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广东情事,满满两行清泪》
第20节

作者: 春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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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回去睡在床上,我的脑海老是在盘旋着残疾流浪歌手和某某楼盘的传单,我忽发奇想,于是对韶扬说道,星期天,我们找一个人多的地方,你在那里露天唱歌,吸引人围观,我帮你派发传单,帮你找妈妈。
  好主意啊,为了找到我的母亲,这根本就算不得出丑。韶扬说道。
  正好你也可以发挥一下你的歌唱才华,说不定会被星探发现呢?我说道。
  这绝对是一个大胆的举动。
  日期:2017-04-19 15:10:35
  我们于是开始在58同城上寻找那些音响租赁广告,并草拟了宣传单,宣传单是韶扬写的,标题是妈妈,你在哪里?
  关于卖唱的地点,我建议他选在解放北路或者金海岸城市广场,那边人流特别多,宣传效果会很好,但是韶扬却坚持选在靠近牛仔城的四望岗公园的若水广场,那边是他父亲和母亲相识的地方。
  星期天很快就到了,音响也已经租赁到位,我们二人乘坐着摩托车前往四望岗公园奔去。
  日期:2017-04-19 15:11:47
  到了若水广场,一切都准备就绪,我们先播放了一阵Beyond的那首献给母亲的真的爱你,很快就吸引了爬公园的游人,我见人围了过来,就将那音乐的声音推小,打开话筒,我说道,今天对大家而言是一个平常的日子,但是对我们来说,却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我的同事韶扬今天要用他的音乐,呼唤他的妈妈,寻找十年来一直没有再见过面的妈妈,十六年前,他的爸爸妈妈就是在这里打工相识相爱的。

  这时候,韶扬开始播放毛阿敏的那首烛光里的妈妈的背景音乐。
  妈妈我想对您说,话到嘴边又咽下,
  妈妈我想对您笑,眼里却点点泪花。
  噢妈妈,烛光里的妈妈,
  您的黑发泛起了霜花,
  噢妈妈,烛光里的妈妈,
  他的感情充沛,声音唯美,歌声里,我仿佛又回到了我的故乡阳明山脚下的那个樟井院子,回到了我的童年,那时候,我的母亲正年轻,而我也充满着雄心壮志。泪水不争气地从我眼眶里流了出来,难以自禁。
  日期:2017-04-19 15:22:36
  也许是这首歌勾起了这群背井离乡打工者的思乡之情,想起了他们远在故乡的母亲,我看见好几个观者已如我般泪眼婆娑。
  我一边派发着印有韶扬年轻母亲照片的宣传单,一边轻声说着谢谢。
  日期:2017-04-19 16:07:34

  也许是这首满含深情的歌勾起了这群背井离乡打工者的思乡之情,想起了他们远在故乡的母亲,我看见好几个观者已如我般泪眼婆娑。
  我一边派发着印有韶扬年轻母亲照片的宣传单,一边轻声说着谢谢。
  谢谢大家,我不知道我的妈妈还在不在这个世界上,十年了,孩儿我想你啊。韶扬唱完后,含泪说道。
  这时候,我看见了滑哥,他和巫溪也被这动听的歌声吸引过来了,星期天,他们相约一起爬四望岗山。

  原来是你们二人啊,做流浪歌手了嘞。滑哥说道。
  我们在帮韶扬寻找他的妈妈。我说道。
  滑哥一眼瞥见了宣传单上韶扬妈妈年轻时的照片,怔住了,这不是嘉荷吗?这不就是他之前共事过七年的老同事吗?
  是她,是她,是嘉荷!滑哥自言自语地说道。
  滑哥一把扯过我的宣传单,再次仔细确认了下,斩钉截铁地说道,是她,你要找的妈妈就在这附近的小区做清洁工,她过得很苦。
  日期:2017-04-19 21:14:50
  当我们跟随滑哥匆匆进入小区找到物业管理处,查找到嘉荷所负责的清扫区域的时候,我们在九栋楼下,老远就看见了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望着远方嬉戏的孩子。
  韶扬忽地钉在原地,他用哆嗦的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拍击掉灰尘,就径直奔向那单薄的身躯,扑倒在地,一连磕了三个响头,呼喊着妈妈。

  嘉荷猝不及防,连忙将韶扬拉起来,仔细端详着那张面孔,眼泪止不住就流了出来,忽然迸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我的儿啊!就一把抱住眼前人痛哭了起来。
  日期:2017-04-19 22:24:24
  韶扬后来才知道十年前他的母亲是怀着多么大的屈辱残忍地离他而去。
  那年的六月,天气已经燥热了,田埂上的草发了疯一般长着,乡村里弥漫着稻花受孕的芳香,下午,韶扬的奶奶去田埂上扯青草喂养草鱼,五岁的孩子,在床上正在酣睡。
  年轻丰满的寡妇嘉荷从田间急匆匆地往回赶,这几天,她有点腹泻,要赶着回去上厕所。
  她匆匆忙忙地跑进房舍后面那所搭建简易的厕所,把木门轻轻推上,褪下蓝色的裤子,露出一段瓷白的身体来,她稍稍用力,立刻感觉一种堵塞被彻底疏通后的轻松袭上心头,天清云淡。

  这厕所后面靠一面青山,被屋舍掩在后面,十分隐私。
  忽然她听见那厕所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穿着凉裤的韶扬的爷爷立刻出现在眼前,她十分震惊,转念一想,他一定是憋急了,以为里面无人,家里就这么一间厕所,男女混用,而且那厕所门没有锁,推上去只能算是虚掩,一旦虚掩着,谁也不知道里面是否有人,她立马起身,要擦拭了事,谁知道他不但没有出去回避,竟大胆地从她身后抱住了她。
  她挣扎着,可惜那男人喘着粗气,疯了。
  她想呼喊,怕担心从此没脸见人,农村里对这样的事情看得比命还重要。

  平日慈祥可爱示人的爷爷,精力旺盛,终于没有抵得住身边二十五岁年轻寡妇熟透了的身体的诱惑,他硬硬地进入了她,甚至她还来不及擦拭去排泄的秽物。
  当他意味深长地哼了一声后,就活了过来。儿媳妇,你那年轻丰满的身体,天天在我的眼前荡来荡去,我根本就控制不住,原谅我吧。他说道。
  嘉荷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抽泣。
  第二天,她就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日期:2017-04-19 22:26:40
  这些年来,她一直想着回去,回去看自己的孩子韶扬,但她一想到韶扬他爷爷,一想到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她就打消了念头,止不住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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