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洲帝国的子民》
第25节

作者: laohu5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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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卓福心里没底金植得让他拿多少钱,往好处想,这是官家的明码实价,不是自家兄弟能左右得了的。官场的事自己不懂,连个大荒的谱都没有。拿出来少了,金植不好说什么,没准本来能办,也都推说办不了。兄弟就是愿意帮忙,他手里也没钱。多了就得思量思量,值不值得花这些钱。这丨警丨察本来就不是好人该干的营生,但自己这混蛋儿子,本来也就不是个好人了。
  儿子能当丨警丨察,比在家贩马和烧酒都不着调要强百倍。穿上警服毕竟是吃官饭,都骂丨警丨察狗,脑袋削尖当不上的,还车拉斗量有的是。当上丨警丨察就能在街面上晃得住,对买卖也有好处。
  老大不小的什么事都不正经干,吃了官饭也是上了夹板和龙套,想不着调也有人经管着了。

  让儿子自己投石问路,自己怎么都好往回圆,自家兄弟提到钱,闹出什么误会就别扭了。
  袁鹤财明白嫂子是着急上炕了,心里便有些来气:不是他喊琪琪格一起过来喝酒,她再骚性,也得滚回对面东厢房,和自己一墙之隔,老实的憋闷着和大哥一个炕睡觉去。给她搭个梯子,这骚屄娘们,爬上去顺脚就一个扁踹,把梯子带人都给蹬了。天亮还早着呢,一时都不等。
  琪琪格现在是不能得罪的大嫂兼二婶,就连原来非打即骂的徐亚斌,现在都得笑脸相待了。
  袁鹤财大大咧咧的假装不介意,又和金植喝了两杯,就知趣的退出来,回自己的屋子里了。
  气哼哼的进到屋里,爬上炕扒个精光蒙上大被就睡,媳妇三丫看他气不顺,蹑手蹑脚的打来洗脚水,轻轻地拍了拍他,细声慢语的说道:“当家的,烫烫脚再躺下,睡得也舒服……。”
  还没等三丫说完,袁鹤财“卜楞”坐起身来,冲着被他下了一跳的媳妇瞪着眼睛:“没看我困了?在一边磨叽个**?真他妈的连个眉眼高低都看不出来?!整个就一傻屄娘们……。”
  三丫缓过劲来,气也不打一处来:“在外面混不痛快,拿老婆撒气,你也算是个爷们?!”

  “肏,算啥都比你强!不下蛋的一个吃货!”袁鹤财的一肚子邪火,都奔着媳妇撒去了。
  三丫嫁到袁家4年了,一直没有生养。公公撂脸子,连趴在炕上的后婆婆为此经常找别扭。
  袁鹤财更是不知深浅,闹别扭就拿这个当话柄。艾郎中非等闲之辈,自己家的闺女不生养更是着急,让三丫喝了一年多的药汤子,但三丫的大哥私下对三丫:八成是袁鹤财有毛病……。
  这几天为了当丨警丨察的事,整天魔魔怔怔的,什么心思都没了。昨晚三丫在被窝里刚抓住他的那经常萎靡不振的**,就被袁鹤财劈头盖脸的给骂了一句:“你那就是个无底洞,咋**捅咕也都是白忙活。”噎的三丫氏偷着淌了半宿的眼泪,到现在心口还发堵,火也没撒出去呢。
  三丫也怕袁鹤财着急上火的憋屈坏了,想给他烫烫脚,解解乏多少也能顺顺气,没想到又是个热脸贴凉屁股,这几年的窝心一下子就涌出来了:“不说你那**头子不管用,还有脸怪别人。连你爹你妈,都一直拿这和我说事,平常不愿搭理你们就算了,还给脸上脸了?!你出去找几个大姑娘捅捅试试去,能捅出个‘猪羔子儿(音:zūgàozier。东北俗语-猪崽子)’,也算你他妈的好使唤有本事!”越说越来气,声音不知不觉得就大了起来,和吵架差不多了:“这些年你在外面还少找了?哪个不是白捅咕?哪个让你给捅咕出动静来了?人家儿子都和你差不多大了,再早还一窝能抱出过俩来,你拿着我的大金镯子,拉了四年的帮套,给捅出个屁来吗?看谁好你就找谁去,我还真愿意给你倒地方。自觉不骚,拿自己当幺鸡呢,我后悔还没地说呢。”

  “吵吵个**,连帮老爷们说句话的本事都没有。整天就知道挨肏没够,你干出来啥正经事了?”袁鹤财被损答的脸涨成猴腚一般,心里憋屈:如果三丫有大嫂的本事,何必自己为难。
  平时一直是逆来顺受,三丫嘴里也从来没有粗话,今天是被袁鹤财给惹急眼了,抹把眼泪:“老爷们你也好意思能舔脸说出口,自己废物点心还要娘们帮你抻头?帮你和谁去说话?穿衣服说还是光屁股说?你都想让我说些啥?还没他妈的你三姑奶奶干不了的。”娘家在温林也算是个大户人家,她在家是老疙瘩,养尊处优打小就没受过屈:“从今以后,你我谁都离谁远点。谁再碰谁一下,谁家都是窑子娘们‘作(音:zóu)’出来的野种。出门就磕死,喝水都呛死……。”

  日期:2017-03-17 15:07:11
  三丫怒气冲冲的端着洗脚盆,走到堂屋门前,踢开了房门一步就跨到门外,就把滚烫的洗脚水连同铜盆,冲着正房就扔在了院子里。大半夜人们早就进入了梦乡,院里院外非常安静。

  “咣”的一声铜盆落地,动静很大也很清脆,惊得袁家周边几家院子里的狗都咬了起来。
  袁卓福从儿子被抓就一反常态,以往白天躺下就能睡着。儿子回来了,晚上还是辗转反侧。
  看见琪琪格又在金植屋子里喝酒,便也自己喝起了闷酒。一斤多酒下肚昏昏沉沉,稀里糊涂的刚要入睡,就被惊醒了,慌忙爬起身,摸索着点灯。睡在半米外的媳妇问了句:“谁呀?”
  “睡你的吧,谁你还能咋的呀?!”袁卓福没好气的损答了媳妇一句。刚坐到炕沿上,听脚步声知道是伙计跑过来了,袁卓福冲着窗外喊了一声:“孝仁呀,他们作他妈的什么妖呢?”
  住在大门门房的康孝仁,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又照例出来转转,回屋刚想接着睡,听见动静就赶紧跑了过去,看见院里的铜盆和老二屋里亮着的灯,就明白是两口子闹别扭了,回了一句:“可能是夜猫子,把二哥门前的铜盆,从凳子上蹬掉地下了。没事,睡吧,掌柜的。”
  三丫扔了铜盆,便掉头回屋,熄了灯上炕,钻进被窝躺了下来,气鼓鼓的仍是肝火上升。
  袁鹤财被媳妇一顿呛,半天没缓过劲来。熄灯好一会,眼睛借着透进来的月光能看清楚了,背对着自己用大被蒙着头的媳妇,肩膀还在一耸一耸的,袁鹤财知道媳妇是在悄悄地哭呢,心里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就悄悄的钻进了媳妇的被窝,从后面搂过媳妇,几次都被三丫“卜楞儿(音:pūlenger。东北俗语-挣脱/甩开)”开,最后一次三丫烦的无法容忍:“给我滚犊子,你他妈的自己也长个屄脸。打今个儿起,想让姑奶奶我,给你们老袁家添丁进口,门都没有。”

  袁鹤财搂了好半天,突然想起媳妇的话,有所醒悟:“敢和自己老爷们呛茬的,就没好玩意。盆你也扔出去了,老爷子肯定是被你给惊醒了,差不多行了,别没完没了的装屄了。我不也是为了你,才着急上火吗?不为了你,我在家好吃好喝的,有病呀脑袋削尖去当丨警丨察……。”
  “少拿我找借口,也别和我‘屄扯儿(音:bīceer。东北俗语-扯蛋/闲扯)’这些没用的,你三姑奶奶现在就想睡觉。你当不当丨警丨察,和我有个屁关系?!”三丫也觉得刚才扔盆有些过分,委屈的流着泪,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想干啥跟你爹说去,要不就上坟头,找你亲妈磨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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