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心”系列之 一个被阉者的悲剧人生》
第28节

作者: 守泉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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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他茅塞顿开,一展愁眉。立即起身,拿起饭碗,往食堂方向走去。
  在食堂里,他又碰到了陈师母(她是食堂职工)。陈师母将他叫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对他说:“考虑得怎么样了?你可千万不要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人家姑娘对你可是很满意的!”“那就先接触一段时间看看吧。”“这样也好。那我就跟她这样说咯。”“可以。”
  两天后,阙德民便收到池一萍一封短信,内容如下:
  德民:
  你好!那天在我姑姑家与你相见,虽然时间很短,但你给我留下了非常美好的印象。昨天听姑姑说,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先接触一段时间。对此,我深表赞同。因为这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情。
  这个星期六,我有事要到T镇去,可能要在我姑姑家住一个晚上。到时候,我可能会去你那玩哦,你不会不欢迎吧?
  池一萍
  某年某月某日
  看完此信,阙德民想:这姑娘还真够主动的。也难怪,二十六七的人啦,在农村也算是大龄姑娘了,不主动点还行?哎,这样的女人,到时候甩起来怕是很难的吧?要是缠着自己不放那怎么办?必须得想个法子才行。噢,有了!我可以回一封信去,开诚布公地跟她说清楚,说自己年纪虽大,却依然还是处男之身,因此,也要求对象必须是处丨女丨,否则,就免谈。估计她应该已经不是处丨女丨啦。若她能够知难而退倒也罢了;若她还来跟我接触的话,那到时候被玩弄被抛弃也活该。

  日期:2016-12-25 18:29:27
  阙德民为自己能够想出这样一条妙计而自鸣得意。他很快便写成了这样一封回信:
  池一萍:
  你好!你的来信已经收到。看信后,觉得有些话必须跟你说清楚,以免浪费彼此的时间、感情和精力。毕竟我们都耽搁不起。我这人向来比较坦率,不喜欢遮遮掩掩的。不瞒你说,也不怕你笑话,我虽然已是二十八岁的人了,可至今仍然保持着纯洁的处男之身。你可能会不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在我的观念中,“质本洁来还洁去”。因此,我对未来妻子的要求就是:她必须是一名纯洁的处丨女丨。否则,我宁可单身一辈子,也决不娶一名已不纯洁的女人为妻!

  这种话,我不好跟陈师母说。但我必须事先跟你说清楚。尽管一开始就跟你讲这种话显得有点唐突,但我必须得说。也许,在别人看来,我的这种要求有点过分,甚至十分可笑。但我会坚持我的这一原则,决不会动摇的。

  现在,你总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也就是说,我们要不要继续交往下去,这完全取决于你。若你还是女儿之身,那我欢迎你到我这来;否则,还是就此打住为好。
  因为无论如何,我是绝对不会娶一位非处丨女丨为妻的!
  对不起,若有冒犯之处,还望谅解!
  阙德民
  某月某日
  认真检阅了一遍之后,阙德民便按照来信的地址,将这封信寄了出去。接下来,就看对方的反应了。他耐心地等待着。
  日期:2016-12-25 18:29:58
  二十五
  星期六晚上七点半左右,阙德民正坐在房间里看一本小说。这时,陈之冰(陈师母的二女儿)带着池一萍来到他的房间门口敲门了。他赶紧放下手中的书前去开门。
  “在干什么呢?有人看你来了!”陈之冰微笑着站在门口,冲他说。
  “没什么事便看看小说。两位请里边坐。”

  “我就不在这儿当电灯泡了,你们好好聊吧。真的,我家里还有事,失陪了。”陈之冰说完这话,转而又对池一萍道,“那你就在这里坐,我先回去啰?”
  “好的。”池一萍爽快地答应了一声。
  阙德民将陈之冰送到房门口,待她离去后,这才回身将门关上。
  “我这里够寒酸的,连椅子都只有一把。你就坐我这椅子上吧。”
  “你坐那,我坐这就可以。”池一萍拍了拍床沿说。
  见她已在床沿上坐下,阙德民也就不再谦让,依旧坐回木交椅上,只是在落座之前将椅子移了移位,以便在坐着的时候能够面对着池一萍。
  “你还蛮守信用的啦……我给你的回信应该已经收到了吧?”见池一萍穿一件浅绿色长袖衬衫,外套一条黑色短裙,落落大方的坐在那里,阙德民开门见山道。
  “收到了。”
  “那我在信中说的那番话,你也已经看到了啰?很难接受吧?”
  “看到了,我能理解,也能接受。”
  “哦,那就好……你不知道,我这人说话喜欢直来直去,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坦率一点更好,我也比较喜欢坦率的人。”池一萍答道。
  他们俩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对于这种并不涉及实质性问题的泛泛而谈,阙德民压根儿就提不起兴致。但是为了在性方面拯救自己,他还是耐着性子继续着这种无聊之聊。为了不至于无话可说,他们不断变换着话题:从各自的家庭情况,到各自的兴趣爱好,再到报刊杂志上登载的奇闻异事。他们就这样一边喝着开水一边东拉西扯着。
  谈到深夜十一点多钟,池一萍都没有起身告辞的意思。相反,她似乎在没话找话,目的是尽量拖延时间,好让阙德民留她在这里住宿。阙德民也看出了她的意图。此时的他,心情很是复杂。有惊讶,有同情,有高兴,有不安。惊讶的是,眼前这位姑娘,才第一次到他这里,就想留下来住宿;同情的是,这姑娘为了能够尽快嫁出去,真是够苦够难的;高兴的是,只要随便说一句挽留的话,今晚他就可以真真切切地拥着一位年轻姑娘同睡;不安的是,他担心自己到时候又会像过去那样临事不举。就因为这最后一点,他才迟迟没有说出他早就想说的那句话。

  日期:2016-12-25 18:30:42
  就这样,他跟她几乎折腾到天亮。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真正进入到她的身体里!他只好一边心痛着,一边不断的去安抚她。好在她似乎直觉到他只是暂时不行而已,于是并不很生他的气。就这样一直到天已微亮时,两人这才在疲惫不堪中各自睡去。
  醒来时,已是上午十点多钟。阙德民草草洗漱了一下,便骑上自行车到街上买了两份早点回来。于是两人便又一起吃起早餐来,好像昨晚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似的。
  用过早餐之后,池一萍并没有马上离去。她好像并不怎么在意昨晚的事情,并不因此而瞧不起他。这让他很是感动,也让他放心了不少。
  于是,他不顾现在已经是白天了,又将池一萍哄到已经铺好了席子的地板上,想在她离开之前再作一次尝试——毕竟他心有不甘啊。本来,大白天的在地板上**,这对他来说是极为新奇的刺激,可是事情依然如故。最后,他干脆放弃这种努力,一心只想用手来满足她,谁知却遭到了她的当头棒喝:“不要动,弄得人家难过死了!”这句话深深地伤害了他,以致于他立即便停了下来,平躺在她的身侧,暗自伤心愤激,生着闷气。既恨自己的无能,又深怪她不该这样公然刺伤他的自尊心。他想:要是哪天我终于能行的话,就决不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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