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是这样,真真假假,众人皆醉。所以说我每天啃这些精神食粮,难怪找不到男朋友。
不过我没想到,这样的帖子,也有人能歪到男人的话题去。
有好几个人发言:“照片背景里的刑警背影好帅啊……”
“是啊是啊,腿好直腰好细,看后脑勺都是个帅哥。”
我也看着照片刑警模糊挺拔的背影,心想这算什么帅啊,我差点跟一个更帅的好了。只是我后来不愿意收他而已。
此事说来话长,我唯一的那次相亲,是跟一名刑警同志。
那还是个月,那次旅行之前,同学的母亲介绍了个刑警给我认识。长得是真的帅,一笑左脸还有个小酒窝。哪知道处了几次之后,我才知道现实和理想永远有差距。
刑警同志是那么的木讷又老实,讲话寡淡无趣,对络、学、读书、旅行更是一无所知。很多时候我俩坐着相对无言,我如煎如熬,他还腼腆笑着好像感觉不错。霸道呢?酷帅呢?放荡不羁呢?粗糙指间夹着的一根香烟呢?统统没有。他说他不抽烟,有害健康。
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他后来发给我的一条短信。大概也是努力想往我的世界靠拢一下。那是一则络笑话,他附言:谭小姐,这个笑话我午看到的,很好笑。我的同事们肚子都笑痛了。分享给你。
我看着这则自己三年前看过的,并且完全没有被戳任何笑点的烂笑话,终于忍无可忍。连笑点高低都相差了一座珠穆朗玛峰的两个人,是不可能幸福的在一起的。我立刻给介绍人打电话,委婉表示两人性格实在不合适……
刑警同志倒也干脆,后来再没有联系了。
想到这里,我心头隐隐一痛。
所以说,在最近一段时间,我连续遇到两个帅哥,却都是见一面基本黄掉了。这简直以前遇不到还虐。
新闻看得差不多了,我刚想合电脑,不知怎的心念一动,在搜索栏里输入“滇美人”号游船。
没有相关信息。
那条旅行线路好像停运了。
——
前不久我刚写完一本书,所以最近没什么写作冲动。不过读者可不这么想。微博一看,全是催新书的,个个怨声载道:大大,我们都等好久了。你是玩消失了吗?
我想,个把月算很久吗?赶紧下线装死。
傍晚时分,我开车出去吃饭。回来的路,发现小区附近新开了家汽修店。店门口的鲜红色条幅吸引了我:开业酬宾100元12次洗车卡。我望了眼自己脏兮兮的车,这都多久没洗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我把车开到汽修店门口。
天黑了,风吹得门口的招牌哗哗地响。店里明亮整洁,大概新开业还没什么客人。几个修理工坐在里头。其一个长得较可爱讨喜的走出来迎接我:“美女,有什么事啊?”
我说:“洗车。还有车头蹭了点漆你看能补吗?补得好我懒得去4S店了。”
他忙说“能、能”,然后对里头喊道:“遇哥,你过来看看呗?”然后对我说:“美女,你这车好,我叫我们这儿技术No.1的师傅给你看哈。”
我说:“好啊。”
他叫完人,过了几秒钟,我才看到一个修理工站了起来。很高,几乎要压着光线。他穿了件背心和牛仔裤,一身紧实但又显得很匀称的肌肉,因为汗水和劳作泛着微微红光。腰却很窄,你几乎可以想象出他的腹肌线条。那么简单的污迹斑斑的牛仔裤,却被他穿出落拓粗野的气质。
这样的肉体,仿佛自带侵略性。明明是你看他一眼,却好像自己的脸被什么轻轻摸了一下。
于是我只匆匆瞥了眼,移开目光。依稀只感觉眉目也是清正的,帅的。过了一会儿,我的眼角余光却像自己长了小脚,又瞥见了他的背。
他从我前方走过。
他的刘海有点长,遮住额头,脸转向另一侧,所以我未能看清他的正脸。可他也没跟我打招呼,像完全没看到我这个车主存在。他弯下腰,用手指擦掉车头的灰,露出里面的刮痕。那手指长且瘦,指腹和虎口都有茧。属于修理工的粗糙的手。不知为何,我竟觉得那手有点……性感。
他直起腰,戴手套。我还不到他的肩膀高,本想用手指戳他的背,不知怎的竟有点戳不下去。只好说:“师傅,好补吗?”
“嗯。”他的嗓音低而哑,仿佛带着点烟味。
“多少钱?”我又问。
他说:“你看着给。”
我不由得睁大眼,这位师傅,有点个性啊。我在心估计了一下,说:“300行吗?”
他答:“行。”低头去拿工具了。
我却愣了一下。
怎么越看越他,越觉得眼熟?
不可能吧,这是我第一次来这家店。而且我以前也不认识什么修理工洗车工。我于是慢慢地踱步到车子另一边,他像是全无察觉,一直低头在干活。
我走到他的正面,隔着一两米的距离,偷偷打量他。
他却忽然在这时抬起头。
我一下子愣住了,那感觉像是心脏被人揍了一拳头。
既然你是一个人,晚餐介不介意我们坐一桌?
这种鬼书,谈情说爱鬼话连篇,垃圾!
她不是女朋友,是我亲妹妹。
硬朗的、不失清秀的眉眼,与我梦那个男人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还有那寸寸漆黑的头发,高高的个头。
可是,怎么可能是他呢?
我的心里乱七八糟的。
可他的目光却很平静,看我一眼,低下头继续干活。完全像看一个陌生人。
我的脑子豁然开朗,震惊过后,迅速恢复理智。不,不可能的。一个是金光灿灿的名校毕业生,必然一步步走向社会顶层;一个是社会最底层的汽车修理工。
而且仔细一看,会发现他俩虽然眉眼很相似,但还是有差别的。那个男人,细皮嫩肉的,当时是瘦瘦的,怎么可能有这么一身明显经过风雨砥砺的肌肉?而眼前的男人,下巴还有胡渣,脸颊明显还要瘦一点,五官轮廓更硬一些。
好像一个是珠圆玉润的室内珍珠,一个是丢在野外的棱角分明的黑石头。
短短几周,一个人无论外形气质都不可能发生这样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们绝不是一个人。只是长相极为相似而已。
想明白这一点后,我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了。眼前的男人,虽然只是个草根修理工,却船的精英男帅多了,也野性多了嘛。
这时之前招呼我的师傅,搬了个凳子过来,热情地招呼我靠边坐。然后开始向我介绍办洗车卡。我说行啊,办一张吧。他说:“那美女把名字和电话号码告诉我一下行了。”
我答:“谭皎,言字旁的谭,明月皎皎的皎。”然后告诉了他电话号码。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眼前余光忽然瞥见正蹲在地补漆的那人,动作明显一顿。我抬头朝他望去,他却又低头专注地在工作了。
我心念一动,刚才别人叫他玉哥?煜哥?
我的目光飘到墙,那里有块员工信息牌。
第三个名字是“邬遇”。说来怪,我一看,觉得是他的名字。
简单,却有种说不出的好。
想起来,我连船那个男人的名字都不曾知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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