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洲帝国的子民》
第21节

作者: laohu5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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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卓福进到监舍时,已经洗漱干净的袁鹤运,再换上媳妇给捎来的换洗衣服,除了还有些鼻青脸肿外,看上去也蛮有精神头,和在家里没什么两样。出人意料的是:并没有狼吞虎咽。
  看守们知道南玄三在讨好袁鹤运,尽管是打发小老幺来的,但也能看出来是要和袁家修好。
  明白见风使舵,便都点头哈腰的称呼袁鹤运“袁老大”了,打过他的看守还买酒买菜给他赔罪称“袁爷”,搞得袁鹤运一头雾水,开始还是惶恐不安。每天家里送来三顿饭,袁鹤运觉得比在家里伙食还好。只要不出看守所的大门,在里面是完全的自由,就是不知道哪天能回家。
  袁家大摆筵席,但按照金植的交待,没敢请外人。大家轮番给金植敬酒,在他们眼里:金植简直就是神仙下凡,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都喝得差不多的时候,一直矜持着的金植端起酒杯来:“大哥,小弟要单独敬你!那三十多匹马,连同这回老大遭难花的钱,一并都算在兄弟的头上,不过也要容兄弟过一段,一定会连本带息一并奉还。我要是不走也出不……。”
  袁卓福赶紧起身,慌忙摆手:“兄弟,你这就是埋汰你哥呢?!我早说过,那马场本来……。”
  “大哥,桥归桥路归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我这是当真的。当初没经过大哥点头,没分家兄弟就擅自行事,和偷没啥区别,大哥大量不计较,兄弟就感激不尽了。”金植打断了袁卓福的话,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布包,递给了袁卓福:“这是剩下的2根条子。去鹤城,给了处长6根,特务科科长2根,其他的兄弟们,我请他们吃了几顿,买些礼物去家里看了看,就省得再用这个了,掰一半又不好看。不过大洋倒是花了个精光,一点也没能给大哥剩回来……。”

  没等袁卓福说话,琪琪格就嚷嚷起来了:“这可不行,这一路上我是亲眼所见,光在鹤城,二叔就没少花销,光请那个厅长的几顿大饭,就得花‘老鼻子(东北俗语-很多)’银子了。”挨在金植跟前坐着,琪琪格伸手拽着他胳膊:“给家里还买的那么多东西,不能让二叔倒贴呀。”
  琪琪格把金植领他开眼界的大餐,都扣给了温慧池。金植手里有钱,她才能过的更舒服。
  袁卓福没想到的是:半拉来月的功夫,这小傻娘们不但衣着光鲜打扮的脱胎换骨,说话办事和举手投足,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是拦着金植往外拿钱,张张啰啰的毛病都没了。
  琪琪格的变化,让袁卓福最不舒服的,是这个混蛋的傻娘们,竟然还能分出里外拐了。
  上桌就就眉来眼去的往金植那拐,琪琪格没停给金植夹菜,就差直接给喂到金植嘴里了;金植也借机摸摸索索的,毫不避讳亲昵暧昧。不过还有辈分的阻隔,没大庭广众之下打情骂俏。
  金植所以明目张胆,就是在告诫他和老大、老二,告诫袁家所有的人:别拦着他和五格。
  搂着活鱼睡觉,哪有不下口的?!什么猫白天吃撑着了,晚上喝大了,那纯粹就是傻猫。
  金植就是只连咸鱼骨头都不放过的猫狸子,沾到腥就迈不动步,连鱼鳞都不忍糟践舔两口。

  袁卓福从让五格陪金植去鹤城,就心知肚明的早有预判:金植可不是惯孩子的家长,绝对不会闻到了腥臊,只在心里着急,猫爪子抓心挠肝,还能从容淡定的相敬如宾。别说近在咫尺,不可能坐怀不乱;就是隔山跨水,都能想方设法来个生剥活吞,再猫戏耗子似的耍弄玩。
  金植满脸真诚:“大哥待我恩重如山,在大哥这混吃混喝的赖了整四年,临走还给大哥添堵。大哥不是为了几匹马,是惦记兄弟。为大侄子,这点花销我的饷钱还够,冲大哥都是应该。”
  “兄弟再这么说,那可就是点名道姓的在骂大哥了,你在大哥家这四年,光给大哥挣钱,也没拿过一分的红利,还是那句话:马场已经是你的了。倒是大哥鼠目寸光,眼窝子浅……。这有没有见识,他就是不一样。”袁卓福端起酒杯,和金植碰了下,情深意长的就喝了进去。
  五格既然被金植给“宰了(东北俗语-占有)”,生米熟饭再说什么也是废话,更没必要为此白耗心血。现在就算是金植肯“松口儿(东北俗语-指断绝男女之情)”,袁家也不能再要了:
  金植在这就不能做的太绝,惹得他反目就犯不上了。算小账的话,如果不怕外人笑话,用金植退回来的这2根金条,给老大再娶个蒙古族的大姑娘,差不多都够了。金植前脚搬出去,后脚就让这混蛋五格留下孩子立马滚蛋,有多远就让她滚多远——上吊都别想在袁家找到地方。

  袁卓福就是想不明白:自己出彩礼帮着他娶媳妇,坐等擎现成的就行,娶了媳妇还能到手一份家业。不算太大,在北满也能算是不错的人家,他连推带躲的就是不要,非得宰熟才过瘾?!
  金植在钱财上,一直就是这么仗义,剩下的这2根金条,足够袁家烧锅忙活半个月的了。
  剩下的不匿下,还惦记被他卖掉的马,也足够让袁卓福感动的:宰熟那是这混蛋坐下病了。
  日期:2017-03-17 12:30:37
  回到家坐到酒桌上,袁鹤运才看到自己的老婆,不由的大吃一惊:自己蹲了半个多月的大牢,把自己媳妇给蹲的焕然一新了。听了半天才听明白,五格是被金植领到鹤城住了小半个月,还给改了个名字叫“琪琪格”。小样,这屄养娘们连外号,还他妈的整出四个名头来了。
  袁鹤运在男女方面有些发木,本来不太开窍,但也全看明白了媳妇的表情和对金植的态度。
  坐了一会借口不舒服,甩手回自己屋里了。过了大半天,琪琪格才回屋,问他:“怎么了?”
  琪琪格问了好几句,袁鹤运把头转向了另一面,不耐烦的说了句:“难受,我想睡觉。”

  心里明白袁鹤运心里憋气,琪琪格看着他那德行,自己也来气了,没再问什么:“我还得去陪二叔喝酒,难受你就自己先睡吧。”起身就往外走:“一会给你拿回来点,半夜饿了再吃。”
  一次大牢袁鹤运蹲出来个明白:自己和袁家在这小小的温林城,都啥也不是,只要官家想收拾你,你就是个死!包括二叔金植,哪天政府和日本人想收拾他,他也不会比袁家现在能强到哪。就像嚣张的南玄三,见到二叔一来温林,马上就“塌拉膀子(东北俗语-老实/消停)”了。
  袁鹤运从此开始,不再上街。除了在家帮着袁卓福和靳大飞打理烧锅,什么都不管不问了。
  烧锅他也帮不上什么忙,靳大飞什么事也不敢交给他。袁鹤运能进烧锅了,袁卓福倒是了高兴两天,以为蹲回大牢懂事了,连忙就把账目交给了他,没想到几天就让他给弄个乱七八糟。
  五格晚上回到东厢房自己的屋里都很晚,但还是睡在一铺炕上。袁鹤运炕上的功夫很差,以前打不起精神头玩不了的时候,还愿意搂着琪琪格,摆弄着她那油瓶大乳;现在不想玩更玩不了了,连搂着抓捏那对油瓶子,都觉得晦气加丧气。袁鹤运索性搂都不搂,连被窝都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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