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分钟,他突然给我耳光,“闭嘴!”
我脸上发烫,脑袋有点蒙,但我依言,不再叫喊。
他到底喜欢我哪样?
杨玏提供的资料,都是他从商经历,为人处事。关于他喜欢怎么样的女人,基本没有。他不是清心寡欲的,欢场上找过不少女人,但种类各异,不能作为喜好的依据。
不让说话,我的身体还是配合他。
他是老大,他一个不高兴,我努力的一切都会被摧毁。
但是,这老大就这么肆无忌惮?杨玏随时都可能进来……等着他的私人飞机,难道不会不耐烦吗?
我严重怀疑,陆戎才有精神病。
我不过是控制不好会演变成精神病患者,他的表现时时刻刻都像!
他总是突然从温情变到暴力,让我痛,让我清醒。
反复之间,我却只能——承受。
事后,他随意扣好衬衣,信步离开。我蜷在浴缸里,突然觉得冷,没做停留,我稍微清洗,穿好衣服。
迈着步子走的时候,我身下传来痛意。不过忍一忍,就好了。出浴室后,我看到他,站在窗前,抽着烟,看夜色如稠。
“陆戎。”莫名的,我喊他。
他回头,“出发吧。”
我点头,提起行李箱,跟着他走。
正出门,迎面撞上拿着文件夹过来的杨玏,“林小姐,所有的图纸,都在这里吗?”
陆潮生已死,他的私密文件(倘使还有价值),杨玏绝对比我清楚。杨玏问我,是出于对我的尊重?
不过三人相撞,我只觉得难堪。
我咳了咳,佯装无事,“嗯,应该就是这些,你别忘了。我跟陆总去德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杨玏看了陆戎一眼,恭敬退开,“林小姐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一切的。”
陆潮生亲自挑选的别墅,院落很大,不曾想,正好便宜了陆戎所说的私人飞机。
飞机上空,我的状态也调整好了,询问身侧端坐的陆戎,“陆总,去德国是哪个项目?我需要做什么准备?”
必要的资料,陆戎一定会准备齐全,这个我不担心。
自我和陆戎接触以来,他突然的出差已有两次。我跟在陆潮生身边,甚至他们看起来风光,私底下,也需要付出很多。当然,能站在高处,除了牺牲一些东西,还需要自身的能力。
倏地,我后脑勺一重。
我后知后觉地明白,他居然在抚摸我的后脑勺!
“陆戎?”我不敢置信地喊他。
他沉声道,“飞机上,别折腾,睡觉吧。”
莫名的,他话里有股力量。
且我确实累了,闭目休息。
*****
“潮生。”我看着面前的人,轻声喊道。
话一出口,我就醒了。惆怅不已,我猛地坐起,我始终没有真正接受他的死亡。
不清楚我睡了多久,总之,房间一片堂皇,窗外也是阳光明媚。
是德国某个城市的早上。
身处异地,我莫名下地,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出这个陌生的卧室。
推开门,是长长的过道,忘东往西都有。
“陆戎?”我喊他。
刹那间,我脑子里浮现很可笑的念头:陆戎不会就这样把我卖到德国了吧?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我听到他说“我在”。
循声望去,我看着光影里,高大的他慢慢走向我。
陆戎和陆潮生长相是迥然相异的两种风格,但他们身材相似,此刻陆戎又逆着光,我恍惚间,又好似看到了陆潮生。
“醒了?”他问。
我点头:“我们要做点什么吗?”
他猛地勾住我的肩膀,将我带入怀中,“做我的女朋友,吃喝玩乐。”
他拥住我的瞬间,我差点又将他当成昔日疼宠我的陆潮生。但下一秒,我就知道,他是陆戎。
我稳住情绪,询问,“工作需要?”
“不然,你以为?”他气定神闲地反问。
他的胳膊使劲,半推着我走路,“先去吃早饭。”
“我真的不需要做什么准备工作?”我配合往前走,不忘再三确定。
他点头,沉默。
或者,我可能纯粹是花瓶?美人计或者是其他计策的附属品……
如果我只当花瓶,他大可找别人……
不,这些都不是重点!
坐在餐桌前,我不急着碰摆在跟前的面包牛奶,而是先问刚刚坐在我对面的陆戎,“那么,如果你这次生意谈成了,我有报酬吗?”
跟在陆戎身边,我不是谈情说爱,更不是体验生活的,我是为了还债!
的确,陆戎喜怒无常,绝大多数我要顺着他。但是在债务的事情上,我必须清楚。
“扣减等同我预估利润所得的百分之一的债务。”他频道切换很快,当即公事公办的模样。
“好。”我心里明白,他这算是对我仁慈了。
没说千分之一,也没让我承受风险。
假如……他多给我机会,他的事业又顺遂,我受磨难的时间不会那么漫长。
不过,其中不稳定因素太多,我暂时不要太乐观。
心中大致有数后,我才真正吃得下早饭。不吃还好,一吃我就饿。我一回想,我从飞机上开始睡,睡到现在,有十来个小时了。
顺便,倒了时差。
对面的陆戎,却永远是不可摧毁的模样。
以前陆潮生对我,是生意之外的温柔与宠爱,并没有让我真正了解什么叫做冷漠的商人。
现在,陆戎做到了,彻彻底底的。
吃完早饭,陆戎直接带我去马场。
我还小的时候,陆潮生教过我骑马。他说我有天赋,却在把我教会之后搁置。去乐城读大学之前,陆潮生更像是我唯一的老师,去以后,我才恢复正常平淡的生活。
虽然一个在德国一个在琏城,这个马场和我记忆中的相差无几——都是蓝天湛湛,绿草茵茵的。
驯马师领我们去选马,推荐用的是德语。
不管是德语还是马的品种,对我来说都是生疏了的。好在我没把学的德语全还给老师,大概能听懂。
驯马师在介绍每匹马的特性,陆戎则在与他交流。我没插话,打量马。
我相信动物是有灵性的,只是我读不懂。
“陆?”
中气十足的男音,似乎是陆戎的熟识。
“Markus,好久不见。”陆戎回。
我适才看向来人,轮廓立体,卷发褐眸,标准的外国帅哥。Markus不显年纪,但我直觉他有四五十岁。
两人寒暄,陆戎向Markus介绍我是他女朋友。
Markus朝我伸手,“你真让我惊艳!”
我和他握手,憋出句“你好”,感觉舌头都要打结。听懂和说明白,又是两回事了。
Markus和陆戎,看起来是偶遇,但两个人都好像有所目的一样。不过外国帅哥比较爽朗,陆戎一样寡言。
“好的,就让小蔓和你赛马。不过Markus,你可得让着点他。”
猛听到这句话,我很是惊讶。两个男人明明在讨论其他事情,怎么突然就变成要我和外国帅哥赛马?
多年之前,陆潮生把我教会就收手了,我也没再练。会不会骑都难说,陆戎还让我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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