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7-06-01 18:05:08
第廿零节 蹊跷僵猫惊弓鸟
林泉忘乎所以的兴奋起来,脚下的世界开始坍塌陷落,幻化出一片炙热的火海。他疯狂的大笑,信心十足挥手弹指,果然火海又变成蓝色的清凉世界。他听到神的召唤,他又发觉那召唤来自心底,原来他就是神们自己。色彩艳丽的斑斓世界,像个万花筒不停地变化旋转,他可以随心所欲地进出名牌堆积的繁华世界,他渴望拥有的一切都会轻而易举唾手可得。他以上帝之眼审视脚下的苍生,欣喜若狂自己终于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他陶醉在似梦似幻的奇景中,乐此不疲在苍穹游离,终于觉得困倦眩晕,想好好睡上一觉。幻影与肉体重叠,强光刺得眼痛,他眯着眼望着手中的雪茄刀,又看到那个沙虫蠕动着,竟然发出黑猫一样凄厉的惨叫,他的手哆嗦着不听使唤,心中升起满腔的愤怒,使他义无反顾对着沙虫狠狠切下去。
他不由自主的用蛮力挣扎起来,不知道自己被什么样的外力钳制,真是胆大妄为。林泉合上沉重的眼皮,突然觉得自己被掏空似得空虚无力。
林泉的举动有些反常,大家也不太在意。虽然众人已经抽完雪茄,兴致依然高涨低声说笑。不知林泉为什么将自己的食指切伤,众人不知所措围着林泉,看到血从伤口涌出,顿时乱作一团,有人急忙按着伤口以防失血过多。
“傻子,十指连心,切着自己不痛么?”
林泉咧嘴笑起来,突然觉得这些人太他妈可笑了,他们都不知道他刚才经历了怎样美妙的历程,他已经拥有神一样的能力,不,应该是他自己就是神。怎么会痛呐?一点也不痛。神的世界凡人不懂,这一群凡夫俗子。他从心底泛起鄙视,闭上眼不愿正眼瞧他们。
陆一帆急匆匆请来马驹,马驹说:“皮外伤,没什么大事。”众人带着疑问静等下文,马驹翻开林泉的眼皮,看到他的瞳孔扩散,问众人:“他刚才有没有服用小邮票?”众人莫名其妙的的摇摇头,不解的问:“什么小邮票?”马驹也晕晕乎乎心不在焉的说:“摇头那什么丸一类的兴啊奋剂,LSD懂不懂?”
众人矢口否认,“没有啊!游完泳就去餐厅,大家一直在一起,怎么可能背着这么多人---”
马驹看这些人笨得连LSD都不知道,自然也不曾去酒吧喝酒蹦迪纵情找乐子。他看一眼陆一帆,似笑不笑的恭维道:“好,你的手下都是正人君子。”
日期:2017-06-01 18:05:57
不管林泉任性挣扎,马驹命令众人托胳膊抓腿抬着林泉,去酒店外乘坐摆渡车。好像人们对这情景见多不怪,竟然没有人好奇围观。一行人被送往景区的医务室,值班护士帮他消毒清洗伤口,此时的林泉才回到现实世界,碘伏烧着伤口,他痛的呻*起来。马驹已经清醒,用针扎一下林泉的食指,谁知他痛的嗷嗷叫起来,只好局部麻丨醉丨,为他缝合伤口。林泉疲倦的闭上眼,想沉沉睡去,又兴奋地陶醉在刚才超现实的体验中,不愿在现实世界醒来。
不知是谁无意间望向窗外, 如惊弓之鸟发出心惊肉跳的梦魇,打破医务室中的宁静,“啊哦!那,那---”众人顺着他的眼光望去,一只黑猫吊在窗外,死不瞑目的张着嘴,僵硬的身体像钟摆一样来回摆动。大家惊魂未定,明明下午那个黑猫死后,酒店的工作人员原地挖坑,埋在花园里了。怎么又复活了?带着满身的泥土悬在那里恐吓人。马驹抬头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笑起来,“又是无聊的恶作剧,这里的人们真是闲的吃饱没事干,会找乐子寻开心。你们如果真害怕正中人家下怀,没准此时那家伙正猫在黑影里偷着乐呐。”
有马驹这样气定神闲的话壮胆,两个胆子大的一前一后走出医务室,不管姿势僵硬的黑猫还在小幅摆动。二人借着昏暗的灯光四下里张望,走过停在路边的摆渡车,其中一个指着黑暗树林里流动的荧光,胆怯地抓住身边人的胳膊,声音颤抖的问:“哥,你看那里是不是鬼火?”
他“哥”感觉出他的恐惧,鼓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豪情,安慰着胆小鬼,“看你,真是被吓破胆了,明明是萤火虫吗?走,哥帮你抓几只带回去玩。”
两个人牵着手进入树林,“哥”的脖颈处似乎有毛茸茸的东西扫过,耳边一声沉重的叹息,不禁汗毛炸立,脚下一软险些跌倒。手抓住树枝勉强稳住身体,手上却黏糊糊湿哒哒不知什么东西,想凑近细看,一股腐臭味直冲囟门,他“噢”的一声惊叫,拔腿就跑。另一个吓傻了,动弹不得,“等等我,快来救我,救命,救命。”声音越来越弱消失在黑夜里。
日期:2017-06-06 11:41:15
听到声嘶力竭的求救声,马驹和陆一帆跑出医务室,旁边警务室的值班员和摆渡车司机也闻声而出,拿个强力手灯四下查看,失魂落魄跑回来的人,见到大家似乎又重新聚集起勇气,“树林里有,有鬼,小张被抓住了。”众人借着灯光一起涌过去,听到树林中传来无助的呜咽抽泣,陆一帆不由得停下脚步,马驹和警员冲过去,原来他被捉小动物的绳索圈套套住脚,马驹笑着帮他松开索套。他挣扎着起身,惊魂未定率先朝医务室的光亮处奔去,后面似乎有讨债鬼索命。马驹在后面无可奈何的笑着摇摇头。回到医务室,却听到他们两绘声绘色描述刚才的经历,众人听的目瞪口呆。马驹猛然想起苏颂,在这样诡异的夜晚,他还不定怎样,千万别有人打他的主意吓到他。马驹交代护士为林泉打一只破伤风针,然后,快步赶回酒店,路上打苏颂的电话,竟然没人接,马驹有些惊慌失措起来。在外面猛敲苏颂的房门,竟然没有丝毫动静,马驹的心紧张的提到嗓子眼,“苏颂,苏颂。”半天苏颂才揉着眼睛迷迷糊糊来开门,“怎么了?”马驹看苏颂完好无损欣喜地将他一把抱住,“唉,没事就好,差点吓死我。”而后松开苏颂试图掩饰自己的惊慌失措,一个劲埋怨苏颂说:“睡得太死了吧?叫这半天门都没动静,我还以为你怎么了。”
苏颂被马驹拥在怀里,心里感动着还没来得及体会那种温暖,马驹却似被灼伤似得丢开手,大步进入起居室,扑通落在沙发上,忙不迭遮掩自己刚才的失态问道:“酒还有吗?我需要喝点压压惊。”
苏颂为马驹倒一杯干邑递在他手中,在他身边坐下。看到马驹脸上的汗还未落尽,抽两张纸想帮他擦去。马驹伸手接过纸在脸上胡乱沾压,一边喝一口酒自言自语地说:“真是奇了怪了,林泉竟然....”
马驹话说半截,苏颂也不以为意,“抱歉,我今天真是太累了,舒舒服服睡一觉,现在好多了。没来由害的你为我担心。林泉怎么样了?”
马驹似乎没听见苏颂的问话,他神色凝重在梳理今天发生的一樁樁怪事,从下午黑猫惨死到刚才离奇的悬挂在窗外,林泉无缘无故中招伤了自己,两个人在树林中遇鬼....,是谁在操纵这一切?是故意捉弄人的玩笑?还是借此警示着什么?这些事好像没有什么直接联系,如果生拉硬拽拼在一起,岂不是所有事件的矛头均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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