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动作真的把我们都吓坏了,她这是在做什么?
那女野人楞了一下,朝着千叶杏子的手咬了下去。我能明显的看到千叶杏子的眉头痛苦的皱了起来,可还是尽量的挤出了个尽可能温柔的笑脸继续给女野人松绑。
要不是朴慧娜死死的拉着我,我就要冲上去给女野人致命一击。
“相信杏子!”朴慧娜朝着我一个劲的摇头。
“可......”
“你看!”朴慧娜朝着千叶杏子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我一看,人都傻了。
女野人半靠在岩壁上大口大口的吃着豺狼肉,而千叶杏子则端着一碗清水蹲在她的身前,眼里满是柔和的光芒,小手轻轻的拍打着女野人的背部。
这一幕要有多和谐就有多和谐,在这一秒,所有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甚至连呼吸都已经忘却。
有人能和野人和睦相处吗?至少我做不到,强壮的茱莉亚和身手矫健沐小也做不到,更不用说朴慧娜了,可是看似最为柔弱的千叶杏子却做到了。
很难以想象她当时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来战胜面对野人的恐惧,要知道在刚才我说自己差点被这女野人用石头砸死的时候,她可是吓得小脸都白了。
我问过她当初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勇气,难道不怕吗?
“怕吗?时间长了就不怕了,因为一个不小心就会五脏六腑都受伤。我害怕满身伤痕的疼痛!所以不想再从别人那里感受到那么多的痛。”
这句话她是笑着说的。
这句话震得我心神一荡,也深深的明白了一句话,痛彻心扉的哭泣不是真正的痛,笑着哭那才是最痛,深入灵魂。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一字字一句句都透露了无尽的伤感,可是又有谁能真正的了解千叶杏子真正的悲伤呢?
在女野人出现之后,我们周围一直都弥漫着一股莫名的紧张气息,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出现一大群的野人。
经过一整晚的谈论,我们最终决定搬离这个洞穴,重新找一个安身之所。
这里已经不太安全了,之前有野兽,后面又来了野人。果然如同千叶杏子说的,有溪流的地方都是必争之地。
看得出大家对于这个洞穴都很不舍,一步三回头的不断看着这保护了大伙几天的容身之地,朴慧娜这比较伤感的韩国丫头更是偷偷的抹着泪珠。
千叶杏子虽然和那女野人初步建立起了一定的信任,但为了大伙的安全考虑,我还是用藤条把她的手腕给扎了起来,只让她拥有行走能力。
“你说翌是食人族吗?”沐小走在我身旁用手捅了捅我的胳膊,眼睛时不时的瞥向走在人群中间的翌。
沐小口中的翌自然就是昨晚袭击我的那个女野人,这是沐小为了方便称呼给她起的名字。
这字朗朗上口,而且也有很好的寓意:代表了希望,曙光和太阳的意思。
“不知道,你看紧点她,毕竟野人都有些野性的!”我握紧了手里的木棍,向后瞥了一眼。
翌和千叶杏子走在一起,而茱莉亚则走在队伍的最后,我们两个算是队伍里比较属于能打的那类型,把弱小的千叶杏子和朴慧娜围在中间有利于保护她们。
而沐小则是沿路做一些隐蔽的机关,以防被野人发现我们的踪迹跟上来,不求捕杀,只求拖延时间让我们逃跑。
其实,我也有想过一个问题但没说出来。或者这岛上只有翌一个野人呢?不然她为什么会饿那么久?除非真被千叶杏子给猜中,她是逃出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就危险了,对同类都能下死手,何况我们这些外来人?
我们几个人在茂密的丛林里艰难的走了好几个小时,加上我和千叶杏子都带着伤,根本就走不远,我估摸着最多走了不到3公里,这已经是所有人的极限了。
“要不,我们今晚在这扎营吧?”来到一片空地旁,就算是沐小这样的山中好手也受不了疲惫,一屁股做了下来。
我看了看四周,这空地大约有十来平方,四周都是茂密的大树,只要没看到浓烟升起就不会知道有人在这。
可惜的是身旁十米以内完全没有溪流等,就连我们刚才路过的地方也没有水流,我甚至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我们来错地方了。
上岛以后,曾经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淡水,但现在......看着这龟裂的地面,很难想象我们的淡水可以坚持几天。
至于回去取淡水,不是到了最后关头谁也不愿意去冒那个险。
“我问你话呢!”沐小看到我没说话,不由得狠狠的推了我两下。
看着这恶略的环境我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杏子有些扛不住了,她脚上的伤又开始化脓,在走下去估计要截肢不可。”看我拿不定主意,朴慧娜也上来劝,而她自己已经满头大汗,湿漉漉的刘海早就紧贴在脑门上,吐着舌头喘着粗气。
化脓了?我被她的话吓了一大跳,走到千叶杏子身旁顿了下来,果然情况不太好,我用手碰了下她有些化脓的地方,千叶杏子竟然没有感觉到疼,我又用力的掐了一下,她还是没反应。
不疼不代表快要好了,而是伤口恶化到了一定的程度,她也吓得小脸惨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看来再不休息,她这脚估计真要被截肢。
我站起来叹了口气,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当初我也试图的走过这岛屿,走了很久都看到边缘,在加上今天的确认我估摸这小岛大约有五千平方公里不止,要知道有些城市才一万平方公里啊,可见这所岛屿有多大。
想必那些野人想要找我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和大海捞针差不多。
几个女人知道千叶杏子腿上又严重了,纷纷跑上去想安慰,但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而是翌朝着我一直说着听不懂的话。
“你在和我说话?”我对着翌比划着。
她点头,张着嘴咿咿呀呀的,最后指了指千叶杏子的脚,在指指她自己。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怎么治疗她?”我怕她听不懂,忍痛把大腿上敷着的草药拔下来,又重新贴上去,做了个治疗的动作。
翌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对着我猛地点头。
这野人会治疗,真的假的?我有些不敢相信,如果松开她的手她跑了怎么办?或者她要是袭击我们其中一个人又怎么办?
可看着千叶杏子那越来越严重的伤口,已经到了不治疗就废掉的程度,我赶紧把沐小和朴慧娜叫过来商量,而茱莉亚手拿木棍站在一旁警戒。
我把翌的意思说给两个女人听,她们起先也是一愣,沐小有些疑惑的问我是怎么想的。
我白了她一眼,要是我能决定我干嘛要问她。
“我觉得能行,你们中国不是有一句古话吗?叫做马活当死了医,野人在这种不毛之地能存活下来,肯定有她们的独特本领。”朴慧娜托着下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满脸担忧的说。
什么马活当死了医,我差点没被雷倒。拍拍她的脑门很严肃的说,这句话应该叫:死马当活马医,就是不管怎么样都要试一试的意思。
朴慧娜可爱的吐了吐舌头,小脸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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