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遇见他便把这伟大艰巨的释疑解惑任务交给了他,因为他在我的心灵里开了一个通往爱的天窗。他不仅在我的心灵上开启了个前所未有的新天地,也在生活上学习上给予了最大的帮组和支持。他将他所有的工资收入除了他自己必须花费的以外全留给了我,我把钱放在柜子里他用钱方便我使用起来也便利,但我只有在无可奈何急需钱的情况下才会使用这钱。
我每动用一次他柜子里的钱,都会记下一笔账。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希望将来能连本带利还上。同时我得好好叮嘱我弟弟,千万别把开始有健忘症状的奶奶弄丢了,不然我们生活的希望就全瞎了。我现在就希望我能挑着这两头永远走向黎明,最起码有一种让人朝气蓬勃奋勇向上的力的充溢感觉。我一边吸着茶花花蜜,一边这么胡思乱想。
突然一阵地动山摇的震动从我的双脚地下往身上传,一直传到我的中枢神经和大脑神经上。我停下来凝神观察,可还没等我明白到底怎么回事,黄的灰的一大群牛直向我冲来。我想要躲避也已经来不及,这下麻烦可就大了去了。怎么回事呀,黄牛怎么就和水牛混到一起去了,而且是没有一点朕兆地一起发疯?这都是从哪里窜出来的呀,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我已避无可避,只有迎面接招才能见招拆招。我不知道哪里出了状况,只好等应对完了这突然的危机再说。霎眼之间,危机四伏杀机重重,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我不知道如何应付,只有冷静再冷静地观察留意四面八方射来的箭头,再一以应对。牛群里突然杀出的唯一通体魆黑色的水牛,最先冲出牛阵挺着两只长长的黑得发亮的牛角往我胸口挺刺过来。
我紧盯着黑牛热烧的双目微微侧身避其锋芒,眼见牛角尖离我只有一尺左右的距离位置时,我猛然一个侧身空翻跃在空中骑在了黑水牛的背上。我俯身前探双掌连击重重拍打在黑水牛的双眼上,黑牛吃痛疯狂地冲向油茶树中间直冲,我已来不及反应心里疾呼糟糕。我被油茶树枝拦腰扫翻到在树枝间,我伸手一把抓住树枝让自己不至于滚落地下。
整颗油茶树都被疯黑牛连根冲起挂在牛背上拖着往前狂奔,扫得慢天茶花齐齐直向我集中压过来。我一面用另一只手护住自己的双眼,一面企图把力量集中抓住树枝的手上把自己拽起身来。随漫天白茶花一起坠下的东西重重砸在我身上,让我动不了一丝一毫地这么被拖着。我扒开被花瓣裹着的东西一看,竟然是一具女尸,一具似曾相识的女尸不禁大奇。
渐渐拖折的树枝已越来越少了,终于让我有了些许挪动的空间。我慢慢从女尸体下面抽出身来着踏尸体翻身立了起来,不料踏在我脚下的尸体渐渐被拖散架了,顷刻间就只剩下个骷髅头了。我踏着骷髅头猛一用力再次翻身骑上牛背,双腿紧夹牛腹双拳齐出再次重重击在牛眼上,牛失前蹄把我重重摔下眼前一黑,千百头牛一齐向我踏来······哎哟,搞什么鬼!
我双手乱挥睁开眼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房间的地上,旁边居然靠着沙发!唉,有没有搞错,做噩梦也不至于做的这么过分吧!我干脆重新躺下,省得再滚下来。我心里却在想:我记得杜鹃案的嫌犯自杀后不久,同样的季节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无名女尸,魏主任的档案卡里怎么没有有关这个案子的记载呢?这案子不是他经办的,他就不用去记载?那是谁经办的呢?
那一片归竹泉派出所管辖,看样子我得去那里的档案库转转了。我刚想起身坐起来,可转念一想,要想进入派出所的档案库得有特别授权。我虽有授权应该还没到使用的时候,那样很容易暴露自己的意图,不利于我最终目标的达成。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得再忍忍,否则太划不来了,不合算。我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反复苦思冥想,这个梦想告述我什么呢?(1·4·4·)
水车滚滚黄昏后
我真想念春天虽然年年有春天,而现在还只是秋天。难道就因为春秋不分家才让我无如此思念?可中间还隔着冬天呢,这又意味着什么呢?我大概这段时间想那该死的哈呼噜想太多了,想得把一切都想成了不怀好意的念头或者眼神。看样子我是没得救了,想就想呗,谁让春天那么值得让人想呢。那雨那阳光那黄昏,总让人留恋,要不她每年轮回干嘛呢?
那年春天,其实我不记得是哪一年的春天,开春以后没过多久,好像枝头还只是刚刚微露晶绿尖牙的时候,我就邀上铁蛋一起上杨心儿那边去踏青去。既然是星期天,我就得好好盘算盘算,如何才能让自己兴高采烈地玩上一整天。我盘算来盘算去,最好就是到郊外去踩踩清清露水下的绿芽儿,目前就只有杨心儿这里最好,所以我就来了还带着铁蛋。
我只有跑到郊外奔入大自然宽广的怀抱,才能深刻体会到什么才是春天的美丽,才能真正呼吸到纯净清新的自然空气。城里除了那几棵病歪歪的老柳树之外,就是这永远不让它长大的樟树了,偶尔能见着一两枝月季红红地出墙而来(不知道是不是春天开的),平时是根本见不着什么春天的影子的。所以我只好跑出城来续续节气,带着QQ似的铁蛋。
今天的天气真的很不错耶,可在铁蛋的脸上却变成了漂浮不定的阴天,而且乌云密布马上就会下大雨了。我知道他特别不喜欢什么户外运动,但为了能对得起我给他父母的承若,嘿嘿,还就得非带上他不可。我连哄带骗外加几分威胁,总算把这肉墩弄得离开了家门。只要出了家门,他不乐意就让他不乐意吧,再说,哪一次出门,他又真正乐意过呢?
我们在到达杨心儿家之前,就已经绿芽尖尖般新奇地玩了一路了,铁蛋很有些气喘呼呼地慢慢跟在我后面。我蹦蹦跳跳跃入杨心儿家门时,杨心儿正在往箩筐里装油茶子去榨油坊呢。我一听说要去风车水磨坊,忙不迭地抢着要去帮忙。杨心儿已经装满了一只用来挑米的箩筐,给我找来一只背篓之后,就去装另一只挑米用的箩筐。
油茶籽用一尺来宽的竹篾垫子墩围在仓房里,经过几个月的仓储已大大降低了燥热和水汽,这个时节去榨油有助于提高油的品质和产量。我们一点点收卷起竹垫子,然后用扒斗就可以很方便把茶籽装入箩筐里。等铁蛋吸吸呼呼赶到时,我们都快要装满箩筐背篓了。我让杨心儿也给他找来一只背篓,让他也自己去装一装看行不行。
背篓这玩意儿是用小竹子破的篾片,先织成个一尺左右的四边形,再围着这个四边形边缘绕织出一个椭圆形。然后在椭圆形的两条对称边上预留两个洞后收边,最后用麻绳或者尼龙绳来回这么一穿,整成个书包带子差不多的长度就成了。当然,如果在挎背篓的绳子上缠上点布条什么的,就可以大大减少绳子对肩膀的伤害。
我和杨心儿帮铁蛋装满背篓之后,就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出发了。杨心儿挑着米箩筐走在前面先出仓门而去,我和铁蛋背着背篓紧跟其后一齐向水磨坊方向进发。杨心儿跳着米萝担子微笑着在院门口停下来,回头看了我和铁蛋一眼之后再继续往前走。我们背着背篓一瘸一拐很吃力的在后面跟着,出院门没几分钟我们就被远远甩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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