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是最美的修行——讲述我和一个道士的故事》
第31节

作者: 风宜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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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7-03-22 00:37:30
  我试想过无数次,那些谈婚论嫁的日子,在梦中,在脑海,我想那些氤氲的灯火柔和了你嘴角的笑容,你对我说我那一生一世的承诺。
  只是承诺易老,而时光却格外漫长。
  我从来没有想过是以谈判的方式来结束这场尴尬的对话。

  我很无力,也很落寞。
  而你,蹙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整个席间只剩下长辈们交易般的“商量着”那些似乎与我们无关的婚事。
  来时的路上,母亲意味深长的笑着,“想不想知道一个男人对你有多大的诚意?”
  “啊?”

  “傻丫头,你还是太嫩了。”
  彼时,我并不知道这顿饭吃下来会发什么,我沉浸在对自己未来的憧憬中。
  事后,再次回想母亲对我说的那句话,我突然觉得很苦涩,不知道那个时候,你的母亲是否也会问你同样的问题呢?儿子,想不想知道一个女子对你有多死心塌地?
  几番客套与寒暄后,无非是绕不开的订婚,彩礼,嫁妆,等等,每一点,大家都似乎是有备而来,无论同意与不同意,各自回答的圆滑而又不失礼数。
  尽管这种心计般的谐谈,使我感受到了最大的不自在,但我仍在有所期待着,期待着一个男人平生最大的诚意。
  于是,本次问题的最大矛盾点出现了。
  母亲说,礼金,下聘多少这些全都可以不在乎,但唯独有一点要求。
  母亲带笑的温和,我却隐隐有种不寻常的感觉。
  “房产证上必须要加上我女儿的名字!婚前!”我愣住了,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如此严苛的条件,尤其还是婚前,可是母亲却仍然视若无人的继续说着:“即使她现在的确没有付出任何东西,但是,她愿意嫁给他,这就是最大的付出!”
  突然,气氛被压制到了极点,我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又发觉其实我什么也说不上来。
  我见到了她母亲阴晴不定的神色。
  我见到了他蹙着的眉头,不知在想写什么。
  我见到了我母亲看着我时,不同寻常的笑容。
  我突然明白了点什么:想不想知道一个男人对你有多大的诚意?
  过了很久,当父亲叫来服务员加菜换盏时才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
  他的母亲在客套的笑笑过后,才表示了她的立场,礼金,下聘这些自古不可少,多点无妨,至于房产证,两个人所爱无非是白头偕老,那么何必急于这一时,一辈子那么长,终归都是彼此的。
  两方的观点都很明确,这样尴尬的讨论演变成谈判都没能达成最统一的结论。

  我感受到了我的感情正被放在天秤上衡量了又衡量的取舍最大的利益。
  我很无力。
  一切结束后,只剩下我和他的时候,我问他:“为什么饭桌上没有说话?”
  “你希望我说什么?”

  我顿了一下,突然很气自己,也很气他,那顿饭,从头到尾我也没有发表任何观点,仿佛母亲的观点就真的代表了我的观点。
  “你准备怎么做?”我问他。
  “你实话说吧,想我怎么做?”他看着我的时候,那种感觉好似他已经窥见了我内心的某个真实想法。
  “我想……”我不知道该如何和他启齿,我想你说服你母亲吧?可是我知道这是如此过分的要求,但是我别无他法。
  “这样吧,如果你想好要我怎么做的时候就告诉我,我先回观里去了。”
  我感觉到了他的态度温和里透着一丝不同寻常的疏离。

  我站在原地,想挽留他,可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在心里数着他走过几步,当数到第八步时,我朝他背影喊到:“你……能不能过会……过会回去?”
  他停下了步伐。
  “你现在走了……我,我怕我会哭的。”
  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下我该怎么去做,我知道父亲母亲的意思,也理解他们的良苦用心,但同时也明白他母亲的顾虑,也明白他站在我和他母亲间的矛盾,我们似乎总是这样,又把自己逼入了死胡同。
  最终,他回来了,他抱住我。只是,这次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

  日期:2017-03-22 00:44:20
  有史以来,第一次,我们从心里产生了分歧,她母亲的意思是下聘礼金再多都无所谓,只是事关房产证,还是婚前她表现出了不同意的观点,并且最大的让步是婚后时间长了可以。其实我也能明白她的顾虑,她曾经问过我,是不是真的愿意同他结婚,选择一个道士结婚。我理解她的顾虑。
  我也明白我母亲的顾虑,她原先并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如今同意了,定然是要选择最保险最让她安心的法子,所以,母亲的意思是下聘礼金多少无所谓,只要加名字。
  母亲说,如果他们同意,就可以立马去公证,签订协议。

  长辈们的谈判,让这份感情好像变成了一场交易。
  也许他们都没对错,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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