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倒是着相了。心心念念地把那块儿石头换算成人民币了。
“是我太小家子气了。”顾云采喃喃说。
季勋!阳听了这话,眼圈红了。幸好是在阿采身后,她看不到。
他轻轻圈了她的脖子,在她脸颊轻轻亲吻:“亲爱的,你从来没有小家子气过,从来没有。”
“以后,这对镯子就是咱们的传家宝。公司也用它做了logo。”季勋阳转移了话题:“你以后每天戴上去公司里晃,让大家都知道咱们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不被人笑死才怪!”顾云采转身用小拳头轻捶丈夫:“不过,——你那位玩伴的妈妈还真是豪爽呀!”
这时,陈岩在自己的录音棚录了半首歌就打了好几个喷嚏,顿时没了兴致。
又想起白天年念那可恶的笑容,恨不得揪住她的脸蛋狠狠揉掉嘲讽。
肯定是她,肯定是她在背后偷偷骂我!
“诸事不顺。”
季勋阳谈成了ER的大单子,肯定又要想办法不去公司上班在家陪小娇妻;
周向居然敢明目张胆用行动嘲笑他,实在是该揍;
最可恨的是年念那小妮子,你说半天,她一句话就噎死你……
都说红颜祸水,没想到大龄女青年也是祸水——“好男不跟女斗”,可她哪儿像个正常女人?
陈岩一时间心乱如麻,莫名烦躁。
“哥几个,喝酒去!”叫上乐队的哥们,还觉得少了点什么,立马拿起电话给季勋阳:“季大公子,要想我明天不去你家蹭饭就把年念那臭丫头的电话给我发过来!”
同一个夜晚。
季勋夜与顾珊珊这对订了婚的情侣终于受顾清邀请回顾家吃饭。
顾家的宅院更侧重于南方风格,栽竹为屏,弄石为景。小溪环绕,鸟语花香。精致却又不失豪气。
别墅内部的装修风格却是金碧辉煌,中西混杂。与庭院布景形成明显的风格差异。
季勋夜心中暗暗诧异,面上却并未表露出来。
顾镇、顾珊珊、季勋夜,三人围在桌旁用餐,彼此却是很少说话。
顾镇对季家的私生子季勋夜一向不怎么瞧得上,也不了解。成为准女婿,也是女儿的万般坚持。他自然没什么话好说。
顾珊珊与季勋夜早已讲明是合作关系,在略带厌恶之色的父亲面前,也懒得帮他说话。
季勋夜则对这位顾家掌舵人年轻时的风流往事有所耳闻,自己又是有那些相似经历,因此只想赶快结束这顿令人浑身难受的“家庭晚餐”。
三人暗暗互相鄙视着另两人把晚饭安静地快速吃完。
饭后用茶时间,顾镇不得不开口说话了:“最近顾氏和季氏合作的那个房地产项目没有透露出去吧?”
“是,这只是咱们的计划,没启动之前不会泄露的。”季勋夜在心里犯了个白眼:不是白问么?说出去多少人争着抢着来啃这块肥肉呢,当他傻呀。
顾镇也意识到多此一问,轻咳两声:“我身体不太好,先去休息会儿。勋夜,让珊珊陪你聊聊。”
说罢上楼去了。
顾珊珊与季勋夜面面相觑:专程叫了人来吃饭,结果从进门到现在只有打招呼和刚才说的两句话。
“走,咱们出去玩去。”顾珊珊叫上季勋夜出了门。
A市一处幽静的山庄。
顾老太太沉着脸坐在客厅,面色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跟了她多年的秘书兼后辈方之文拿着一沓材料忐忑不安地站在桌前。
“之文,”顾老太太半晌才说:“你亲自去实地调查一下,我就不信就凭顾镇能在A城一手遮天,把所有痕迹都抹得一干二净。”
“是。”方之文向房门走了一半,又拐过来提醒道:“顾董,要不要跟二小姐说一声,她那边也还在进行。”
顾老太太“哼”了一声:“先别跟她说了,我还要好好听她给我讲讲ER的事。”
话音刚落,顾苏已经走到了门口。虽然没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ER”还是飘进了她的耳朵。
正露着可爱活泼笑容的脸顿时拉了下来:看来今天这关是不好过了。
顾苏与方之文擦肩而过,眼睛扫过他手上的一沓资料。两人相互点头,没再寒暄。
“苏苏,怎么回事?听说刚到美国就被打回来了?”顾老太太有些着急。与ER的合作不仅仅是经济利益的关系,更有借势在业界更上一层楼的含义。更恐怖的是还没与竞争对手交上手,便铩羽而归。
顾苏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虽然她的商业天赋不如母亲和姐姐,但好歹也是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十来年,跟着母亲耳濡目染,也算小有所成。
像这次刚见面就打道回府的情况,前所未有,对她来说更是一种耻辱。
“妈,对方和ER的总裁有多年交情。”
“哼,你以为ER是靠交情发展到现在业内全球第一的排名的?”顾老太太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你太轻敌了。你错就错在盲目自大,以为国内咱们是一流企业,ER的首选合作对象。你根本没有去了解竞争对手的资料,没有制定相应的对策。”
顾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天赋不在商业上,你姐姐若在,你尽可以当你万事不操心的二小姐。如今,阿昀下落不明。这份家业,你不操心,等我去了,有的是人替你操心!”
“妈,我知道错了。”顾苏眼泪扑簌扑簌落下来。
她何尝不委屈?从小,别人眼里,姐姐是最优秀的,而她就是二世祖。可他们忘了,姐姐比她大22岁。
“你姐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这句话几乎成了家里人和世交们见到她的第一句话。
可是,姐姐什么都好,但她有个最致命的弱点:爱错了人。
姐姐死了,她也伤心,但同时也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已经很久没有人拿她和姐姐比较了。
今天,因为客观原因自己没有做好事情,妈妈竟然又撕开了她的伤疤!
活该!你和你女儿都活该!顾清清,我凭什么只能是你的陪衬人?凭什么妈妈偏心你?凭什么我在商场上行走总是笼罩着“顾清清妹妹”的称呼阴影?凭什么……
糊里糊涂从母亲房间出来,风吹得脸上一凉,顾苏才想起把满脸的泪痕擦擦干净。
给A城的闺蜜卢欣然打了个电话:“欣然,我心情不好,咱们去酒吧吧。”
卢欣然虽有些意外,也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她和顾苏是留学时的同学,父亲是A城分管经济的副市长。两人当初颇有些看不上那些自己买菜做饭合租的同学,所谓人以群分,自然而然成了好姐妹。
在同学面临毕业后的工作难题时,卢欣然和顾苏却没有这些顾虑。
卢欣然留学时父亲就安排好让她进市府机关,在家族的荫庇下,走仕途道路;
顾苏是C城顾家的独苗苗,自然是回顾氏准备接班。
只是回国后,进机关必须严格考试。
卢欣然虽然在国外没完全放弃学习,但起码政治思想之类的是忘光了。她又不爱看书,实在是没辙。
进父亲主管的领域,又怕人说闲话举报,而且网络发达了,稍有点操作不到位,就有人上网发帖,万一出事,耽误了父亲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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