘸子松手饶命。常瘸子在道义上,简直是蛮横不讲理,厂浦里镇上肖公街的肖云柱,挨常瘸子拧了一次耳朵,就再也不敢来偷窥了。但有一个后生,却非常任性,但凡常瘸子沿着春江去游览,没有哪次不逮到他。
  这后生的耳朵,每次都挨常瘸子干得通红发亮,血丝可见,可就是长不了记性,照常偷窥。挨的次数多了,后生的耳朵麻木了,任你常瘸子怎么用力,转起两三道弯,一点儿不疼,还嬉皮怪脸地说:“不就是偷看一眼嘛,又不是看你家姑娘!你老子激动个啥玩意?担心抽了羊癫疯,吃大金水都不管用!”
  这可把常瘸子气得,咬牙切齿,对这个后生恨之入骨!
  日期:2017-04-05 11:59:00
  话说回来,这天早晨,炊烟初升,晨曦包裹着厂浦里古镇。

  常瘸子屁股火热难耐,采霞真君密授的“云里翻”、“碧波潜”,在老骨头上瘙动着,好比烟鬼犯了福寿膏瘾,浑身的不自在。他早早的关了药铺,一瘸一拐地沿着春江,到桃林中寻觅山色。在桃林中没走几步,他又有了新发现。
  那后生躲在桃树背后,撅着屁股,偷看春江中洗涤的女子,看得那是全神贯注、一心一意,春江畔的女子相互打闹,水花溅来溅去,衣服难免打湿了一片又一片,湿漉漉地黏在肌肤上,透亮之中,玲珑身段,若隐若现。后生不禁捂着嘴巴偷笑,一副恶狗啃骨头的得意样儿。
  常瘸子定睛一看,嘿嘿一笑:“狗改不了吃屎!”他勾着老腰猫到后生身后,果然还是狗改不了吃屎的后生“快嘴吴”,顿时怒火四射,耳朵也不拧了,抓过人来,朝脸就了两嘴巴子。
  嘴巴子甩得响亮,一个洗涤的女子探头向桃林中看来。两人吓得藏在树干后面,只听见有女子惊慌地说道:“常小月,我刚才好像看见你家爹爹了!”
  后生快嘴吴听到女子说话,朝着常瘸子满脸坏笑,把常瘸子气得红一阵,白一阵。快嘴吴耳朵插着桃花枝,笑嘻嘻地竖起春芽,朝常瘸子侃道:“春芽新枝颤声娇,逍遥粉儿醉今宵,如果若是您家要,只收一半药材料。”原来快嘴吴在林中,一边偷看美女,一边采折些做“春方打胎”的春芽。

  这些下三滥的药丸,在常瘸子的眼中如同污垢杂碎,被偷看春光的快嘴吴塞了这么一句,常瘸子楞是没说上一句话,垮着麻子脸,闷闷不乐地回了天铃堂药铺。
  日期:2017-04-05 17:16:00
  这位后生,叫做快嘴吴。他不是别人正是“厂浦三樵”的老二,算得上“厂浦三樵”,自然不是一般人等。
  他年纪和常瘸子的闺女常小月不相上下,每次都享受常瘸子的拧耳之刑,无奈于《大清律例》上没有“偷窥女色”这一项,常瘸子拿他也没办法,更想不通的是:这样一个好色之徒,怎么会被厂浦里的那些愚民算作采山樵人!还居然排在自己“厂浦三樵”之首的后面!?

  快嘴吴,北京昌平人。当年,流落到厂浦里时,只有十二岁,和别看他年纪轻轻,能号称“三樵老二”,在厂浦里也算得上奇人。奇在哪里?快嘴吴无半点医术,识的药材也不多,人单力薄,连“下樵”都算不上,何以算在三樵之中?怪在哪里?就怪在他的那张嘴。快嘴吴自幼在北京模仿“天桥八怪”的穷不怕,穷不怕那可不是一般人,若说是快嘴吴的师傅,那也不落于常瘸子的那位“采霞真君”。

  “满腹文章穷不怕,五车书史落地贫”。穷不怕原名朱绍文,他以单口相声为主,还会唱,相传是北方相声的鼻祖。朱绍文学识渊博,因看清政府吏治腐败,决心不再投考科举,靠教戏、编戏、唱戏生活。他擅长编写武戏,创作有《能仁寺》、《八大拿》等剧目。同治初年,由于连年“国丧”,朝廷下禁令戏园里不准彩扮登台,不准鸣响乐器,致使许多戏曲艺人被迫改行。朱绍文也失业沦为街头艺人,改行到北京的各大庙会和天桥等处,给观众讲解字意儿说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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