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告诉男友我曾经被**过?太羞于启齿了》
第60节作者:
优雅的高压锅 这话就算是出自男人的口都让人觉得难听刺耳,黄思敏却说得顺溜自然,而“烂货”两个字,像是一把尖刀一样插入了我的心里面,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内心已经血肉模糊。
所有暗无天日的记忆似乎一瞬间全部复苏了。
那个黑暗的夜晚,连绵不绝的雨,肮脏的男人,猥琐的笑声,因为太紧张跑掉的鞋子,所有的场景如同活了一样,我甚至还记得自己的后背被碎石咯得生痛,而那些男人就是这样往我身上丢被撕破的衣服,骂我是“烂货”。
就如同就在我面前播放着一样,我颓然松开张明朗的手臂,低下头来说了一句:“我确实不值得你们为了我吵,我走了。”
张明朗却一把拽住我,抬起手来盯着黄思敏,却始终没有甩下来,只是狠狠地盯着她说:“如果不是我不想打女人,我现在真想为了你刚才的话狠狠地抽你几个耳光子。”
黄思敏的眼泪又掉出来了,她撕心裂肺地说:“张明朗我**!你居然为了这样的女人,想要打我。我直接跟你说,好,你演够了对吧!你连陪我演演戏假装一下在恋爱都不愿意了是吧!那咱们就都别演了!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以后在盛德,你别想着我爸会为你说上半句好话!你的纳斯达,也妄想我爸能帮你注资一毛钱进去!你就抱着这个穷女人,众叛亲离一路倒霉下去吧!你不是有爱情就喝水饱吗,你他妈的就抱着她一起等着破产去睡天桥吧!反正我以后看到你们不会给你们丢一毛钱的!!”
说完,她狠狠地推了张明朗一把,飞快地朝外面冲去。
却在大厅遇到了密码的阻滞,她定在那里对跟着过来的我们说:“给我出去,不然我就死在这里。”
张明朗怔了一下,疲惫地按了密码拉开了门。
黄思敏很快就消失在门口了。
张明朗颓然贴在门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门外,纠结的眼眉拗成了一团,冲我苦笑说:“陈三三,我还是把这事弄得糟糕了。”
我忍住内心的惊涛骇浪推了推他说:“你去追她吧。她现在那么激动,怕出事。”
张明朗顿了一下,摇摇头说:“可是我不想为了她那样的人再把你一个人丢下了。陈三三,今天我不想再顾及那些狗屁的风度礼仪了。”
我却再推他,骂他:“张明朗你傻逼啊!黄思敏要真出什么事,我们这不是要内疚一辈子!”
张明朗出去之后,整个房子变得冷冷清清的,我这才猛然发觉光着脚走在大理石地板上面那么冷,冷得入骨。
我走回去卧室,凑到那张大的落地镜那里,看了看自己的脸上刚才被黄思敏打的巴掌印,它依然鲜活在我的脸上,触目惊心。
我依然为自己感到羞耻。
经过刚才那一场混战,我觉得我刚才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混账的,而我现在要继续呆下去等张明朗回来,那更是可笑得难以自救。
黄思敏的话在我的脑海里面炸了很多次,我这才意识到张明朗的公司出问题了,他真的是在四面楚歌,而我除了添乱却什么都帮不上忙。我就该听周佩玲的话,我就该离他远一点。
我帮他整理好床褥,关了灯,带上门,然后独自在深夜里面离去。
在最后的一趟公交车上,我收到了一条短信。
不知道他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给我发这样的短信。
他说:“陈三三,你先睡吧。害怕就开着灯睡,睡醒了明天自己打的去上班,记得注意安全,我今晚不回去了。”
车上有空调,温度适中,我把手机揣进口袋里面,用双手互抱着双肩,却依然觉得这个冬天冷得有点丧心病狂。
我经常用一句话来安慰自己,要相信所有被黑暗吞掉的黎明,都会在第二天的早上再一次回到我们身边。
却朝着窗外望去,璀璨的灯火照耀下冬雨飘零得轰轰烈烈,明天未必能让我看到太阳的万丈光芒。
在这一刻,我感觉自己成了一个独自逃避留他一人单打独斗的怂逼。
疲惫与难堪,还有羞愧等等的情绪汇集在一起,压在心口难以抒发,我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到自己的狗窝,躺在床上,思绪飞快旋转。
我想起那一年,他说他老家也是湛江的,他回去看他爷爷,懒得跑那么远的机场,就坐大巴回深圳,他说他是深圳大学的,他还冲一脸戒备的我笑得很是好看。
不过是20岁的相遇,他朝我笑了一下,我却得到了此生难忘的温暖,也为此付出了昂贵的代价。
他现在依然鲜亮,如同景德镇里面烧制精致的瓷器,毫无瑕疵地发光发亮。
而我整个童年,青春都笼罩在灰蒙蒙的一片里面,最终还是成了一个有点缺陷的苹果,有了个伤口,就这样随着时光的发酵,毫无办法毫无遏制地腐烂下去。
我终于像一枚自卑的包子一样回了一个短信给他:“我到家了。你好好和黄思敏说说,别让她做傻事。还有就是,张明朗,其实她是不错的选择,她爸爸在盛德吧,他们能帮你,纳斯达很好,你别为了我把它弄倒闭了。”
张明朗的短信很久都没有再回复过来,大概是黄思敏依然闹腾得厉害,他腾不出力气来再顾及我一分一毫的感受,而我竟然不能再责怪他什么。
半夜睡得半醒半梦,电话忽然响了。
我依然是浅眠,被这丁点儿的铃声吵醒,迷迷糊糊按了一个接通。
张明朗的声音充满了疲惫,他说:“陈三三,吵醒你了吗?”
我赶紧半坐起来,一下子瞌睡全跑光了,自然答:“没有,你说。”
语气里面的疏远,却已经不自觉弥漫出来。
张明朗大概是凑得话筒很近,他的每一句话都那么清晰,他说:“陈三三,等我把这些事摘干净了,我再堂堂正正去见你。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好吗?。”
我顿住,感觉自己很是矫情犯贱,明明自己短信发成那样,但是这话由他说出来,却感到伤得很。
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自在,我说:“好的。”
张明朗欲言又止,最终说:“我还在医院,黄思敏吃了一瓶的安眠药,幸亏是送院早。”
我哦了一声,淡淡地说:“你别太担心,洗胃就没事了。”
张明朗顿了顿,继续说:“对不起,我把事情整得太糟糕了。”
不知道是因为没信号还是什么,电话忽然断了,只剩下一串忙音,嘟嘟嘟像个锤子一样敲打在我的心里面,久久回荡。
我压制住自己想打回去的冲动,把手机往床上一丢,自觉帮不上他的帮,难受得要命,却找不到掉眼泪的理由。
电话没有再打过来,沉寂和孤独感将我淹没,接下来一直无眠,第二天昏昏沉沉爬起来去上班,可能是爬山后遗症,感觉腿不是自己的,下楼梯都痛得直呲牙。
回到公司,进门的时候居然遇到了同在一家公司却好多天没见的陈正强。
日期:2017-01-02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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