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新交的小情人?”江熙扬诧异,越过陆斐直接问她。
“你胡说些什么!”念矜脸腾地一下就变红了,她拉开陆斐,走到江熙扬的面前,双手叉腰,好似一只斗鸡。
同一旁随时准备动手的陆斐神态一模一样,这两位齐心协力的样子,乍一看,还真像小两口。
江熙扬乐了,也不打算再追究此事,他指着太守府的方向,主动开口:“我就开个玩笑,你们还当真了。不想知道我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这句话戳到念矜的兴奋点了,她着急答道:“当然想知道了,快说!”
江熙扬斜眼看她,抿嘴,眨巴了一下眼睛,十分欣慰的摸着她的头道:“这样子真乖,不过嘛,你想要知道更多,就要与我合作。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做赔本买卖。”
她就知道他没有这么好心!
念矜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她甩开他的手,“死了这条心吧,跟你合作?除非我死了!”
“这种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哦。”江熙扬本想再靠近她闻一下残留的妖气,可禁不住身旁陆斐杀人般的目光,身体稍微前倾,终于还是作罢。
他可不想被别人当做流氓。
俊朗清秀的脸,始终保持的淡淡的笑容,江熙扬不再多言,展开手中的扇子,一边摇着一边踱步而去,
陆斐看着这个莫名出现又莫名离开的人,见他与她动作如此亲近,心中憋了一口气,十分不快,“他是谁啊?”
“一个人渣,你无须知道。”念矜冷哼了一声,脸上满是嫌恶的表情。
陆斐表面哦了一声,心头却暗自开始高兴,至于为什么高兴?其实他现在也想不明白。
“天色不早了,太守府这边不宜轻举妄动,我先送你回去吧。”念矜说着,再度揽住陆斐的腰,飞上了屋顶。
“你是不是想要探查太守府的消息?”陆斐问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念矜答道。
“我在凉州城内还有些人脉,明日我们继续约在云康坊,他的底细一定给你查的清清楚楚。”陆斐说道。
“你怎么天天住云康坊?不用回家吗?”念矜想着那里还躺了一具尸体,本想直接送他回自己家的,没料到他竟还执意要回去,心中十分不解。
陆斐长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最终只说了一句,“还是先去云康坊吧。”
既然他不想说,她也不好再问,送完陆斐之后,就径直回了客栈。这一晚上,到处奔波,实在疲累得很,她将钩月刀立于床头,这才安心躺下睡着了。
第二日天刚亮,念矜人还在被窝里,就听见一群人破门而入的声音,迷迷糊糊间就被人锁住了双手。
一盆凉水泼下来,她整个人都清醒了,睁眼一看,正是巡逻队长,那双阴沉的眼,看得她浑身一颤,“这是……怎么了?”
“各位听令,将疑犯苏念矜带入大牢,听候发落。”
话音刚落,她就被两个士兵架着往外面走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刚一醒来,就成嫌疑犯了?
念矜尚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押着去了刑部,刚一入大堂,两旁各站了一排士兵冷眼瞧她,而中间坐着一个男人,国字脸,厚唇,嘴角留着胡须,年纪不过四十,正当壮年,一双阴沉沉的眼睛盯着她,莫名有一股邪气。
念矜心头觉得不适,悄悄使用内力探查,却并无半分妖气,心中不免有些恍惚。
巡逻队长朝坐在正中的官员行了个礼,“张太守,嫌犯已经带来了。”
太守?原来他就是太守?念矜联想起昨天追查到的线索,一个大胆的猜想从脑海里蹦了出来,或许这个张太守,与那股黑雾有着某种联系,甚至可以说,那股神秘的黑雾,就是张太守?然而这只是一个猜想,还需要她去证实,只是眼下这种境况,只怕他不会给自己查下去的机会了。
果然,只见张太守一拍醒目,怒视苏念矜,厉声呵斥道:“嫌犯苏念矜,利用邪术杀害了凉州城七名年轻男子,手段残忍至极,证据确凿,你可认罪?”
去他的证据确凿,她这什么都没干呢,哪里来的证据?而且,明明死的是六位,哪里来的七个?信口雌黄也要有个度!
“民女不服,太守是否敢将证据放到我的面前一一对峙?”
“大胆,小小刁民,竟敢用这种语气跟张太守说话,你不想活了?”巡逻队长说着就要出手教训她,却被张太守出言制止了。
“既然她不服,就请人证物证出来吧。”
说着一群人被士兵带了进来。
第一位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摇曳着腰肢走了进来,身上的脂粉味很浓,一眼便知是青楼出来的人。
此人正是昨晚的第一目击人,月娘。
看到她的一瞬间,苏念矜就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身为官员,费尽心思想要害一个人入狱,何愁找不到证据?
果不其然,月娘围着苏念矜走了一圈,然后十分肯定的说道:“就是她,昨晚鬼鬼祟祟从秦三郎的房间出来,之后我便发现了秦公子的尸体。想起秦公子年纪轻轻就命丧黄泉,实在可怜呐!”
说着说着,月娘还真挤出几滴眼泪哭了起来,美丽的女人示弱,总是更容易让男人心软,两相对比,苏念矜这油盐不进的模样未免让人多生厌烦。
月娘这一哭,成功将所有人都拉到了苏念矜的对立面。当时已是深夜,月娘顶多看个人形,她不信她能准确指出某一个人出来,只能说真是打了一手好的感情牌。
然而紧接着进来的证人,却让苏念矜大吃一惊。那……那竟是张生父母?
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被人搀扶着进来,刚一见到苏念矜,就叫嚣着扑过来,为了防止场面混乱,巡逻队长将两人拦了下来,示意他们跪下先诉说冤情。
两位老人额头各系了一条白布,老泪纵横,看得在场的人无不心酸同情,大家都是有父母的人,自然更加感同身受。
老妇人擦干了眼泪,怒视苏念矜,颤颤巍巍的手指着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张太守,就是这个妖女,做法害死了我的儿子张生,求大人一定要将她千刀万剐,以慰我儿在天之灵。”
那恨到极致的目光,仿佛一把把的刀子,刮在她的身上,让她疼痛难忍。
如果说之前月娘是在做戏,那张生父母又做如何解释?那怨恨的目光,她看得真真切切,张生父母都是凉州城内正儿八经的良民,待人也宽厚,之前对她十分热情,如今这番表现,绝对不是做戏。
可她自问除了当初让张生做诱饵勾引香秋,再无其他举动,怎么好端端的,张生就死了?即便因为香秋的原因,纵欲过度,还有好几年的活头,没可能死得这么快,那唯一的解释就只有香秋又返回去谋杀了张生。
算上张生,这前前后后死的人,确有七位。可是,香秋是如何让众人以为下手的人是她呢?
她在张生家挂了天雷符,有符咒压镇,光凭狐妖是无法靠近的,难道这件事又有神秘黑雾插手?苏念矜不自觉朝上堂的张太守看了一眼,阴鸷的眸子,紧抿的唇,看起来颇有威严,她暗自运气探查,却无半分妖气,着实古怪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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