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李素雅早在自家窗前将刚才的一幕看得一清二楚。而此时,杨锐锋穿上了她“老公”以前的干净衣服走了出来,他再次看看电视柜上的那个相框,心想:我撞上你老婆算我倒霉,可你老婆碰上我算她今天走运,如果你没死,今天换作是你,我想你的老婆估计贞节不保了。
李素雅看到他出来,也走到客厅里,现在她对面前的这个男人是敬而远之了,因为她心里清楚,实际也证明了他比刚才那些来讨债的人更加可怕。
“你的衣服我会洗干净后还你,还有那个——”
杨锐锋打断她地:“好了好了,你家男人刚死,也没必要这样跟我客套,如果我是你应该一个人安静下来好好悲伤然后重新振作。我不知道你老公在外欠了多少钱,还有没有人上门追债,不过这些我也管不了,建议你最好搬家,就这样吧。”
他说着便转身出门。
杨锐锋驱车回到属于自己的独幢别墅里,一进门他就进到自己的浴室间里,因为在李素雅家里洗澡的毛巾和香皂都是人家的,而且那些还是翘辫子的罗志刚生前用过的,这货欠钱估计是好赌,而且死前还一次性叫3个陪玩,不知道这货身上有没有病,他得重新洗澡消毒。
想到这里他将身上罗志强的衣服与长裤全懈下进了垃圾桶,然后进浴室“消毒”。洗毕后,折腾了一夜的疲惫让他哈欠连天,他穿上自己宽松的衣服便去卧室倒头入睡。
这一觉睡得很沉,在梦里他竟见到那个和自己撞脸的罗志刚!
罗志刚站在杨锐锋面前就像是两个人在彼此照镜子。
杨锐锋:你还有脸来找我,你死了,留着个老婆来被我撞,又害我被人泼油漆,你以为变成鬼我就怕了,我从小到大还从没怕过!
罗志刚:我除了和你长得相像以外浑身上下哪一点都不如你,我就是典型的垃圾男、贱男,现在死了,一了百了,只是担心我老婆。
杨锐锋:这话你应该托梦给你老婆去说!
罗志刚:你和我老婆有缘呀,世上这么多人你不撞偏撞她,死是我的命,撞她也是你的命。
杨锐锋:去你md!
罗志刚:行,你骂吧,反正我活着的时候就是二皮脸,被不少人骂过,习惯了。我只求你照顾她,因为她是个好女人,我对不起她!
杨锐锋:你小子生前怎么样我不知道,现在死了居然来和我谈责任,你欠揍!
罗志刚:不管你怎么想,你应该还记得你撞倒她的时候,她叫了你一声‘老公’,我知道你是冲这个词才对她有了怜香惜玉的心,要不然你怎么会陪她熬了一夜,又送她回家然后打发上门讨债的人。如果换作是我,你顶多送我去医院付清疗费让我自生自灭了。
杨锐锋倒是有点无言以对。
罗志刚:我这辈子算完结了,我老婆对我肯定也是一个百恨,我没脸见她,下辈子我只希望自己能做个不赌、不抽、不吹、不贪、不好色的人。我最后求你了,帮帮她,只怪我活着的时候没好好珍惜,这是我对自己生前的最后一个愿望!
罗志刚说后随即化为一团气泡消失在杨锐锋面前。
杨锐锋一睁眼地撑起身子来,梦醒了,窗外已是夕照斜照。
他看看手机,有耿强的未结来电,还有耿强发给他的微信,点开来是一段文字:
杨少,事情已经解决了,钱一分不少地还给了人家,这讨债的3个人隶属于一家“攀乐”的借贷公司,今天带人去抄了这家公司的据点。
文字下方是发来的几张图片,一张是上门讨债的那3个男人鼻青脸肿地跪在地上面对镜头,3人身上均被红油漆染色;第二张、第三张、第四张是这家借贷公司里一片狼藉的乱象,能砸的、能敲的东西几乎无一幸免。
图片下面是一段视频,点开来是一位四十多岁带眼镜的男人一脸胆怯、一脸愧疚、一脸忏悔地对着镜头发表自己的感慨,意思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下面人见识浅,得罪了“锋刃会”,他除了严惩这3个废物外诚挚地向“锋刃会”道歉,希望不要为难他这样的小人物、小公司,并恳求给个机会,给条活路等等。
杨锐锋对着手机淡淡一笑,便把这事抛之脑后了。
晚间一辆黑色的宾利欧陆停在了杨锐锋别墅的大门口,杨锐锋在窗户里就看到下车的是五叔,这个年龄42岁的男人是自家老爷子杨天震身边的一品带刀侍卫,跟随老爷子20年,也是杨锐锋在儿时代正式接触格斗技能的启蒙老师。
五叔下车后来到大门前准备按门铃,发现门居然是虚掩着的,他推开门进到里面,大厅空空荡荡,在晶面泛光的大理石地板的投影中五叔没有发现屋内人隐匿于某角落的迹象。
“杨少,别躲了,我今天是奉杨董事长的指令来接你的,快出来跟我走。”
他说着,没人应声,知道又是老规矩,便朝门内迈进两步,说:“你又想玩偷袭?”
门背后倏然间一双手冲五叔背后发动袭击,一只臂膀呈三角状圈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擒住他的左手腕,腰部被膝盖骨顶住。
这突袭的套路虽说简单且过时,就算是小学生也能耍两下的把戏,但杨锐锋在运用的技巧、速度、力道上都恰到好处,三个动作一气呵成,不生硬、不拖沓、无间隙、无破绽。
就算是个练家子达到职业中的专业,应对这样的突袭也是猝不及防,只有被动倒撂倒的份。可杨锐锋这次的对手是五叔,五叔虽然身子全部中招也顽如磐石地立于原地岿然不动。
杨锐锋感觉自己擒下的不是一个人的身体,好像是具重达自己体重几倍的石雕一样。
五叔笑道:“好了,别闹了,洗把脸,换件像样的衣服跟我走,车还没熄火哩。”
杨锐锋不妥协,用脚踩踏对方背后的膝关节,试图破他下盘力道,五叔突然暴发,虽说是近40多岁的人,可这暴发力几乎像熊一样地强壮,一只还可以活动的手拿住杨锐锋圈脖子的手腕,身子猛然前躬,这股可怕的掀动劲竟将杨锐锋整个人从身后掀到了身前。
杨锐锋“靠”了声,顷刻间自己的脖子被圈住,左手腕被捏住,腰部被膝骨顶住,身子被五叔的牵扯力给撂倒,五叔一侧身便压在杨锐锋身上居高临下了。
五叔的动作更加流畅自如,用了同样的手法将杨锐锋按倒在地上。
“还施彼身,服不服?”
杨锐锋的性子哪里会服,他嘴里蹦出一句:“我创新了!”,双腿突然反剪,剪住五叔的脖子,五叔只觉得呼吸困难,同时一手反掐杨锐锋喉部。
两个人都感到窒息难奈,最后杨锐锋“投降”了,松手后不断咳嗽,五叔也有点面红气喘,他说:“杨少,下次别再这样了,我年纪一天比一天大,玩投入了我迟早有天会死你手里。”
杨锐锋不停地咳嗽,说不出话,只是做了个ok的手势。“较量”结束了,杨锐锋拿了两瓶矿泉水与五叔坐到沙发上喝着,几大口咽下喉咙也舒畅了些,杨锐锋问:“五叔,我又有进步了吧?”
五叔握着水瓶地点头,说:“论单挑,这z市能撂倒你的估计没有几个了,不过这些始终是自保或者强身健体,现在的人都是靠头脑,玩阴的,如果真的干起来也是群体互动,用刀和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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