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是最美的修行——讲述我和一个道士的故事》
第39节作者:
风宜清 日期:2017-04-26 23:02:14
昨日,她母亲回去了,走的时候很是愉悦,似是了脱了一桩心事。
他的弟弟更早就回去了,在那天商讨嫁妆彩礼的晚上散席后便回了上海,而他观里另有些事情没有前来,我便也顺带替他送送他母亲。
便饭很随意,我与他母亲二人。
她直言一直在等我,与我说说一些体己的话罢了。
那日在饭桌上多了些人,终究有些不便。她未说,我却也能猜到,有些事情终究与那位阿姨无关。然而毕竟那么多人在呢,礼数上,又不便于发作。
“你父母那天提出的房产加名,并非我不近人情,实在是不曾预料,我从上海匆匆回来,这般要求一时没能好好接受。直到后来,回去,很长时间我内心都不得安宁。你也晓得,我与他父亲的事情,我们这代人的一辈子也就这样定了形,然而我是希望你们好的。你到底比他小一些,年轻的女孩都是好奇不定的,他这样的职业,兴许总能让你有些新奇,然而我还是担心的,如果那份新奇过了还有这般坚持吗。再者,当时你母亲似乎并不乐见你们在一起,所以这些都是我迟迟没有作出决断的原因。”
“我是真心想和他在一起的,记得上次我去您那里时您就问过我同样的问题:可否想好了,我当时的回答是一样的。”
她点点头确认“是的,后来,我有问过他,是怎么想的,其实只要他当时和我说,加上你的名字,我是不会有理由反驳的,这些年,我一直想对他好一点,纵然是不近人情而又过分的条件,作为母亲,我也想去帮他实现。”
“那他怎么说的?”
“他没说什么,当我问到,他为什么要选择和你结婚的时候,他告诉我,”她顿了一下,好像是在回忆那天的经过,“他说,他的感觉告诉他,他想这么做,他该娶你。”
恍然有一种心脏被击中的感觉,那种,闷闷的,酸酸的,还有些许难过和雀跃混合着在心底蔓延,蔓延,渗到血液,每一处毛孔。
化成眼眶里的湿润,努力抽了下鼻子,我突然想说点什么,“我很抱歉……为我们提出这样过分的要求。”
“也没什么,我如果有女儿,也说不准会怎么做呢。”她笑着。
“我只是想告诉你,后来,我后悔了,我是决定加上你名字的,不管你们以后怎么样,我想还是让你们在一起吧。我打听了很多,我想告诉他的,然而太快了。他没有等我的决定。他自己想了法子。”她微微的叹息着,“我也一直没有问他,是不是对我失望了。”
“如今和你说出来,只是告诉你我当时的一个真实想法,希望你不要有芥蒂。不要因为房子那件事情,日后一直放在心上纠结。毕竟我还是想你们好好的。”
他母亲与我说了这么多大致意思我是明白的,以后终归一家人,那件事情随之翻页吧,她有她的苦衷,我有我的不得已,如今惜缘便是最好。
送别了他母亲,走在路上,心里松快惬意了不少,起初我一直担心那件事情黑我和他母亲带来影响,如今没有芥蒂与疙瘩,到底连身心都坦荡了许多。
我在唱歌,想很多愉快的事情,从蓝蓝的天想到他干净的袍子,从四月天里路边开着的小白花想到他檀香的味道。
这样的日子过的越发清恬,越是喜欢那些简单而素净的东西。如你袍子袖口的整洁,如我衬衫衣角的干净。
迷恋那样的干净,不如说迷恋你。不是香水的味道,不是刻意的漂白,就是那种檀香混着阳光的味道,那种属于你的感觉。
日期:2017-04-28 13:42:19
混迹在情感贴,看多了,大家的八卦心难免按捺不住,然而你们问我的一些问题,有时真的羞于开口。这种事情看看书也不觉有什么,但一想到讨论的主角变成自个,到底有些浑身不自在。
然后还有亲私信我,弄得我好尴尬,所以回复一下吧,回复在Sh见他母亲的那次,不过以后大家都含蓄点……。那什么,下次可以用评论,评论多了会遮住,以后刷楼的时候也不至于被这么突兀的问题吓到。
容我想想,这种事情怎么解释的小清新一点。(略微精神洁癖,所以实在不能接受不组织语言发上来的文字。)
日期:2017-04-28 21:51:22
去的那一日天气甚好,然而到了晚间却下起了雨,我与他从外兜兜转转的归来已是九点左右。
幸而是小雨,湿的倒也不多,回去后,他母亲催促洗个热水澡对身体好些。
他母亲在忙着为我套一床新被子。她笑着,似乎一直想与我亲近找些话题聊聊。我们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后来被子套好了,她像是出于无意的问了句,“现在你是怎么办?和我一起也可以,还是?”
她没有说出来,然而这样的事情,第一次碰到我也很是难为情。
他刚洗完澡出来,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他母亲也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询问我们的意见。
我说,和阿姨吧,我们也好说些亲近的话。
他母亲点头,捧起那一床套好的被子去铺。
他替我吹着头发,我们一时什么都没有说。但心里头却冒出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猜测着他的心思。
那些第一次遇见他的情景,牵着手的感觉。还有,在黄浦江边的,那个吻。
一切的迷离,在这样的夜晚,心如同发了酵的包子,暖暖的,软软的。
头发吹干了。我没有起身去睡,从镜子里瞧见他,平常的衣服,平常的拖鞋,还有沐浴露的味道,是的,这才是一个平常男人的状态,记忆里那个留有檀香终年道袍云袜的人似乎远去,剩下的只有一个十分平常的他。
他问我在想什么。
我脱口而出想你。
他收拾着吹风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并没有说什么。
我至今仍能清楚的记得,那天的夜晚,时间已经过去很晚,灯光多少有些晃眼,吹干的头发毛燥又散乱,我朝他母亲的房间走了几步,然后不知期待些什么,回过身,从背后环住他,我说抱抱就一会。
从Sh回来之后的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曾以为,那会是我们最终的结局。如果那天晚上我们真的发生了些什么,那是否此后的曲折会少上一些,至少在长辈们的反对声中,我们已经变得如此顺理成章。
然而,那个夜晚并没有什么。
接吻,拥抱,锁门,喘息,那些感觉情难自控的从心底溢出,仿佛要湮没了人的理智。
后来,手机的声音响起,我们倏然惊醒。
是我父亲打来的,专程提醒我明日降温注意添衣。
挂了电话,我突然觉得有些愧疚。我失落,也很无奈的实话告诉他,这次和他来,我的父母原是不赞同,也并不知道。
他点点头,应该是猜到的。
客厅灯火已经熄灭,他母亲已经休息。我不该再去打扰。
之后,我们各占一边床铺,彼此相对太平。
熄灭了灯光,黑漆漆的空气里,连说话声音都能听得如此清朗。
反正也见不着彼此的神态,我索性坦然问他:刚才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真的什么都没想……?”
过了很长时间都没回答,我以为他睡着了。
“有想过。”他沉吟了片刻,“但是,我们面对任何事物都要学会克制,就像水不能溢出,火不能蔓延,一切在其循矩之内。感情也是一样,没有办法克制,就只有无限膨胀,永远不知道自己需要多少,很多人放肆而来的只有欲望,然而也有很多人却把它当成顺理成章的爱,这其实是很错误而可悲的事情。”说到最后,他叹息着。
我知道我们毕竟没有结婚,然而这个社会进步而开放的速度令人膛目结舌,同丨居丨似乎变成了一种新式的体验,传统礼教被贴上封建的标签,然而,人们所天天摇旗呐喊标榜的珍爱是什么?在我看来都抵不过他叹息的那句放肆而来的欲望。珍爱,由珍到爱,他若爱你,必先惜你。
我侧过身,黑暗模糊勾出他的轮廓。我能感觉他也侧身面对着我。
没有尼古丁和酒精,没有香水和啫喱的男人,我很早便明白,我选择的是一个极为美好的男人。这种美好并非流于外在,而是存在于思想与觉悟中。
我不知道几点了,但我知道一定很晚很晚了。
“道士哥哥,给我念首诗吧。念完我就睡。”
“什么诗?”
微博上曾刷到一句很火的诗,心中很是喜欢:
“我还是很喜欢你”,我说。
“我还是很喜欢你”,他念。
“像风走了八千里”,我说。
“像风走了八千里”,他念。
“不问归期”,我说。
“不问归期”,他念。
“我还是很喜欢你”,我说。
“我还是很喜欢你”,他念。
“像雨洒落在热带与极地”,我说。
“像雨洒落在热带与极地”,他念。
“不远万里”,我说。
“不远万里”,他念。
我还是很喜欢你
像等了多年故人的老城门
茕茕孑立
我还是很喜欢你
像柳动蝉鸣日落潮汐
不能自已
我还是很喜欢你
像云漂泊了九万里
不曾歇息
我还是很喜欢你
像老故事里的泛黄桥段
失了声息 ……
日期:2017-04-28 22:00:05
满足你们的好奇心,与我来说即使并没有发生什么,但到底难于启齿。这种事情从古至今毕竟不是大庭广众下可讨论的。所以之前有亲总问,我基本上能不回答就不回答。也从没有打算写上来过,然而……。大家总是在好奇。我就回复一下,免得总有亲胡思乱想。去见他妈那次,是住在他家的。我曾以为会发生什么,然而传统就是有这点好,大家都能遵守规矩。
所以,我个人觉得有些事情传统一些还是好的。
好了,这个问题到此为止,以后还是含蓄点吧。大家也别再胡思乱想了。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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