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广东情事,满满两行清泪》
第13节

作者: 春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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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老百姓,今儿晚上真呀真高兴(嘿)
  唱得好不好?好!滑哥唱毕自问自答。
  掌声在哪里?他说完,把车喇叭摁得山响,吓得前面的摩托车惊慌失措。
  我看不到你们手势,把手摆起来。说完,他把雨刮器启动,两根黑线,在前方的玻璃上左右摆动了起来。
  车厢里洋溢着我们的笑声,这笑声,Victor听不见,霖霖也听不到。
  当天晚上,我们喝得畅快,豪言壮语连篇,直到晚上十点,我们才不得不散去,工厂有一个规定,厂门十一点准时关闭。
  日期:2017-04-14 15:31:45
  (七)
  第二天一早,我背着旅行包到达工厂行政部大楼前的时候,司机正在那里等候着我们,稍等了片刻,跨着皮包提着皮箱的牛主管也缓缓地走了过来。
  我们离开工厂的时候,那些平时趾高气扬的保安,站得笔直笔直的,立正敬礼,这让我有一种检阅队伍的感觉。
  车子穿过繁华的街道,那里有比太阳城大酒店更为壮观的酒店,有比凯旋门更为高大的建筑,最后,车子拐进了一个工业区,在工业区的尽头,普拉斯塑胶厂无比单薄而荒凉地存在着,与其说是一家工厂,不如说是一个规模稍大的作坊。
  我们在工厂的门口下了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聚氯乙烯燃烧的气味.
  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子和身着西装的采购经理Robert正在那里等着我们。
  欢迎,欢迎品质部的领导过来指导工作!矮矮胖胖的男子一边说道,一边抢过牛主管提的皮箱,帮他提着进了一间简陋的会议室。
  日期:2017-04-14 15:38:29
  进了会议室,少不了茶水和会议,前台文员忙碌着倒茶水,车间的那些管理人员也三三两两走了进来。
  矮矮胖胖的男子用肥胖的手,给牛主管和我递过他的名片,那不是一双普通的手,十个指头插满了珠宝和戒指。
  我一看那名片,原来他也有一个英文名字,叫Tiger,某香港集团公司老板,也是这家工厂的董事长,后来才知道,这个老板是东莞本地的拆迁户,手里拿着一笔补偿款,移民到香港了,陆续在大陆开了几个工厂。
  日期:2017-04-14 15:39:42
  Tiger将他的干将们逐一介绍给了我们认识,最后说道,他俩是我们工厂最大的客户派过来的领导,大家对他们的工作,一定要全力支持。
  待工厂的管理人员陆续散去,牛主管对Tiger说道,听说东莞那方面最近抓得很严,放开没有?
  是不是想去体验一下?Tiger深知牛主管的话外之意。

  我们是过来做质量的,在您这里,一切听老板您的安排。这牛主管说话很滑。
  日期:2017-04-14 19:24:32
  我让人先安排你们的住宿,等会儿我们就出去吃中餐,厚街的美食在东莞算是有名的,你念叨的节目,我们吃过饭再说。Tiger话说到最后的时候,拍了拍牛主管的肩膀。
  我们放置好行李后,大家乘坐上Tiger的深港两用车牌的奔驰车,径直奔万达广场而去,下车后,Bruce一马当先,看得出他是非常熟悉这边的美食地图。
  我们跟着他进了一家名叫泽田料理的日本餐厅,他喜欢吃这边的寿司和三文鱼刺身拼盘。坦白讲,于我而言,那些碟盘之物不但算不得美食,索然寡味,简直是难以下咽,我们湖南人喜欢大辣,无辣不欢。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吃完饭,Bruce仍意犹未尽地品尝着青柚水,Tiger起身去结账了。
  日期:2017-04-14 19:34:00
  牛主管的目光一直跟随着Tiger的移动而飘移,对他的下一步行动,充满着期待。

  我们再找一个地方放松放松。当Tiger结完账,招呼大家离开的时候,牛主管长满粉刺的脸上,此时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当那辆象征着身份的奔驰车,抵达附近的一家娱乐城的时候,一个身穿职业装的中年女子笑着迎了出来,泰哥,好久不见了,好想你哦。那女子是这边的经理,因为常常听人呼唤他叫Tiger,她不懂英文,听成了泰哥。
  日期:2017-04-14 19:57:45
  我也好想你。泰哥说道。
  那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过来照顾下我的生意。女子说道。

  最近工厂出货都忙不过来,那里有时间潇洒。泰哥说道。
  他们一边对话,一边走进了大厅,在门口,四名浓妆艳抹的女子,齐声喊道,欢迎光临。
  如果把我们一行人比喻成前往西天取经路过女儿国的唐僧师徒四人,此时,牛主管就是一个活灵活现的猪八戒,而我自然就是那个懵懂不开窍的沙僧。
  日期:2017-04-15 08:35:36
  泰哥,你还是点八号技师吗?女子问道。

  泰哥没有说话,伸出珠光宝气的手指,做了一个八的手势。
  靓女,有两千年的嫩樱桃吗?来一个。牛主管问道。
  新进一批,但是手法还不是太到位。那女子说道。
  没有关系,我有足够的耐性,我可以调教。牛主管说。

  这位老板呢?女子在问Robert。
  你先叫她上来吧,看眼缘。Robert说道。
  这时候,那女子脸庞转向了我,我想起来了,我是初七人日这天来广东的,便随口说道,七号有空吗?
  日期:2017-04-15 08:40:15
  我们点的沐足技师都提着篮子进来了,Robert却接连换了两个,后面进来一个姿色艳丽的女子,他点头同意了,他跟牛主管有着同样的品味,但比牛主管城府要深。
  这些妙龄女子提着篮子进来的时候,一脸的青春气息,让我想起了我的堂妹,想起我们小时候一起提着篮子在半月山采摘蘑菇的场景,不过,现在她也嫁到了县城里,一个月也难回樟井院子一趟。所不同的是,我的堂妹没有她们这般娇美的面孔,穿着也没有她们如此暴露,这些女子的胸部为紧身工衣所挤压,让我想起了张艺谋大师的某部大剧,仿佛要将她们一个一个挤成我的湖南老乡柳岩。
  日期:2017-04-15 08:55:43

  空气中很快就弥漫着中药百草的芳香,这种芳香混合着足浴师们散发出的少女体香,向着我们没有遮挡地袭来,什么是醉生梦死?什么是功名前途?
  泰哥不断地往八号技师胸部中那一道所谓欲壑的凹陷之处填塞着钞票,不断地在她屁股上掐上轻轻一把,欲壑何以填平呢?
  牛主管和Robert正在调教着他们那颗两千年的嫩樱桃,那手法一会轻,一会重,他们也不断嗷嗷地做山林走兽一般叫着。
  是不是按得太重了?樱桃望着牛主管变了形状的脸银铃一般问道。
  没有,没有,恰到好处,我是重口味。牛主管说道。
  日期:2017-04-15 09:28:47
  蹲在我面前为我服务的是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女子,我们彼此一直保持着沉默,我尊重她的劳动,充分享受着期间的快乐,她的手法极好,我看见她柔曼的手指在我粗糙的脚尖上下飞舞,她是要抚琴为我弹奏一曲月光下的凤尾竹吗?
  耳边不断传来牛主管和嫩樱桃的窃窃私语,偶尔会泛滥出一阵咯咯咯银铃般的笑声。

  就是不给你电话号码,你要我的电话号码干什么?嫩樱桃说道。
  求求你。牛主管哀求道。
  那你加钟,加钟我就给你。嫩樱桃撒娇着说道。
  而此时,八号已经爬在泰哥的大腿上,给他响亮地亲了一口。
  沐足技师们各自使出了自己的拿手盘外绝招,将我们这些凡夫俗子逐一降服。再加一个钟!泰哥说道。
  日期:2017-04-15 10:04:57
  愉快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当我们从大厅走出来的时候,都沉浸于刚才的美好之中,全然没有理会大厅门口那四名浓妆艳抹的女子,她们对着我们礼节性地鞠着躬,用一致的声音喊道,欢迎再次光临!
  我清楚地看清,牛主管在奔驰车上,不时依依不舍地回首,目光中却有很多疑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东莞的沐足吗?是不是还没有结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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