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严肃的指了指我的脚下,示意我脚下有东西。
我低下头看了一眼,并没有毒蛇。也没有陷阱,只有一只通身鲜明多彩,四肢布满鳞纹的小青蛙,看样子还挺可爱的。
我疑惑的看着他,难道他是害怕我把这只箭毒蛙给踩死了?我伸出手想要把那色彩斑斓的小青蛙给拿到一旁。
“别动!!!”杨建军猛地大吼一声。伸出手扯着我的领子把我往旁边一拉,脸色难看的厉害。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那么紧张,但我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这是一只箭毒蛙,你惹了他你就等死吧!”他指着那那箭毒蛙,伸手在头上抹了一把冷汗。
箭毒蛙?什么鬼东西,这小小的不到三厘米的万一能有多毒?
他没有立刻回复我,而是捡起了一根长长的树枝,不断的去触碰那箭毒蛙的屁股,不轻不重的戳了好几下,那箭毒蛙呱的一声跳到了一旁。杨建军才松了一口气。
他告诉我别小看这小小的箭毒蛙,他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碰到过这种东西,害死了不少人,一些土著居民常用一种金色箭毒蛙的毒液制作吹箭,狩猎动物。
看着我不明白。他不得有解释,说那些土著人会隔着叶子捏住蛙的头部,再将削好的硬木箭头在箭毒蛙的身体上反复摩擦、挤压,使箭头沾满毒液。
这种毒液中毒素,比一克便能致人死命的番木鳖碱还要强上数百倍。一只金色箭毒蛙身上的毒素至少能毒死十个成年人。而且无药可解。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杨建军及时拉了我一把,我这一脚踩下去,把它踩扁的同时脚底也沾满了毒液,只要一不小心当我的皮肤触碰到毒液,或者进入口腔,华佗在世都不能把把我救活。
我心有余悸的转头想看看那只箭毒蛙是不是跑了,可这一眼看过去差点没把我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翌拿着一张大叶子朝着那箭毒蛙抓了过去,我的心差点没从胸膛蹦出来。
这丫头在干什么,难道她不知道这箭毒蛙是致命的东西吗?
我想出声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翌的已经把箭毒蛙抓到了右手里然后用叶子包了起来,左右快速的从腰间掏出一截绳子像粽子一样捆了起来,别在了腰间。
看着叶子在她腰上一跳一跳的,我在心里祈祷,这箭毒蛙可不要从那叶子里跳出来啊。真会死人的!
“她在这活了那么久,应该知道这箭毒蛙的厉害,看样子她抓来有什么用。”看着我要去责骂翌,杨建军赶紧拉住了我。
也是,我一拍脑门。翌不像是那种傻里吧唧的人,她这么做一定是有她的目的。
翌带着我们越走越偏,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在荒岛上不断的兜圈子,而我也慢慢发现了周围有些不一样,到处都是她族人留下的痕迹。
最多的就是各种大小不一的陷阱,几乎都是致命的,好几次我都险些踩到能夹断脚的陷阱。
突然,面前带路的翌停了下来,站在一个大土包上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前方,身子有些轻微的颤抖。
前方大概一公里的地方,隐约能看到一个小村庄。
想必那就是翌的部落了,也是最为恐怖的土著人部落--食人族!
白天我们没敢下去,就一直潜伏在一公里之外,等待夜色的降临。
肚子饿了就随意吃点干粮,听着杨建军说故事。他说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执行过一个任务,也是去偏远的部落里。
我问他有没有碰到过食人族,他说没有,只是见过已经不吃人的是食人族,这几十年来食人族已经不吃人了,但还保持着生毛饮血的习惯,吃一些动物等等。
我笑了两声,说不吃人的食人族还叫食人族吗?
夜色,终于降临,凄厉的风声小针般扎进骨头,刺骨的疼,犹豫这几天雨水过多的原因,所有东西都很潮湿,树木和泥土的皮肤开始溃烂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而远处的村子里也开始点燃了巨大的篝火,火光冲天,不少男女野人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太过于遥远看不清楚他们在坐什么。
翌对着我们多了个手势示意我们跟上她的步伐。而她猫着腰走在前面。
一公里的路程不长不短,在加上我们本就就在山上,不到二十多分钟,就已经看到了整个村庄的全部面貌。
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惊悚和恶心。
在进入村庄的一条小路上。路的两旁插着一根成年人手臂粗的树枝,左边的树枝上吊着一大串人的骷髅头,看起来有些年月了。
仔细数了数那骷髅头有13个之多,也不知道这些人活着的时候是不是被他们给吃了,这么多年来有多少个是外来人碰到了食人族,又有几个骷髅头是他们的族人?
右边的树枝上挂着一具被斩了首的尸体,双手伸向天空,无语申诉着生前的悲壮,两个粗大的铁钩子穿过他胸前的皮肤,把他的身子挂在树枝上。
被风沉重地吹动,衣衫湿透的尸体微微摇晃,绳圈勒紧尸体的脖颈。脸部肌肉向下收缩,而喉咙里的舌根拼命伸出嘴巴,眼眶撑得很开,圆凸的眼球无神地盯着地面。
头颅上黏附着黑色潮湿的长发,这是具女性的尸体。
留在女尸树枝上的乌鸦惊起,扑棱着翅膀消失在月光下......
还没有走进村子我们就被震撼了,感受到了食人族的血腥和暴力,也许在今晚,这多出来的空树枝上会多出我们三个人的尸体。
我浑身有些颤抖,如果这一次行动失败,在他们抓到我之前我就会自行了断。
有翌在前面带路,我们潜入很成功,成功的避开了那些食人族。
这些野人无论男的还是女的全都围在篝火旁,犹如一个个虔诚的朝拜者齐齐的跪下,完全没有留意到我们就在他们身后不到20米。
还有十几个脸上画得像是京剧脸谱一样的野人手拉着手,围着篝火不断的转着圈圈,像是在跳舞。嘴巴里喊着听不懂的语言。
我们大气都不敢出,躲在两米高的大草堆后,静静的看着他们怪异的举动。
“他们是在做什么?”我看了一眼翌,她没有说话,手里紧紧的捏着丛林砍刀,神色很紧张。
“应该是要举行什么仪式吧。”杨建军蹲在我身旁,小声的说了一句。
“真倒霉!我们选错时间了。”我有些懊恼。
“不,说不定正事我们最好的潜入时机。你看他们那虔诚的动作,估计这仪式对他们很重要,只要我们小心点他们是不会注意到我们的。”身经百战的杨建军皱着眉头分析目前的局势。
很快,从旁边的一个茅草屋里走出来一个人,年龄大概在70岁上下,手里拿着一根很古朴的,用树枝做成的拐杖。
他蓄着一撮长长的胡子,那胡子脏兮兮的掉在胸前,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长着一头蓬乱的灰白头发。
他和别人不一样,看起来就是这个部落的长者,头上插着野鸡的羽毛。别人的脸上用不知名的染料画得红绿相间,而他整张脸完全涂得惨白,和死人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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