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心”系列之 一个被阉者的悲剧人生》
第13节

作者: 守泉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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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位置对于身高一米五七到一米五八的她来说,应该是最好的啦。而对于他自己来说,这个位置也是最好的——随便怎样都能轻而易举地看到她!这可真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雕啊。但愿她能听从自己的安排。他就这样甜腻腻美滋滋地想着,直到很晚很晚才上床休息。
  日期:2016-12-21 09:27:16

  十
  第二天,他便按照草稿纸上的座位安排,将全班同学的座位作了全方位的调整。没想到,几天之后,游薇便来到他的房间,要求更换座位。
  “我好不容易才安排好的,你为什么却要更换呢?这个位置不是挺好的吗?”这下他真有点不理解眼前这位美女学生了。
  “我是不坐那里哟,都快被她们骂死了,骂得几难听唷。”她低垂着眼帘嘟隆着小嘴说。
  “谁骂你?她们怎么骂你?”
  “哎——耶!你别问那么多好不好?你把我安排到后面几排去不就得了。你不知道,我这人就喜欢坐后面。再说,像我这么高的人坐前面,也确实会挡住别人视线的。”她半娇半嗔道。语气间流露出一种亲昵。
  只这三言两语,就让阙德民感到晕晕乎乎的,喝醉了酒一般。他连忙说:
  “既然你坚持要换,那我依你就是——其实,你说什么我都会依你的!”话里充满爱意。
  “那我走啦?”
  “嗯。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只要能帮上忙的,我都会帮你。”他冲着正离去的她说。

  凭着女性特有的敏感,游薇似乎早已看穿了阙德民的内心。或许,正因为此,她才会对他说出上面的这番话吧。她后来的表现,似乎也证明了这点。因为此后,她陪过几位跟她关系比较好的女同学到他这里来请假。她显然知道,只要她开口说一声,他是绝对会答应的。其他女同学似乎也知道这点,因此,需要请假的时候,便去求她陪同前来。而只要有她出面,则没有请不成的假。阙德民房间的窗外,有一条通往厕所的小路,男生女生上厕所,大都从他窗前经过。游薇她们一般就是从这窗口向他请假的。只要一看到她的脸出现在窗前,他的心便会迷醉。哪里还顾得上问及请假的缘由呢。常常是,游薇在前,需要请假的女生在后。游一说“她要请假”,他立马就会说“哦,好的”,也不问请多长时间的假,也不要求出具请假条什么的。

  有一次,游薇来到他的房间,为她那个也在本校读初一的妹妹请他帮忙,要他想办法替她妹妹安排铺位住宿。当时,他真是既高兴又得意呢:高兴的是,游薇现在已经敢于求他帮忙办事了,他知道,这就意味着她至少是打算领他人情的,他当然高兴;得意的是,他总算有能力帮上她的忙啦,因为,当时他刚好以老师的身份从学校领到两块铺板(学校规定,每位在职教师都可以领取两块铺板备有),而他暂时还用不着这两块铺板,就算用得着,他也会不顾一切地让给她妹妹的。于是,他非常爽快地答应了她的这一要求,并在他班上新分到的一间女生宿舍里,用他仅有的那两块铺板,为她妹妹铺设了一张相对还算宽敞的床铺。之后,她还来请他帮过几次忙。有一次,她的一件新毛线衣放在寝室里被人给偷去了,她吓得什么似的,生怕回家会挨母亲的骂,便来到他房间请他帮忙去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将她的这件衣服找回来。这下他可犯难了。他知道,假如真是被人偷走了的话,那是很难查到的。尽管如此,他还是答应帮她去查。结果,任凭他怎么努力,也没能抓到小偷,没能找回她的那件毛线衣。为此,他既懊恼又羞愧,恨不能变魔术似的替她变出一件同样的毛线衣来。他甚至想过要自己花钱去替她买一件差不多的毛线衣,要是有这样的毛线衣卖的话。当然,那时的农村商店是没有现成的毛线衣卖的。就算是有,就算他买来了,估计她也是不会接受他的馈赠的。

  他知道自己是深深地爱上她了——其实,打一开始,他就已经爱上她了,只是爱得还没有现在这么深而已——因为,他开始处处为她着想了。见她每个星期六都要走十几里路回家,他便用仅有的一百多元工资积蓄去买了一辆女式自行车,以便在她回家时借给她用。这当然只是他的一厢情愿,是他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结果。因为事实上,哪个女生在尚未确定恋爱关系之前,敢于骑着一名男教师的自行车回家去呢?难道她不怕父母责怪,不怕别人说闲话吗?事实正是这样。他天真地以为这样可以帮助到游薇,于是便对她说出了可以借他自行车骑回家的话,可却遭到了她的婉拒。

  日期:2016-12-21 09:27:41
  不光是时时处处替她着想,现在,只要一天没见着她,他就会像丢了魂似的。特别是每周的礼拜六礼拜天这两天,对他来说,真是太难熬了。而一到星期天晚上的晚自修时间,他便会准时来到教室,以便一睹她的芳容,以慰藉两天来的苦苦思念之心。对于他来说,她的脸容,现在居然有着如此神奇的作用:只消看一下她的脸,他的心便会安定下来;否则,便会漂浮不定,悬在胸中。每当学生们去食堂打饭时,他便会坐在窗前,痴痴地守望着前方不远处的篮球场——那是师生们去食堂的必经之路。他会不顾疲劳地分辨每一个过往女生,以便从中发现游薇的身影。而一旦看见那件他非常熟悉的淡黄色上衣,看见她脑后的那两束马尾发,看见她那少女独有的细腰美臀,他那颗悬浮着的飘忽不定的心便会奇迹般地安定下来,复归原位。

  有时实在看不到她,他便会以关心女生的生活为由,不顾一切地去到她的寝室,看看她是否在寝室里。有一天晚饭后,他来到她的寝室,看见低矮的杉木平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坐在矮凳上用脚盆洗脚。总算又见到她了,他的心灵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同时,他的目光则立即被她那双白嫩里透出粉红光泽的小腿给深深地吸引住了。真美呀!这世上居然有这么美妙的一双小腿!这双小腿,正是他所最喜欢的那种丰腴细长线条优美的类型。他不禁在内心惊叹不已。好在此刻他的理智还算发挥出了它的作用,它强迫他将视线从这双白里透红的小腿上移开,使他恢复到正常状态。于是他又摆出一副班主任的架势,对她说:“只有你一个人在呗?她们那些人都去哪儿了?”“不知道,可能是到外面玩去了。”游薇看见他来,也没显出什么不安的样子,依然静静地坐在那个小凳子上,将那双洗好的脚就那样架在脚盆的两边。任凭阙德民的目光不断地在上面逡巡,抚摸。那情态分明透露出美女的那种自信。只有深信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异常美丽的女子,才会有这样的一种自信。“你们女生晚上睡觉时总不会太吵吧?”“会——,每天都要吵到十一二点呢!”“这怎么行!到时候我得跟她们说一说,叫她们不要吵到那么晚。呃,由你来兼当这个寝室的寝室长怎么样?”“我是不会当哦,真的,你不知道,我这人最不愿意管别人啦。”“噢,这样啊。那我就让伍淑珍当,让她负起责任来。”阙德民一面跟她说话,一面却拿眼睛不断的去欣赏那双一直摆放在脚盆边缘上的美腿。真是少见啊!形态竟如此优美!肌肤竟如此丰润!最为不可思议的是,白嫩光滑的皮肤里,居然会透出一种粉红色——就像刚刚用雪擦过了似的!这便无形中增添了她的魅力,使他更加迷恋她啦。可不,此时此刻,要是换成别的男人,在这种境况下,是很有可能控制不住性冲动的;而他,则只是将这幅画面深深地刻印在了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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