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人》
第4节

作者: 欧阳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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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随便干吧。”那位小姐说完仰面躺下,劈开双腿。
  那我就随便好了,若再装君子就真成孙子了。我咬牙切齿疯了一样扑到她身上,恶狠狠地去蹂躏她,去揉搓她,去侵占她,去撞击她,我要将从小姚处获得的屈辱统统找回来,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下面到底硬还是不硬……
  折腾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我终于一泄如注,浑身瘫软下来。我和那位小姐都像是从河里刚爬上来似的。
  她快速穿好衣服,冲我伸出一只手说:“给钱!”
  我气喘吁吁地问:“多少?”

  “二百。”
  我给了她。她把钱往胸罩里一塞,说了一句谢谢大哥,就出去了。她叫什么多大年纪我都不知道,就那么打了胜仗般出去了,留下我傻傻地杵在那里。
  日期:2016-12-27 15:48:45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我明白了。刘敬军出来后问我和小姐办没办那事,我嘻嘻地笑起来,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我明白了,在小姐面前装君子可真是个傻逼。”
  他说:“傻兄弟你可算开窍啦,小姐是什么?妈了个巴子的,那就是厕所,收费厕所,男人憋着了就到里面放松一下嘛,玩玩无所谓的……”
  接着他还教了我许多预防染上性病的方法,说是要一闻二看三体验,当下要做的事情就是赶紧撒泡尿,用尿液冲洗一番……
  回到家见了老婆丽娟,我心里那个愧疚劲儿就不用说了。
  自责、后悔、心虚。
  估计头一次背着老婆找小姐的男人都会有相同的心理。
  刚刚在刘敬军面前,证明自己也是个响当当男人而高昂的头,开始低下了。
  丽娟也是女人,是个漂亮丰满的女人,是个在床上对我百依百顺的女人,是个温柔乖巧的女人,是一个我一直引以为荣的好妻子。我爱她,深深地爱着她和这个家,可是如今我却背叛了她,一下子就干净彻底的背叛了她,这是为什么呢?

  以前我连想都没敢想过的事情,现在好像在不经意间就发生了。
  日期:2016-12-27 15:49:08
  我承认和那个小姐办事很刺激,是那种陌生感新鲜感所产生的刺激,是那种用金钱买来的征服的快感。是我骨子里天生就有一种不健康的东西吗?是我原本就是个不怎么正经的人吗?也不是呀,很久以来,我一直对那些在外面背着老婆胡来的男人嗤之以鼻,难道敢和小姐胡搞就能证明自己吗?当初和丽娟立下的海誓山盟都忘了吗?
  我暗下决心,就当那是一次偶尔失足好了,再不敢去趟浑水,甚至我还有了当面向丽娟坦白那次背叛的念头,希望得到她从宽处理,以换取心理上的安宁。决心归决心,男人每天都在下着决心立着大志,实施与否是另一回事。
  接下来的几天我变得很乖巧,下班就回家,抢着做家务,总是对丽娟笑脸相迎,用以掩饰内心的慌乱。在床上我也比以前更卖力气,完事儿后我对丽娟说:“老婆啊姐姐啊我最喜欢你了,我谁都不喜欢就喜欢你……”
  丽娟感动得跟什么似的,“嗯嗯嗯”地把我紧紧抱在怀里。
  丽娟一点也没感觉到我的变化,回报我以更深沉的爱恋。
  日期:2016-12-27 15:49:34
  过了些天,内疚的感觉就慢慢的淡了。我发现这世界并没有什么变化,大家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该怎么对我还怎么对待我,天也没有要塌下来的迹象。

  都说做贼心虚,其实当贼的感觉还是不错的,不是有好多家庭富裕的贼嘛,偷东西有瘾。“一次背叛和一百次一千次背叛没什么区别,”这是刘敬军说的,当他又一次邀我再去找小姐我回绝时他这么说的,“总守着一个老菜邦子有什么意思,别是怕老婆吧你?”他称老婆为菜邦子。
  当时有很多人在场,大家都笑。就又去,这次回来见了丽娟,愧疚感就比上一次少了许多。
  时间长了,愧疚的感觉也就消失得再无踪影。和老婆撒谎也不会再脸红,假话编得比真的还像。
  小姐是鸦片,容易让人上瘾。
  日期:2016-12-27 15:49:58

  那一阵子,我们一帮人每天基本上是这么度过的:白天拚命工作,晚间有客户时陪客户吃饭喝酒,没有时我们就自己喝,反正在所有的饭店消费我都可以签字,不用花钱,然后就出去找小姐,基本上不到上一次去过的地方,反正小姐有的是,天天换也不会重复。然后就再去喝酒,直到有些醉了才回家,或是找个地方搂着小姐彻夜不归。
  跟过我的小姐都对我不错,有时候小姐不要我的钱还送出我好远,按她们的话说我这个人不坏,容易让人依恋。特别是年岁稍微大些或生养过的小姐,都愿意陪我。
  鬼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那时这是很值得和大家炫耀的东西。
  我学会了所谓的“下死手”,表面上我对小姐还是很文明很正人君子的,实际上我比谁都更不花“冤枉钱”。我不像好多人,见了小姐就知道动手动脚摸摸索索占些小便宜,再说那有什么好摸的呢,我要不就一动不动,要来咱就彻底拥有。不动小姐就容易让她对你产生好感,有了好感“下死手”就容易些。
  环境差点没关系,总在床上办那事也太单调乏味。在卡拉OK包间的卫生间里,在饭店的单间,在出租车中,在小姐的宿舍,甚至在歌舞厅门后的阴影中,到处都成了我向小姐买欢的战场。
  当然了,多数情况下还是在酒店的房间里。那时我们供销科有两间常年包住的豪华套间,只有我签字才好使。
  日期:2016-12-27 15:50:32
  有一次我们一帮人开着车,去距离我们有百十公里之外的一家草原饭店潇洒。那里据说新来了好多新疆的小姐,长得看上去就和俄罗斯姑娘差不多。到那儿一瞧还真像那么回事,心里便都乐开了花。
  那位名叫刘敬军的我的同事,见到有那么多和外国人相像的小姐,眼睛里兴奋得直冒光,急不可耐,摩拳擦掌地就想冲锋陷阵。
  我们都劝他不要心急,说好饭不怕晚。他才不信这个邪呢,嚷嚷着我们都是假正经是伪君子。
  我很生气,虽然我们互相了解,都不怎么正经,但起码在外面也都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啊,装也得装一会儿不是?就对他说:“刘敬军咱俩今天就打个赌吧,这里的小姐你随便挑,你也给我随便选一个,然后我们一起吃饭。谁在吃饭的过程中,能用最短的时间里把小姐说服出台了,谁就算赢,输的一家负责小费饭费,额外的再多出两千块钱,供大家换个地方潇洒。可是说好了,这些钱回去都是不能报销的!”

  刘敬军自以为他是这方面的老手了,这赌他一定会赢的,何况还是由他来选小姐,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他先给自己找了一位年岁很大了的女人,一般这样的女人都比较容易得手,因为要不是为钱的话,不可能如此大的岁数还出来卖。相反的,他把一位最漂亮最年轻的小姐安排到了我身边。
  就开始吃饭。刘敬军总想着能快些把那小姐拿下,速战速决取胜于我,就很紧张,一会儿摸摸身边小姐的手,一会儿又装作关心人家的样子问寒问暖,还吹嘘自己多么的有钱,以后有什么困难尽可以找他好了。孰不知小姐是谁呀,她们就是在谎话堆里混出来的,怎么可能相信他的甜言蜜语呢,应付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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