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李婶脸上浮起一抹难以形容的表情,失落?抑或是其他?李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回转自己屋里。
“4分32秒……”见张德民抬起头来,欧阳微微看着表惊讶的说道。
“呵呵,还差得远呢?”张德民用毛巾擦拭着脸说道……
由于今天要去欧阳微微的村子,欧阳微微没做早餐,两人到镇上随便吃了点东西。
“欧阳,要坐车吗?“张德民放下碗问道。
“呵呵,钉耙村你去过吧,我们村和那一样!“欧阳微微眨巴着眼说道,“不过呢,等以后您当了县太爷,就给我们修路通车,呵呵。”欧阳微微嘻嘻一笑,“不过,也有班车,要绕好几个村子,还得从洛溪县经过,还不直达,下了车还得走一段路,这样一来基本是半天耽搁进去了。”欧阳微微继续说道,“我们哪儿的人一般都是,走路还快些。”
欧阳微微的家在西葫芦乡三鞭子村,和钉耙村相邻。
“欧阳,没想到这里的风景这么美……”沿着山道,两人一路走一路欣赏着风景,虽然已是冬季,很多树只剩下树枝,但茂密的竹林一簇簇萦绕在村舍,尤其是缓缓流淌在山间溪流,水质清澈,张德民忍不住用手接住,尝了一口,“很甜!”
“德民,我们这儿春天的景色更美!”欧阳微微不无自豪地说道,“漫山遍野的野杜鹃,还有很多不知名的花儿,置身其中,就像置身鲜花的海洋……”
“真是上天的恩赐啊,呵呵。”张德民望着走势平缓的山不无感慨,“奇怪啊,欧阳,你看那座山的山顶怎么一半是平的?”
“德民,你知道我们村为啥叫三鞭子村吗?”欧阳微微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张德民说道,“古时候,有一个骑老虎的人经过这里时,被眼前的美景吸引,没想到一条黑龙也正巧途径这里休息,那黑龙正饿着,见了老虎,心生歹意,它悄悄尾随着老虎,寻找机会准备一口吃掉。好不容易找着一个机会,黑龙正准备袭击,没想到,那个骑虎的人早就发现了它,抽出鞭子来,那黑龙见没法躲过,就化作一座山峰,骑虎的人三鞭子分别打在了山峰的顶部、腰部和山脚,也就形成了我们现在可以看见的三个风景……”欧阳微微看着刚才张德民说的那座山峰,“你看见的那半边山峰,据说就是被骑虎的人用鞭子削掉的,你再看看山腰和山脚是不是也像被鞭子抽到了的?”
张德民一看,果然,那座山的山腰有一条寸草不生岩石带,格外的醒目,就像被鞭子抽打了一般……
“德民,山脚下那条河,像不像一条鞭子?”
这条小河蜿蜒曲折在山间迂回,恰如一条鞭子似的。
“骑虎的人怕黑龙在出来作恶,就将手里的鞭子扔到地上,鞭子就化成了我们现在看的河……”欧阳微微笑道,“我们这里,还盛产中药,诺,你看这个……”欧阳微微俯身扯下一片叶子,“这个叫张果老,又叫白首乌,有安神、补血的功效,一般用于治疗体虚失眠,健忘多梦,皮肤搔痒等症,山里还有何首乌……”欧阳微微介绍着手里的这株植物。
“欧阳,你们这里的中药很多吗?”张德民问道。
“很多……”欧阳微微点了点头,“我们村有很多人在农闲的时候,都会上山采药……只是我们脚下的这条路很不好走……”西葫芦乡通往三鞭子村的路穿行在山间,崎岖坑洼不平,有的地方还只能一个人通过……
“诺。”欧阳微微指着远处的一个村子说道,“那就是我们三鞭子村。”
村子被茂盛的竹林环绕,渺渺炊烟从竹林后面升起,仿佛仙境一般。张德民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西王母的瑶池,整个人都轻飘飘地。
两人围着村子转了一圈后才进村,进村后不时有村民招呼着欧阳微微。
“欧阳啊,这些村民好像很喜欢你啊,呵呵。”张德民看着欧阳微微打趣道。
“我们这儿民风淳朴,很多村民一辈子也没出过村子,以前基本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呵呵。”欧阳微微笑道。
欧阳微微的家在村子中间,门口一株大槐树,一个碾盘,一个中年妇女坐在门口正纳着鞋底,见了欧阳微微,忙起身,“微微,咦,这个人是?”
“妈,这是我们学校的张老师,大学生……”欧阳微微看着中年女人说道,“我爹呢?”欧阳微微向屋里瞅了瞅,回头问道。
“你爹一大早上山挖药去了,快回来了吧。”欧阳微微母亲说道,“来,张老师,坐!”欧阳微微母亲将屁股下的凳子挪了过来。
张德民还想客气,欧阳微微母亲就走进屋了。
张德民摇摇头,看着欧阳微微耸了耸肩。欧阳微微则在一旁偷笑着。
欧阳微微的家位于三鞭子村地势最高的位置,站在门口就可以俯瞰整个村子,当然远近美景更是尽收眼底。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阳光高照。
张德民选了一个能晒着太阳的位置坐下。
“这是什么?”张德民看着欧阳微微递来的水杯,发现杯子里的水不是一般茶水的颜色,而是呈褐色,他不禁看着欧阳微微。
“怕有毒啊?嘻嘻。”见张德民的的样子,欧阳微微不禁笑了起来,“这可是我们这儿特有的何首乌茶,是将何首乌晒干后做成的。”
“哦!”张德民看了一眼欧阳微微,又端起茶杯闻了闻,果然有一股淡淡的药味。张德民喝了一口,“嗯,还行。”其实,刚喝了一口,张德民就觉得非常苦涩,可看见欧阳微微期待的眼神,只得转口说道。
“呵呵,骗人……”欧阳微微看着张德民,“还行?眉毛咋成一团了,呵呵。”
“味道,嘿嘿,味道确实不咋的。”张德民只得实话实说。
“味道虽然不怎么好,可对身体很有好处的。”欧阳微微坐在碾盘上说道,“德民,您注意到没有,我们这里的人即便是上了年纪的人,头发都乌黑乌黑的,头发好说明啥?哈哈。”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背着背篼爬了上来。欧阳微微见状,忙跑了过去,接着男子背上的背篼,“爸,今天收获还不少啊!”
“微微,啥时回来的?”中年男子边说便掏出一只烟来点上,“冬天了,这药啊,不好采!”男子坐在了碾子上说道。
“爸,那是我们学校刚来的张老师,省城大学的高材生!”欧阳微微指着张德民说道。
“哦。”男子迟疑了一下马上站起身朝张德民走了过来。
“张老师,我替我们村那帮小兔崽子感谢您!”欧阳微微的父亲握住张德民的手说道。
“这个?大伯,感谢啥呢?呵呵,我就一教书的!”欧阳微微父亲的话让张德民有些狐疑,这个老头说话的口气不像山里的村夫,倒像是领导!
“德民,我爹是我们三鞭子村的支书,呵呵!”见张德民狐疑的样子,欧阳微微笑着解释道,“他呀,村里的事没时间管,去乡里开会的时间到挺多,别的没学到,倒学了满口的官腔,呵呵。”
“死丫头,有这样说你爹的吗?呵呵。”欧阳老伯笑道。
“张老师……”欧阳支书看着张德民。
“大伯,叫我德民吧!”张德民道。
“嗯,那我就托一声大,叫你德民了。”欧阳支书笑道,“德民,乡里孩子野,不好带,你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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