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自己的清白我找过蛋壳,他又是赌誓又是发咒反正二百四十个不是他干的。我实在没办法只好求助于师父教我那种惩罚败类的绝技,师父一口拒绝连连摇头直说没有没有。我把我的不幸遭遇反复陈诉给他老人家听,经不住我死缠硬磨他老人家才最后答应。但必须在我自己的名录下写下保证非奸邪无比者不用的保签,才教了一个没有任何后遗症的惩治手段。
不仅如此,还得等我练到精准无比娴熟无误才允许离开。我一出武馆密室门就直接找到弹壳,我说再给他一个最后说实话的机会。他却死活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鬼样子,我只好出手点了他几处穴道让他跪在马路边慢慢哭吧。熬了一个多小时他不得不承认是他干的,我才给他四处拍打活血恢复关节机能,最后才把他送到派出所,那事才算完还我自己的清白。
因为年纪小最后只得罚他到街道办清洗了三天才作罢,我实在不知道他一个人是怎么把尿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到院子里楼上去的!他这一能耐把我搞得名声狼藉,还害得我师父跟着吃瓜落,被我缠的没办法不得不破戒,把只传男不传女的绝技传给了我。我以后要更加小心行事,不然让师父他老人家伤心失望,我就真大逆不道众叛亲离,蛋壳此后见我就躲得远远的。
还有一件事是我没有想到的,真子什么时候怎么和枚仔搅和在一起去了。枚仔在我这受了挫折便嗅到真子那边去了?不太可能吧,真子可是有男朋友的,而且是个当兵的,可别又弄出什么娄子来。说起她这个男朋友,我们街里邻坊都知道,赵林哥不可能不跟他说吧,不管怎么说我们相识一场,可别弄得到时候见都脸红就太不好意思了。不会就是赵林哥的主意吧?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有道理的,看他们全家如临大敌的架势就知道,真子架不住枚仔的攻势一起来为那个水兵来保驾护航。他们家在真子传出恋情的时候,也有过一次真样的经历。他们两个都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竟然胡闹到了怀孕的地步,不知道是真是假。听说是那个男孩又对别的女孩好,真子为了报复男孩采取的极端措施,但不管真假都让他全家如临大敌。
听说男孩家长是税务局一个比较大的领导应该好说话,汤拐子就出面直接找那领导一起做工作才化解此事,后来还让男孩去当一名中国人民海军士兵。此刻若被枚仔这么稀里糊涂闹出事情来,我看大家都不好收场。我不知道汤拐子做了什么工作,水兵恰如其分地热热闹闹回家探亲,把枚仔冷冷地挤出了众人的视线。这冷热对比的巨大反差几乎要转移到我们家来。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全家一起出动杀到我们家还真把我吓一大跳。谢老板真子细摸脑嗓门高亢齐出阵,汤拐子在旁帮腔蛋壳见我出来就一声不响躲得远远的。我奶奶气得脸色铁青跺着脚也无济于事,弟弟易军助阵也明显落于下风。我从对阵双方的叫骂声中听出些眉目来,大概是我奶奶买菜与人聊天时不意谈及真子的事,恰被买菜的谢老板听见吵起来了。
易军去接奶奶看见奶奶顶不住就接招把谢老板气焰压下去,可刚回到家门口谢老板一家就气势汹汹追上来干起来了。我刚知道点眉目还没来得及说话,但见真子冲向奶奶就要动手。我只好双手抓住谢老板一个空翻,利用巨大的惯性一脚把真子踹翻在地。“人都有老的时候,邻里之间有什么说不开要动手动脚,而且是七、八十岁的老太太?谁说话都有把不住门的时候,都要去较真?”真子爬起来还要上,被走过来的蛋壳拦住。“姐,算了,我们一家人都干不过她的,算了回去吧!”
“你······”最后他们一家在左邻右舍一片嘘声中退去,风波总算平息。也不知过了多久,谢老板笑嘻嘻地主动来搭讪,我奶奶呢乘着记性不佳热情和她继续聊着,祥和的气氛被维继着可我心里总不是滋味。(2·8·0·)
街头老者嚎清晨
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我老是睡不着,这是很少遇到有的事情。我可能是有一点什么那个抑郁症吧,大概是与这几天遭遇的麻烦事多了一些有关吧。这不,昨晚就与蛋壳他们一家的人和事纠缠了一个晚上,到现在这气还没理顺呢。这人世间的事呀没法说真的没法去说,又或者仅仅因为世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的缘故吧,我不去想它总可以了吧。
既然不去想那过往的世事那就想想现在吧,我想既然睡不着那就干脆不睡了。我穿上衣服出门,临时决定出去跑跑晨练,我觉得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天没亮,黑沉沉的有一点闷,既无星星也无月亮,我想大概这就是所谓的黎明前的黑暗吧。我把外面的大门掩上,直走东新巷,顺着路灯由王子巷、台子公园慢慢往中山路走去。
我一边走着一边做着热身运动活动一下全身筋骨,我知道我做晨练运动纯粹是为了打发睡不着的时间,因为此时此刻离上课时间远得很,可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等待。我还在由东新巷往王子巷拐的时候,在一个个路灯灯杆的最顶端,有人拉手提琴的声音从那顶端传了下来,接着便是这个城市开始苏醒、起床、营生的各种各样的声音。
我静心聆听一根电线杆一根电线杆传递下来的琴声,混杂在脚踏三轮车送菜去市场声音里,来回震荡在环卫工人长扫把不停扫动的声音中间,飘忽在自行车震动链条和骑车人咳嗽的声音之间,突然躲进了铁锹铲动垃圾进垃圾车市的摩擦碰撞的金属声音背后,最后与晨跑者们啪啪跑动的节奏声发声共鸣,捎带着一两声久违了的“有尿卖不哦”的吆喝声!
我就是一路都踏着这种奇怪有奇妙的交响乐似的节奏,和着小提琴精美的韵致开始跑起步来的。黎明就是在这种愉快清新的宁静中,青纱薄雾一般渐行渐近弥漫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我在台子公园前面那个飘舞着各种各样舞曲的广场上,与形形色色的晨练者一起待了一会儿。意识到我与小提琴的声音间有点隔离屏蔽的感觉,我才慢慢跑往中山路上去继续我的行程。
那悠扬的小提琴声音混杂在各种各样的声音中便又开始响动起来,轻松自然的让我的脚步交叉在五线谱上欢快地跳动了起来。当我蹦蹦跳跳来到中山路上那个立交桥下时,一辆接着一辆不断增多的垃圾运输车拥挤在立交桥下,共协同攻地发出一种刺鼻难闻的气味,把我欢快愉悦的小提琴演奏的韵律以及音质全给呛坏了,曲调呼啦啦就跑没了踪影。
莫名变调的协奏曲突然从天地间刮来一股股热乎乎的邪风,好没来由的乱键胡乱地推着我不得不加快了脚步。我扭头就要离开立交桥下那个垃圾中转站的时候,无意中回头瞥了一下中转站门前,正一卡车一卡车排着队往城外运着垃圾的情景。不由得我不伸了伸舌头并由衷地叹服我们人类的伟大:伟大的垃圾制造者,绝对的世界第一!
嘿嘿嘿······只是不知道这会儿到底换了谁在拉着该死的小提琴,无论我变换什么样的节奏和心情去聆听,都象一个迟暮的老人似地迟钝缓慢地踩踏在颤巍巍的琴弦上,踩踏出实在让人搞不懂的声音充塞在我的耳鼓,难受死了!这是谁呀,一大清早的这是要干嘛呀!难以忍受的境况不由得我不加快脚步离开,让轻快跑动的节奏来冲淡那混蛋琴手放缓韵致带来的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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